萧夫人苦笑,“我和五郎都不会水,这院子里又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我......”
杨小桃抬手一指她和孙五郎身上背着的大包袱,“你这里面应该有衣服或者布料吧?撕一条裙子,或者把几条裙子接在一起,顶端再拴块石头......”
她越说,萧夫人脸色就越僵硬。
叶安澜瞥一眼萧夫人,“好了,小桃。”
说什么没有能用的东西,不过就是没有尽心而已。
甚至就连那两个丫鬟掉进湖里的原因,叶安澜也不认为就一定是萧夫人说的那样。
只不过她毕竟不是法医或者仵作出身,就是给她八双眼睛,只要这眼睛还是她自己的眼睛,她就还是看不出来那两个丫鬟到底是怎么掉进湖里的。
而且除了还活着的这两个,她也找不出其他目击者,再加上这年头也没个监控啥的,叶安澜总不能靠着铁口直断去给别人定罪。
她看向那两人,“我给你们两条路,一,东西留下,你们俩现在离开;二,你们俩和这些东西一起留下。”
两人脸色大变,萧夫人下意识紧了紧手里拽着的包袱皮,“这只是我这些年攒下的一点私房,不值什么钱的,还请各位大人能够高抬贵手,让我带走。”
叶安澜轻笑一声,“就算被威胁了,你们连杀两人难道就一点儿责任都不用负?还有那两个丫鬟,你刚刚说的她们的死因,我可还没完全相信呢。”
萧夫人脸色愈发难看,反倒是她的那位孙五郎,很识时务的放下了手里的大包袱。
叶安澜示意文六娘,“你翻一下这位萧夫人的包袱,把不属于她的东西拿出来。”
文六娘持剑上前,萧夫人不敢与她作对,只能一脸肉疼的放下了手里的大包袱。
那包袱非常沉重,落地时发出了咚的一声。
听到这熟悉的一声“咚”,叶安澜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个大包袱。
文六娘右手持剑,左手笨拙地去解包袱皮。
杨小桃见了,立刻主动跑过去,帮她解开了那两个打着结的大包袱。
包袱皮一被解开,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金砖就露了出来。
叶安澜扯了下嘴角,这熟悉的造型、熟悉的大小,亏这女人好意思说这是她攒的一点私房。
她示意杨小桃,“金砖拿出来,其他的就算了。”
萧夫人脸色铁青,但却碍于叶安澜他们刀剑在手,不敢扑上去抢回这些金砖。
叶安澜见她眼神中偶有不忿之色一闪即逝,遂嗤笑一声,直言不讳地提醒她,“这些都是你那位金主的岳父大人一点一点攒下来的,你可别告诉我,这些他偷出来,自己都不敢原样拿出去用的金子,他居然会赏给你让你花用。”
萧夫人垂下头,不敢和叶安澜争辩。
叶安澜也不管她心里是服气还是不服气,反正她的战利品她是无论如何都要收回来的。
“姑娘,金砖已经都拿出来了。”杨小袱里的首饰匣子和锦缎钱袋,毫不遮掩自己的跃跃欲试。
叶安澜笑着摇了下头,“那就放他们走吧。”
杨小桃一脸遗憾,但却还是挥挥手,示意那俩人赶紧离开。
等到他们消失在角门外,杨小桃这才一脸不解的问叶安澜,“姑娘,这俩人说的话你相信了?”
叶安澜看她一眼,“一半一半吧。前半段应该是真的,但丫鬟和金子的事情上,那个女人毫无疑问说谎了。”
杨小桃纳闷儿,“那您还让他们带那么多值钱的东西离开?”
叶安澜摊摊手,“金子我拿回来了,至于丫鬟的死,我虽然怀疑他们,但我没证据啊!疑罪从无,我不能靠着自己的直觉给别人定罪不是?”
至于那两个确实因他们而死的女子,威胁别人不成反被杀,这在如今的这种世道实在太正常了。
叶安澜一个手上同样沾了不少人命的杀胚,她可不觉得自己有资格因此去惩治那对男女。
“那行叭。”杨小桃表示还是有点儿惦记那女人的那一包值钱东西,她颇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那个角门,结果眼神刚一转过去,叶安澜就把她脑袋又给转了过来。
“好了,别看了,再看那些值钱的东西也不会自己长腿跑回来。”她抬手一指那间佛堂,“喏,那两个人就是在那间佛堂拿到的那些金砖,你喜欢金子,不如现在随我过去看看?”
杨小桃用力点头。
叶安澜又看向文六娘,“你守在外面,看着这人。”
她说的这人,是那个给他们带路的仆人。
文六娘微一颔首,叶安澜这才带着杨小桃去了佛堂的暗室往外搬箱子。
两人都是大力士,箱子又没多少,只用了约么半盏茶时间,佛堂里的箱子就被两人全都搬了出来。
杨小桃迫不及待打开箱子,结果却发现其中有一大半放的都是银子、字画、古玩,只有剩下的一小半,里面放的才是金砖、珍珠、玉器、宝石。
她有些失望,叶安澜却对那些字画很感兴趣。她吩咐杨小桃,“把那些字画给我单独装起来。”
杨小桃一怔,“姑娘您要这些旧纸干嘛?”
叶安澜:“......这些都是名家字画!”
杨小桃恍然大悟,“您是要送给李公子吗?”
叶安澜:“......我自己收藏不行啊?”
杨小桃一脸的“我懂,我懂”,“行行行,怎么不行?我这就给您单独放一边。”
叶安澜:(╯‵□′)╯︵┻━┻总感觉自己再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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