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报告很快出来了,警方也在当晚酒店房间里的那半杯余酒中检验到过剂量的砷化学物。
化学物是姚晓棠在婚宴数日前安排家里司机出去买的,司机也没多问,小姐要他办的事自然要办好,可谁能想到她居然是要用来当自尽的药物。
以此可见姚晓棠是事先都计划好的,计划好在结婚当晚了结自己。
姚家婚礼变葬礼,第二天媒体上全是姚家千金在酒店房间自尽的消息。
所有的罪恶都已经犯下了,大错已铸,仇怨可以暂时放一边,当务之急是要让逝者安息。
姚海政的精神近乎崩溃,几乎一夜头白,短短几十个小时之内他看上去已经老了十几岁,两天两夜没吃东西,苏诀叫了医生到姚宅给他挂了两瓶营养液,不然怎么撑得下去。
两天之后姚家办丧事,丧事基本都是苏诀在操办,他亲自为姚晓棠挑了衣服穿上,安排人给她化妆。
苏霑那几天躲得没人影了,他当然要怕,怕姚家人找他算账,也怕厉鬼索命。
不过苏闳治倒去姚宅看了姚海政几次,也软言软语当着姚海政的面求过原谅,不过姚家人对他的态度很是冷淡。
丧礼规模不是很大,姚海政不想大肆操办,只家里贴近的亲属可以出席追悼会。
追悼会当天苏霑也去了,毕竟两人领了证,法律上他是姚晓棠的合法配偶,只是他心里实在恐慌,甚至磕头的时候都不敢看姚晓棠的遗照。
姚晓棠才24岁啊,花样年纪,又是含辱而死,苏霑做贼心虚。
好不容易熬到追悼会完毕,第二天是遗体告别仪式。
苏诀一直在等唐惊程去,可从头到尾都没见她现身,直到下午姚晓棠下葬,一群人带着她的骨灰盒上山去了墓园,立碑,盖土,傍晚的时候一切仪式总算完了,逝者安息,却没见到唐惊程出现。
苏霑是第一个下山的,好不容易熬到姚晓棠入土了,他一边在山脚停车场找自己的车子一边给狐朋狗友打电话。
“喂…航子,我这边完了…对,刚完,我还在山里呢,晚上找个地儿聚聚吧…我请客,你多带几个姑娘,给我去去晦气……”苏霑边打电话边上车,车子发动,缓缓开出停车场。
山道上他一路疾驰,这几天提心吊胆,晚上终于可以去放松放松,却没发现身后一直跟了一辆奥迪……
云凌郊外别墅,夜幕降临,餐厅那边正在布置晚饭。
楼轻潇戴着假肢在客厅里练习走路,关略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手里习惯性地转着手机,眼神微沉,不知在想什么……
“一,二,三…十五,十六……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到了到了,到三十了!”
楼轻潇兴奋地扶住桌子叫起来,“九哥,我能走三十步了。”
坐在沙发上的关略,思绪被她打断,微微笑了笑。
楼轻潇似乎不满意他太过平淡的反应,嘟着嘴略带生气:“九哥,你怎么就这表情啊,难道不替我高兴吗?我再努力一点练下去,照这速度可能夏天就能走上一百米了。”
楼轻潇边说边扶住桌沿又挪到关略面前。
关略依旧淡淡地笑:“不需要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
“不辛苦,我想快点练到自己为自己制定的目标。”
“什么目标?”
“夏天之前走一百米。”
“然后呢?”关略也只是随口一问,楼轻潇却一下子倒到他身上,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然后啊…然后就跟你结婚啊,让你兑现之前的承诺,而我呢就穿着婚纱,一步步走到你面前……”
楼轻潇略带娇羞,关略搓着手指,轻轻将身上的楼轻潇扶起来坐到旁边沙发上。
楼轻潇继续用手缠住他的脖子,半开玩笑:“怎么?九哥你要食言?”
“没有……”他心里突然冒出来一点烦躁,将楼轻潇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放下去。
厨房那边刚好想起欣姐的声音:“先生,楼小姐,吃晚饭了。”
“诶…来了。”楼轻潇扶住沙发扶手站起来。
关略想扶着她一起过去,手机却响了。
老麦的声音在电话那端难得显出几分急躁:“喂,老九,你女人这回可在百里香捅出大篓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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