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诀不想这种时候跟他计较,也能理解他的心情,稍稍压住情绪:“医生怎么说?”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里面了!”苏闳治瞪了苏诀一眼,“不过阿霑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肯定饶不了姓唐那个丫头!”
苏诀知道苏闳治的为人,言出必行,更何况唐惊程伤的还是他疼爱至极的小儿子。
“父亲,唐惊程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当初要不是苏霑趁棠棠喝醉玷污了她,棠棠也不会服毒自尽,唐惊程跟棠棠的感情又好,她一时冲动也可以理解。”
“放屁!”苏闳治情绪大动,拐杖被他敲在地面上,“你这意思是说阿霑咎由自取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苏霑必须为自己做错的事承担责任!”
“什么责任?一时酒后乱性睡了姚晓棠?可我们苏家也没赖账啊,三姑六聘,明媒正娶,别人娶儿媳该有的礼我们苏家一样都没落下!怎么?委屈她了?是她自己想不开要自尽!”
苏闳治仿佛句句有礼,说完瞪着面前的苏诀。
“对了,姚晓棠原本是你的未婚妻,你心里觉得不服气也很正常,可阿霑毕竟还是你弟弟,你不能老向着外人说话!况且姚晓棠和阿霑的事,鬼知道那晚情形如何,有些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若不是姚晓棠自己轻贱,阿霑也未必能得手……”
这话说得好像姚晓棠主动配合,简直不可理喻。
苏诀只能闭了闭眼睛,尽量压住心里的怒火。
“好,先不说这事,您打算对唐惊程怎样?”
“看阿霑的手术结果,如果阿霑没了,那唐惊程也休想活在世上!如果阿霑因此废了…”苏闳治目露凶光,“我自有办法让她生不如死!”
“那我希望父亲最好三思而后行!”苏诀声音也凉了几分,“唐惊程是谁父亲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这话什么意思?”苏闳治一时有些吃惊,难得看到苏诀对他用这种态度讲话,不过随后笑出来,“你是说关九?是,如果那丫头真是关九的女人,关九出面要保她,或许我还要考虑三分,不过她不是啊,再说关九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撕破脸,就算撕破脸我也未必会买他帐!”
这个仇可不是一点点,无论苏霑残了还是废了还是死了,苏闳治是铁了心要对付唐惊程。
“所以你少用关九来吓我,真要跟九戎台对着干我也未必会怕!”
此前迟峰刚死,苏闳治一直以为迟峰手里的走私账目落入了关九手里,即使那会儿苏闳治都未必会怕他,现在因为苏霑的事受了刺激,苏闳治越发有恃无恐了。
可谁想苏诀淡淡一笑:“父亲,我指的不是关略!”
“那你指谁?”
苏诀停了停,冷光一点点从眼底浮起,一字一句回答:“云凌博物馆现任馆长,唐稷!”
苏闳治握住拐杖的手一时紧了紧,不过脸上丝毫未露怯,他不信苏诀知道他与唐稷的关系。
“你想说什么?难道我还怕一个馆长不成?”
“那倒不一定!”苏诀笑着,手插在口袋里,“难道父亲记性不好了?唐稷手里可握着您的把柄,虽然以前他不敢拿出来,可哪天您真动了他的宝贝女儿,他来个鱼死网破也未必!”
苏闳治撑住拐杖一下子站起身,与苏诀对视:“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事?你到底知道多少事?”
老爷子的情绪似乎突然失控起来,苏诀眼底有笑意浮起。
他此前一直在调查那只玉麒麟,按照迟峰死前的说法,线索零散,只有一些大致的轮廓,却不清晰,今天用唐稷威胁苏闳治也只是苏诀的试探,没想老爷子反应这么激烈,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
“我知道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想不想让唐稷说出去!”
“你……”苏闳治面色发青,字句有些不清晰。
苏诀收掉笑容,倾身过去贴在苏闳治耳边,压低声音说:“父亲,我希望您认清一点,虽然您一直不愿意承认我是您儿子,但这是事实,血缘关系改变不了,所以我不会枉然去做伤害您的事,但前提是您别来触及我的底线……”
言下之意,唐惊程是他的底线。
苏闳治双眼圆睁,眸里的凶光一下子陨了,脚底一软,重新跌坐到长椅上。
苏诀勾着唇,将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
“苏霑是死是活我不关心,父亲您要陪就在这陪着吧,有事您可以跟我联系!”说完转身。
苏闳治死死抠紧自己手里的拐杖,看着苏诀离开时萧冷的背影,牙齿气得打颤。
逆子,逆子!
当年算命先生说得果然没错,他们父子注定命中相克。
苏诀出了电梯,老远就见关略从门外走进来。
两人相视一眼,关略没准备说话,错身而过的时候苏诀还是把他叫住了。
“关先生,麻烦等一下。”
关略停住脚步,转过身去。
“苏总有事?”
苏诀想了想:“她怎么样了?”
“她?你说谁?”
“……”苏诀只能冷笑一声,“关先生明明知道我在说谁,何必多此一问?”
关略也不客气:“如果苏总是问唐惊程,那就不劳费心了,你弟弟的事我会给个公道,但如果你们苏家人想对她不利,得先看看我同不同意!”
没想苏诀先笑出来,口吻略显轻松:“关先生的言下之意是,你要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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