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候的爱总是那么无畏无惧。
那晚唐惊程说她已经无话可讲,所以该讲的话都已经讲尽了,剩下的只有用行动证明,所以唐惊程在毕业那天将自己完完整整地献给了邱启冠,毫不保留,毫不犹豫。
后来有次邱启冠还问她:“要是事后我不愿对你负责怎么办?”
她回答:“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作的任何决定都只源于自己是否愿意。”
唐惊程就这性子,只凭自己喜欢,向来不问因果。
那晚之后她与邱启冠之间的关系便发生了转折,那么多年暧昧,一夜爆发,天亮之后所有关系都不同了。
她终于成了邱启冠的女人。邱启冠便为她雕了那樽“出水芙蓉”,而现在那樽出水芙蓉却收藏在苏诀那里。
雕玉的人却早已离她远去。
缘生缘灭,有时候不过也只是白驹过隙。
唐惊程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蓝空,路边绿树成荫。又是一年春季,而她腹中正怀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
虞欢喜的电话还没有断。
“我就知道你识货,今天中午给你的那块血玉可是我花大价钱收来的,本来想‘贿赂’一下让你在你男人面前多给我先生说说好话。怎么你刚才是不是没瞧上?以为是普通货色吧!”
电话那头喋喋不休。
“现在知道是从邱玥仪手里转来的,突然又瞧出是好东西来了?”
唐惊程苦笑,用手支着脖子:“没有,我刚才就瞧出是好货色了。不过刚想起来那块玉我曾经见过。”
“你见过?”
“嗯,见过!”
“你见过也不稀奇啊,邱玥仪可是你的前任婆婆!”
“……”
唐惊程一时失效,亏她能想得出“前任婆婆”这个词。
“她这几年怎么样?”
“你说谁?”
“…启冠他妈。”
或许是唐惊程问出这话的口气带着些许惆怅,虞欢喜叹了一口气。
“还行吧,反正也说不上不好,不过毕竟当年发生这么大变故,剩她孤家寡人一个,又这把年纪了,多少有些…”虞欢喜说到这便不往下讲了,转了个稍微轻快的口气,“嗨你问她干嘛?都已经是过去的人了,更何况她以前貌似也不怎么待见你,所以别一个人胡思乱想,你现在这样也挺好。”
虞欢喜不清楚当年邱启冠那起车祸的真正起因,在她心里只知道邱玥仪当年有些瞧不上唐惊程这个媳妇儿。
唐惊程用手揉了下发酸的眼睛,她知道事情原本不应该是这样,邱启冠可以好好地活着,邱玥仪也不会无缘无故失去唯一的儿子,是她对不起邱家人。
“你经常会见到她?”
“也不算经常吧,前两年见到的频率还多一点,毕竟偶尔工作上会有些交集,不过从去年开始就再没见过了,听同行讲她歇手不干了。也是。毕竟她都这把年纪了,钱也该挣够了,后面又没个儿子,攒这么多家产给谁留去?”
“……”
“我最后一次见她好像就是从她手里买这块血玉。也就是去年春天的事吧,起初她是不愿意卖的,后来被我磨了几次她才点头…哦对了,我去她那里取玉她还向我问过你。”
“她问我?”
“嗯,问了,好像是说什么工作室的事,但当时我以为你在缅甸出事了,又怕打击到她所以就没敢多说。”
唐惊程挂了电话。身子软软地靠在椅背上。
她似乎大概能够猜到邱玥仪想找她的原因,脑中又想到那块血玉。
当年唐惊程毕业后正式与邱启冠确认男女关系,可一度遭到邱玥仪的反对。
邱玥仪虽也是念过书有涵养的老太太,但骨子里还很传统,儿子要找个小他十三岁且还当过他学生的小姑娘,老太太一时肯定无法接受,更何况唐惊程那性子也不讨喜。
用邱玥仪在邱启冠面前说的话来讲:“那姑娘看着就很能倒腾人,脾气臭性子淡不说,就看她成天在家啥事也不干,你却要伺候她吃喝,有她这么娇气的么?你说你将来是娶个老婆还是娶个女儿回来养?”
这话里的意思邱玥仪也婉转地在唐惊程面前表达过,可她虚心接受,坚决不改,她就是破罐子破摔型,你若看不上我没关系,我不生气。不排斥,但也绝对不会改变自己来迎合你。
所以唐惊程和邱玥仪之间的关系一度很僵,于是就有了那块血玉。
当时邱启冠得知老太太一直很想要那块血玉,为了缓和这对“未来婆媳”的关系。他便托人用高价收购了那块玉,再交到唐惊程手里,让她拿去哄老太太,
只是现在玉在,人却已逝。
那天关略回来得有些晚,到宅子已经过了八点。
院子里没有人,他还纳闷,一般这时候唐惊程都会在院子里看书或者看星星。
刚好宁伯端了一盘水果过来。
“她人呢?”
“您说唐小姐?”
“嗯。”
“唐小姐今天吃过晚饭就上楼了。”
“这么早?”
宁伯点头:“看着心情好像不大好,下午回来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卧室,就阿喜上去找过她一次。”
关略拧了拧眉:“我知道了。”
他接了宁伯手里的果盘上楼,走廊里静悄悄,直接去了唐惊程的卧室。里面顶灯都没有开,只有阳台那边亮着一点灯光。
关略走过去,唐惊程就抱膝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目光定定,也不知看着哪里。
“怎么一个人闷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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