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是玻璃的,关略吃疼,往后跌坐到地上。
花洒落地,里面的水pēn_shè出来打了他一脸,他用手抹开,唐惊程已经转身往浴室外面爬,脚上没有穿鞋,爬几步就滑得膝盖撞到地上。
关略就不信了,他还降不住一个女人?
他从后面拽住唐惊程的脚裸。
唐惊程翻过身来,后脑勺撞到湿硬的地上,头晕目眩,眼光血红。
“我杀了你!”她摸索到旁边什么东西又朝关略抡过来,被他一把握住,拖着她将她整个人拽到身下。
关略干脆直接坐到她身上将她压住,底下的唐惊程已经彻底疯了,双手乱舞,浑身的yù_wàng和燥热被圈固住。
他怕她再伤到右肩的骨头,强行将她手臂举过头顶,脱了自己身上的衬衣和背心拧成绳将她的双手缠住。
“吐出来!”关略一手摁住她的腕一手死死捏住她的下巴,唐惊程的脸被捏得变了形,可她目光如森,梗着脖子不配合。
关略便用手进去抠,她恶狠狠地瞪着一双眼睛,一下咬住关略的手指。
咬到嘴里有血腥味也不肯松,关略只能掐住她的脸将手指拿出来,上面已经血迹斑斑。
他也要疯了,被这女人逼疯了,索性直接从旁边池台上撩了漱口的矿泉水,拧开瓶子就往唐惊程嘴里灌。
“你他妈吃了几颗全给我吐出来!”
唐惊程闭着眼睛痛苦挣扎,可挣扎不了,他的力气太大,只能双脚无力地在湿滑的瓷砖上揉搓着,揉搓着,渐渐意识涣散……
明月,星辰,夕阳,他那双像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睛,真带劲,她好喜欢,可是割在身上也好疼。
“唐惊程……”
关略感觉到身下的人开始不对劲,她不挣扎了,头也不摇了,嘴里灌进去的水呛着吐出好几口,脸上不知是汗还是眼泪,额头的刘海全部湿哒哒地黏在一起。
头顶的灯光太亮了,她只能半虚着眼睛,潮红的皮肤被照到近乎透明。
橘黄色的吊灯像一轮火一样沉在她的眼底,可是里面的眼珠子不动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的关略看。
“喂,唐惊程…”关略又拍了拍她的脸蛋。
于是她便看到了腾冲山里的落日,他蹲在那个伤员旁边替他绑心脉,赤裸着上身,交错的疤就布在他渗着汗的古铜色皮肤上,肌肉一寸寸凸起,健硕流畅。
夕阳的余晖洒下来了,光芒万丈。
“十二……”
关略看到唐惊程的嘴唇动了一下,可是声音太低弱,他一时没听清。
“你说什么?”
“十二…十二天……我撑了十二天…没有你……”
这回听清了,一点点将关略的心撕成碎瓣,他听到自己喉结咕咚滑下去,身体某处发涨,俯身将地上的唐惊程抱到坏里,快步将她扔到卧室的床上。
唐惊程整个人抛下去的时候被松软的被褥弹了起来,想翻身,关略已经欺身而上。
没有替她把手松绑。
红色上衣直接被他撕碎,下面是裙子。
一切来得迅速又迅猛,关略在唐惊程肆烈的笑声中将她剥了个精光,自己俯身下去咬她的耳垂和脖子。
之前被苏诀弄出来的吻痕已经基本消退了,几乎看不出什么痕迹,关略便使劲用力,重新种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无聊的行为能够改变什么,可就是偏要这么幼稚。
唐惊程的笑声渐渐消失了。
关略感觉到她开始抖,很剧烈,仿佛他每一次触碰都会在她身上形成一道伤口。
“是不是很难受?”他抬起身用手捧住唐惊程湿滑的脸。
她突然笑了一声,问:“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什么都停了,这四个字是他们之间的诅咒。
关略瞳孔里的火熄了,被这四个字浇灭,他松开唐惊程,下床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水声和东西被扫到地上的打碎声。
关略裸着上身站在花洒下面,冷水从头浇到脚,他双手握拳撞在墙面上。
你爱我吗?
还不如要他的命!
关略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小时之后。
唐惊程已经保持原样躺在床上,手腕依旧被绑着。
关略走过去,拉了被子将她的身体盖上,她没有动,眼睛睁得很大,但里面一片空洞。
药性全部过去了,她像是被丢入海底的淡水鱼,不断往下沉往下沉,里面着了火,她只能大口呼吸挣扎着拼命浮到海面上来。
她要活命,终于被浪拍到岸上,可是岸上依旧什么都没有。
她快要渴死了。
唐惊程感觉到身旁的被褥凹下去。
关略坐到了床上,俯身过去解掉她手腕上绑的衣服,一下子就看到了她手臂上缠的那些绷带和伤口。
右手臂大概三四条,每条差不多都有四五厘米,已经没有贴绷带了,血痂已经凝固脱落,看上去像是好几天前的。
左手臂的伤口比较多,从手腕一直延伸到小臂,绷带缠得乱七八糟,只是浸水之后绷带脱落,有些伤口露了出来,一条比一条长,一条比一条深,几乎血肉模糊。
关略只能用舌尖刮了下门牙。
“用我给你的那把匕首割的?”
唐惊程面无表情,等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一共十二条,这次不会有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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