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诀买了烟和打火机回去找唐惊程,她迫不及待地拿过去点上一根,烟雾缭绕之间她仿佛才找回一丝气息。
半根烟下去之后唐惊程总算活了一点,她靠在路灯杆上,被烟熏过的双眸显得湿亮。
“谢谢你把我弄出来。”
苏诀笑:“不必这么客气,只是喝酒之后开车很危险。”
“我知道。我以为会没事。”
其实她没喝太多酒,撞人也不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只是当时感觉自己整个人被人摁在深水里面,发疯一样地窒息,情绪太糟糕了,以至于旁边有人窜出来都没看见。
“喝酒之后开车总不大好,这对自己和别人都不负责。”苏诀又恢复平日里的面瘫脸,真是不会聊天。
唐惊程吐着烟圈:“谢谢苏先生教诲。”
“……”苏诀不免又笑,“时间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唐惊程看着眼前的男人,身上还穿着订婚宴上的礼服,白色衬衣,折腾半夜都有些皱了。
“今天是你和棠棠的订婚宴。我很抱歉交警居然跟你联系,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亚匠找扛。
苏诀见她说话已经正常,心里也放心了一点。
“我会回去跟棠棠说清楚,我相信她能理解。”
“嗯,棠棠很懂事,你要珍惜!”
这句话唐惊程似乎已经重复了很多遍,苏诀将手插进裤袋里,苦笑。
“那我就不劳烦你了。回去吧。”
“你自己能行?”
“没问题!”唐惊程将烟掐了,“我打车回去!”
“可这里太偏,我还是帮你拦到车再走吧!”
半夜三更把她一个人留在街上苏诀实在不放心,可那地方实在太偏,等了二十分钟才打到一辆车。
苏诀替她开了门:“你撞的人还在医院。但医院那边说没什么大碍。要是处理起来麻烦,我明天帮你联系一个律师?”
“不用,今天你帮我够多了。”
唐惊程一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况且还是眼前这个男人,她一度对苏诀抱着很抵触的心理,但可能命运弄人,每次自己身处绝境的时候都是这个男人在身边。
“行了,回去吧,我走了。”唐惊程上车。在窗口向苏诀挥了挥手。
苏诀站在原地看着出租车转弯他才沉沉吁出一口气。
今天他这事做得确实不漂亮,订婚当晚抛下未婚妻出来找唐惊程,这事要被其他多事之人知道肯定免不了又要做番文章,可他心甘情愿,坦荡荡,所以换句话而言,苏诀和唐惊程某一方面很像。
苏诀回到酒店已经过了三点,他不知道那间蜜月套房的具体房号,站在大堂给姚晓棠打电话,可对方手机是通的,却一直没人接。
他料想可能是睡着了,于是找前台核对房间信息,兜兜转转核对了好一会儿才拿到房间号,再确认身份,办理入住,苏诀上楼的时候已经四点了。
他不想吵醒姚晓棠,用房卡刷了进去,却发现床上没有人。
苏诀不免心里一惊,再给姚晓棠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再打直接关机。
走了?
生气了?
发现了他去找唐惊程的事?
苏诀直接从酒店去了姚家,姚海政醉酒还没醒,是佣人出来开的门。
“棠棠回来了?”
“回来了,可是我们小姐说不想见您!”佣人就这么直拔拔地回答,显然是姚晓棠事先交代好的。
苏诀不由皱了下眉头。
“那我进去等!”
“不用了,小姐今天很累了,应该已经睡了,而且她说过不想见您,苏先生还是先回去吧。”
两人吵架也不是头一回了,佣人只当是普通怄气,苏诀想想也没坚持。
“那我天亮之后再来找她。”
他答应要带她去一起吃早点,苏诀觉得自己至少要信守这个承诺。
唐惊程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面,将缠在手上的那块方巾扯开,糊了一手心的血早就凝固了,她开了水龙头冲干净,冰冷的水渗进伤口整个人才渐渐清醒……
关略那晚独自一人回了公园里公寓,半夜过去了,失眠得厉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一边手指反复摸索着另一边的食指,前几天被唐惊程咬出来的齿印已经愈合了,摸上去只有一些凹凸不平。
她发起疯来的时候就是只小狮子。
关略想到她当时的样子突然在黑暗中笑了一声。
小狮子……
苏诀回去后睡了一会儿,第二天是周日,他可以稍稍睡晚一些。
七点多起床,他给姚晓棠发了一条短信:“起来了吗?我半小时后到你家门口,一起吃早点。”
苏诀换好衣服出门,刚坐到车里就接到了姚晓棠的短信:“直接去金鼎轩等我!”
金鼎轩是两人常去的一间早餐餐厅,早餐种类繁多,从粥面到各色点心吃食都做得极为地道,但以中式为主,其实苏诀是更偏向于咖啡三明治的,但姚晓棠喜欢吃里面的虾饺皇,所以每次都是苏诀迁就她。
不过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只是一种习惯,迁就惯了,他也没觉得豆浆虾饺有多难下咽。
苏诀先到了金鼎轩。
因为是周日,来这边吃早点的人比较多,他等了十分钟才轮到一个靠近墙角的座位,坐下来照着姚晓棠爱吃的那几样把东西先点了。
两笼虾饺皇上来的时候姚晓棠正好到。
“坐吧,刚端上来,趁热吃。”苏诀绅士地替她挪了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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