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皱了皱眉头,眼底带着几分担忧:“竟然这么严重么?不是应解了毒,为何还要如此?”
难不成是余毒未清?
君曦自然是不会告诉他真相的,看着君墨那副担忧的样子,君曦很好的收敛了自己眼底的笑意和坏心思,一本正经地道:“她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毒药,你以为那么只是解毒就行了吗?
这一趟解毒,虽然是拿到了解药,但是毕竟还是上了元气,而且,那些毒是从她的经脉里逼出来的,自然是要好好地养着,无论如何也不能随便乱动了。
另外,你给我我记住,一定,一定不可以跟她同房!哼,最少也要三个月以后,不,三个月以后,也要看她的身体恢复了怎么样了。
大哥,你可要给我收敛一下哦。别到时候弄得大嫂身体不好了,小心冥尊把你给阉了!哼!”
君墨漠然,他一双眸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君曦,竟然淡淡的笑了一声。
君曦只觉得自己的背脊都是一冷,却仍旧强硬地撑着,恼怒地道:“你笑什么?”
“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这中间有什么是骗我的,若是你真的是有什么骗了我,也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明白吗?”这一瞬间,君墨的笑容中甚至带着点儿温柔的感觉,可是君曦却忍不住缩了缩脑袋,眼睛里有惊慌之色一闪而逝。
君墨看了她一眼,只当做没有看到,只要江小湖的身体没问题,其他的一切细节,他其实并不在意。
还好,江小湖正沉稳地睡着,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安静的睡态了。
这毒,纠缠了她那么久,终于是有了一个解脱,日后,她的身上少这么一个要命的东西,她也终于可以逍遥自在了。
安排好了人收好了屋子,君墨将君曦带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帝都里的情况一定是出现了什么不好的变化,否则,君曦刚刚不会是那样的表情,果然,君曦的当头一句话,就让君墨皱起了眉头。
“皇帝中毒了。”
君墨皱眉:“你还没有给他解毒?”
“不不不,这回可不一样了。我潜进宫里去看过了,皇帝中的不是一般的毒药,更像是苗疆的蛊虫。
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仅仅是得了风寒,伤筋动骨不能动她,但是实际上,却是蛊虫在吞噬着他的生机,一旦时间到了,或者是那下蛊的人提前催动了蛊虫,他随时都会死。
现在皇宫里面已经戒严了,无论是进出都特别的难,听说上次君逸尧进宫探视了皇帝之后,就在皇宫里面住下来了,后来一直都没有出宫。”君曦皱了皱眉头:“现在朝堂上的情况乱成了一片,后来不晓得为什么,那个皇帝竟然让年幼的六皇子出来学着处理朝政。
君逸尧反而据说是因为皇帝希望他随时侍奉,所以反而一直被留在后宫里。但是我上次去的时候,却并没有找到他。”
君墨一听到“六皇子”,就知道事情要是坏了,果然,他从帝都那边的探子那里得到了最新的消息之后,就以极高明白了大半。
朝堂上,皇帝和白文邦的争斗,皇帝输了一把。
这一步输了,却几乎将整个大齐都定了型。
现在太子和皇帝看似安全,实际上,却应该是被软禁了起来,而六皇子,则是白文邦推出来的傀儡皇帝,他现在一定在借着六皇子的名声,然后进一步收拢朝堂的势力呢。
相信,只要等到他把朝堂都规整地差不多之后,下一步该做的,就是要来一出皇帝和太子相爱相杀的好戏了。到时候,先皇死了,太子不德,唯一能够当皇帝的,自然就只有六皇子,而早先,君啸曾经为了扶持六皇子而留下来的势力,无疑给白文邦绑了个大忙。
而且,六皇子是所有皇子中,背景最为薄弱的一个。而且,若是白文邦知道了赵贵妃和他之间的关系……
君墨的神色倏地冷了下来,他明白,现在,无论是他还是白文邦,争取的都是一个时间差,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争分夺秒的安排布局,然后在最后的对局上,一较高下!
“皇帝既然中了毒,你是怎么拿到解药的?”君墨盯住了君曦,那通透的神色,就像是在无声息地告诉她,他已经知道了一切。
君墨抿了抿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几分。她冷淡的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了一声:“自然是他的宠妃娘娘帮的忙了,人家可是宠妃呢,不过是找个东西,旁人不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你说是吧?”
“你果然是已经认出了她来了。”君墨伸手拍了拍君曦的脑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无论如何,当年爹临死前,将你们都托给了我,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去做什么评价,只要你们都活着,其他的与我来说,全部都可以不在意。”
君曦看着君墨棱角分明的脸,似乎隐约能够从他的脸上,看到当年那个笑容开朗的少年,看到那个曾经笑着将他们兄妹一起放在肩头的父亲,可是现在,当年的少年已经不会笑了,而那个英雄一般的男人,也早就被所有人都忘在了脑后。
可是她忘不了,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不管!哥!你听我的,那条路是那个女人自己选的,我不管她到底想干嘛,我只管我们自己!
你记得爹爹的嘱托,我也记得。我们只要把这里的事情做完,就找一个地方隐居,什么都不管了。
你和大嫂可以生好多好多孩子,我就帮忙照顾孩子,有空的时候我们就出去闯荡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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