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情总是一息之间就变化万千,皇帝纵然有心留住程将军在帝都看守皇城,但是他病了以后,太子不在跟前,六皇子年幼,白文邦步步紧逼,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边的高阶军将一个个被派了出去,却无能为力。
如今,君啸唯一能够安心的,大概也就只有眼前这么一个依靠了。那就是,已经被君墨的人接手的皇城,只要他还撑着一天,那白文邦即便是再嚣张,也总要有个度的。
然而,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即便是他想,也来不及了。
尽管君墨带了君曦和云啸联合给他治疗,但是毕竟蛊虫已经入了心脉,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死死的硬撑着,然后尽可能地将他的死期拖后罢了。
“无,无妨,你只管下手好了。朕如今这副样子,唯一能够起作用的,也就这么点儿了。再疼,也不过是如此了。”君啸看着眼前的君墨,枯瘦如柴的他,难得的带着点儿平和。
江小湖站在一旁看着,莫名的觉得有些可悲。真的是应了那句老话,不做死就不会死,若不是当初君啸为了掌控江家给沧素素下毒,也就没有后来江万山想要摆脱掌控的事情,更不会有后来这么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白家也不可能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
现在看看,果然是因果报应不爽,他自己酿造的苦果,还是要他自己来吞,而且,明显比当初还要痛苦十倍百倍。
“如今这种时候,只能看你的额意志了。你晚一天死,大齐就会多一分安稳,你是大齐的皇帝,你自己心里拿捏。”君墨奠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云啸和君曦给他继续用药。
君啸苦笑着点了点头,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若非是为了给君逸尧铺路,他实在是不需要这么耗费着,仔细想想,每一次他真的是都快要忍不住自尽了,心脏里长了一只虫子,就算是想想都让人觉得难以忍受啊。
看着君啸继续被扎针和喂药,君墨走到了江小湖的身边,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一把,眼睛里带着温和:“累吗?”
“还好。”江小湖摇了摇头,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她刚刚打呵欠时候溢出的泪光都还在,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的。
君墨的眼中带上了一丝怜惜,沉声道:“累了就靠在我身上睡一会儿,有事我会叫你的。”
江小湖点了点头,靠着君墨点额肩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大厅的另一侧,赵贵妃看看君墨和江小湖,又看看一旁忙碌的君曦,眼睛里带着温柔的暖意。她觉得,就算是现在处在最为艰难的时候,她也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看着孩子们都如此的安稳,她真的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而她,也终于下定了决心去做一些该做的事情,虽然很冒险,但是却值得她去做,满足这么多年来,她想为孩子们做些事情的心愿。
“墨儿,我已经决定了,那件事情,我要去做。”赵贵妃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君墨的面前,脸上带着温柔:“这是最好的办法了,皇上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如果我不去,你们做的事情,恐怕会更难。”
君墨皱了皱眉,伸手在江小湖的睡穴上点了一下,将她抱在了怀里,示意赵贵妃坐着详谈。
他的手轻抚着江小湖的长发,眼睛里带着柔和,但是却一点儿也没有给他将要说的事情带来任何的影响,每一个字,依旧是那样霸道而凌厉的:“白文邦能做的,无非就是让陌有道那些江湖人来攻击皇宫罢了,他以为已经把兵力调走了,实际上,那些兵力不过被我隐藏在帝都之内,即便是你不出面,我也能解决所有的事情。”
“可是那样他会跑。”赵贵妃沉稳地摇了摇头,眼睛里带着温柔的暖光:“你们这些孩子就是太倔强了,总是把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放心好了,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其实很简单。
只要我带着小六儿出去,向他请求,他一定会相信的,并且在最快的时间内,直接冲进皇宫。瓮中捉鳖,显然更加简单不是吗?
大齐,是你父亲,你爷爷一声戎马都在保护的大齐,我……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的用我自己的办法,去保住大齐的安宁。
墨儿,你照顾好你自己,照顾好周围的人就好了。这种事情,旁人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我是脱不开关系的。”
君墨皱了皱眉头,并没有答应,赵贵妃的方法虽然是好,但是却有着太大的风险,到时候若是白文邦抓着她和小六儿做人质,难道他真的能不管吗?
然而赵贵妃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来:“我已经私下里联系过白文邦了,他显然比你我想象中的还要急迫。现在,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我若是不去,他只会更加打草惊蛇。
我唯一不放心的就只有小六儿,你身边的人多,帮我找一个能够替代小六儿的孩子吧。他太小,我怕他伤到。”
赵贵妃的话,让君墨心中猛然一震,却也明白,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显然已经是彻底没有了后路了。
那一边,早就偷听了半天的君曦咬着牙冲了过来,然而看着赵贵妃良久,她却只说出了一句话来:“你总是这样,每一次做什么事情,总是想着别人如何,我和哥哥从来都是第二位的!
你听着,若是你敢死了,我就再也不认有你这么一个母亲!若是你活着回来,等到这天下太平了,只要你愿意跟我走,离开皇宫这个鬼地方,我养你!”
赵贵妃呆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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