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曼只好不做声,大不了在家呆几日,然后再请卫太医过府瞧瞧,自己又不是没生过,哪有这么矜贵啊,不过这话她可不会跟沈立行说,要不在她面前装矜贵点儿,怎么讨要好处呢。
晚上她果然睡不着了,沈立行陪着她说话儿,时不时还摸摸她肚皮。她微闭着眼睛软软地道:“你说这胎是男是女?”
“我哪知道,等月份大了,让卫太医看看。”
“真能看出男女不成?那之前怀鸿儿的时候怎么不让他来看看?”高世曼倒不大相信中医有这般厉害。
“看过的”,口气恬淡。
“啊?”高世曼有些呆傻,待反应过来又问:“他看错了?”
“为何这么说?”沈立行瞧着她笑。
“我看你都没跟我说是儿子”,她瞪他一眼。
“有何好说的,是男是女反正都要生的!”他倒是风淡云轻的很。
“喂,你到底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啊!”她开始嚷嚷。
沈立行一凛,当时太医跟他说很大可能是儿子,他怕说出来不灵,再加上高世曼也没表现地特别期待儿子,所以他便没跟她说。现下她知道了,还给自己戴这么个大帽子,他自是不应:“哪有,说出来都不灵了,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又不是外人,我是当事人。”她哼哼唧唧,沈立行这话,可不就跟“秀恩爱死的快”有异曲同工之妙吗,所以她也没有太过纠结。
见她语气软下来,他忙搂着她哄道:“这次你亲自问卫太医好不好?”
“不好。”
“为何?”沈立行纳了闷。
“说说不行呐?”她耍赖。
“呵呵……行”,知她小性子上来,他也不再跟她计较,要不然今晚也别睡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高世曼终于睡去,他这才舒了口气也睡下。
皇上当天从太医那儿得知高世曼身怀有孕、要在家保胎静养几日,这才放了心。后来童和从人家那里听说这事儿竟还有别情,说高世曼其实是被姚家小儿媳气的晕倒,心中的八卦因子就开始活泛开来。
他们这种久在深宫的人,触角伸得到处都是,京中对这事儿也不知道有几个版本,全让他给淘回来,于是便在皇上面前开始八卦最接近事实的那个版本。皇上也不是整天日理万机,他也需要放松不是,于是皇上便知道高世曼晕倒是被姚家人气的,而不仅仅是因为怀孕而致。
皇上当时听了倒是没做声,不过等事情忙完了,他却是越想越不忿起来。高世曼好歹也是他亲封的公主,虽非皇室血统,却是比公主更矜贵的人儿。那姚家小儿媳是什么东西,康氏,又非什么名门望族,更非什么重臣贤家,他连听都没听说过,竟敢如此污蔑世曼?就算那康氏借着姚家的大旗,那姚家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呢!
在案前略坐了坐,他便起驾往祈云殿去了,郑贤妃自代为执掌中宫,皇上有意恩典让她搬出祈云殿,奈何她嫌麻烦,便仍居住在那里。
得知皇上驾到,贤妃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必是有什么事招惹到了皇上,到她这里训话呢!她迎出去笑道:“皇上今儿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后宫诸事冗繁,你辛苦了,朕过来看看你”,皇上带着笑意,贤妃心下这才想着莫非自己想多了。
皇上问贤妃最近都在忙活些什么,后宫可有棘手之事,后来又陪贤妃用了晚膳,最后临走的时候,他突然道:“姚大将军的夫人,跟你可熟?”
贤妃心中一动,心中隐有计较,她不动声色地笑道:“姚夫人鲜少入宫,臣妾与她并不大熟悉,不过倒也听说她长袖善舞,姚将军与长子常年在外,府中府外诸般事宜全凭姚夫人料理,想来她也是打点的井井有条。”
这话却是有些避重就轻了,姚夫人打理府务庄铺确实是一把好手,她亲生的儿子倒也成材,可姚府的庶子却名声不大好,后来娶的妻子听说也是个不大贤惠、惯会尖牙利齿的主儿;可是贤妃她才不会明说呢!
皇上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皱眉道:“近来姚府的小儿媳女德有失,她在闹市公然侮辱谨璠公主,引得京中流言纷飞,将我皇室颜面踩踏无存,贤妃身为中宫之主,当提醒、敲打一二,再莫让宵小辱我皇家尊严。”
贤妃一凛,沈少夫人在国泰广场被人气晕她不是没听过,不过后来说是并无大碍,却没想到皇上专门跑到她这里提了一嘴,她一时也不知道皇上到底要自己做到什么程度,只诺诺点头应下了。
皇上一走,贤妃便有些坐立难安了,她在殿中走来走去,细细揣摩皇上心意,生怕有所闪失。皇上刚才口口声声说“京中流言纷飞”,可是据她所知,那姚家小儿媳说的那句话,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京中确实将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但远远不到流言纷飞的地步啊,再者此事沈少夫人颜面压根儿都未折损半分呐!
贤妃身边的杨嬷嬷见主子跟被围的马鹿一般,忙给她出主意道:“娘娘,要不老奴再出去打听打听,皇上说的这般严重,莫不是咱们听错了消息?”
贤妃倒不觉得这消息有什么可瞒的,但她还是道:“嗯,你去再打听打听。”
“是。”
杨嬷嬷刚走到门口,贤妃又叫住她道:“再让人去童公公那套套话儿,若是会错了皇上的意,只怕不好。”
“是。”
打听的消息也没什么差,倒是人家童公公说了:“谨璠公主素来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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