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远是澳玥小区一期工程工地的保安。他的工作除了看大门,还要巡夜。
工地一般晚上运输工作比较忙。
大白天,如果一艘艘重型货车,在一群小甲壳中间川流不息,那画面是否唯美,不好判断,但是交警叔叔的工作量翻番,然后医院多接诊几位高血压、心脏病病人一定没跑。
张大爷的工作神圣而又崇高。
他手拿电筒,推了推睡在桥洞下的丁可可,一脸关切:“小伙子,大半夜的怎么睡在桥下?”
见年轻人醒了关心地问道:“迷路啦?你家大人呢?”
“我……我……没有家人。”丁可可睡意朦胧中,一道强光射入,惊醒,睁开双眼,面前站着一位身着保安服,满脸关切和蔼可亲的大爷。
“这里晚上经常有工地货车经过,很危险。”他心疼地看着丁可可落魄的样子,一边说一边帮他清理身上沾着的杂草。
“我……没地方去……”丁可可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声音小到只有他自己能听清楚。
“多俊俏可爱的小伙子,哪家人这么有福气?”他打量着丁可可,开始以为是个精神异常或醉酒的疯子,一看,是个离家的孩子。
正说着,丁可可不争气的肚子又开始大声闹意见,他已经断粮好几天了,不好意思地低头看向地面。
“饿了吧,不嫌弃,跟大爷到工地上吃点东西,吃饱了才有力气。”他把手电筒光线朝不远处的工地方向射去,示意那边不远。
“谢谢大爷!”眼里霎时眼泪花花,二十几天来除了摇头、拒绝,丁可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温暖,内心一阵暖流涌动。
饭后,丁可可如此这般把经历简单地说了下。
大爷听后,差点摔了手上的茶杯,怒气直往上蹿:“一个个成年人,为了自保,把一个娃娃推来推去,什么狗屁道理。农村娃娃十一二岁就在地里忙活,十五六岁卖菜、卖粮,劳动挣钱犯法?娃娃想养活自己也犯法啦?”
丁可可看大爷生气,忙解释:“大爷,我查过,国家法律有这条规定,不能雇佣童工,这也是为了保护未成年人,他们依法办事没错,是我太想独立,考虑不周。”
“是人,总有难处。娃娃也要生活,你既然不想回孤儿院,那在工地上做些杂活,自家人买菜做饭不犯法吧?”张大爷伸手弹了弹烟灰,心疼地看着面前这个受尽委屈还为他人着想的少年。
“谢谢大爷!我能吃苦,什么都能做。”生活终于有了着落,丁可可开心得想哭。
丁可可经张大爷介绍与张婶在厨房做事,他不会做饭,就打下手跑跑腿。
有时候,工地赶工,他也去帮王大做些简单的搬运工作。
王大比丁可可大三岁,十七、八岁开始跟着村里人,辗转在不同的工地做小工,那天去食堂打饭,第一次见到丁可可就喜欢,经常约着他一起做事。
小工做的大多是些手脚、力气活,人机灵点,眼睛能看事,很快就能上手。
“小心点,新手扎钢筋很容易伤到手。”王大话音未落,就听到丁可可“唉哟!”一声,一根钢筋没抓紧,受力反弹,锋利的剪口在可可左手上划了道不大不小的口子,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向外窜,王大赶紧用干净棉布压住伤口。
此时,丁可可感觉身体四周有种怪异的压迫感,就像被层层叠叠人群围观的车祸现场。
接着,小女孩银铃般呵呵的笑声,从远及近传来,声音甚是好听,但是,转瞬即逝。
丁可可竖起耳朵专注地听着,问道:“这附近有小孩吗?声音真好听。”
王大见丁可可对自己的伤,一点不上心,没好气地说道:“没听见,这一片儿除了工地人员,没有其他住户,哪来什么小孩?”
见王大紧张的样子,丁可可笑呵呵地说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他说的是事实,这点伤比起之前在孤儿院的伤,小儿科似的。
傍晚,
王大提了些水果到厨房找丁可可。
厨房案板上堆了两大盆切好的白萝卜丝,每根均匀,纤细。“嚓嚓”声随着丁可可快速的手起刀落,有节奏地在四周回响:“可可伤好些了吗?”
丁可可抬头应道:“一点小伤无碍,等我几分钟,马上切完了。”
丁可可右手搭在王大肩上,笑吟吟道:“托你的福,张婶放我假,可以提前收工啦。”
王大开心道:“那我们又可以去听张大爷说他的生意经啦!”王大的理想是挣够十万本钱做生意,然后开间大超市。
丁可可今天一直有种异样的感觉,说不上来,想出去走走,说道:“来了这么久,我还没去周围看看。听说,这片曾经是丁氏族人的聚居地,我与他们八百年前可是本家,陪我一起转转。”
“那地方,我与小四去过,能做向导,天快黑了,我们快去快回。”王大拉着丁可可就往后山跑。
传说中的丁氏族人故居,虽说经过上百年的岁月洗礼,主体建筑已残旧不堪。但是,从残存的规模、结构上还是能轻易地看出,这里曾经也是房屋鳞次栉比,人烟稠密。不知为何废弃了?
“哈哈哈!你来啦!”小女孩的甜美的童音在丁可可耳边响起,就像有人在他耳边耳语一般。
“故意引我来,为何?”丁可可在一栋残破的屋前止步,说道。
山中除了一片废墟没有半点灯火,突然,风起,后背凉飕飕的,王大本能地向丁可可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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