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听到太子身边的人用诗经骂他之后,好像有一股热血直接上头了。
赵旃毕竟还年轻,要完全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有些困难的。
他感觉怒不可遏,于是向回去的路上大步走了几步,到达地方之后,直接取过弓箭。
在众人的惊异之中,他搭弓拉箭,瞄准向着城墙之上的人射去!
旁边的人见到这番情景,想要去阻止,但是并没有成功。
赵旃开弓的速度太快了。
先榖看见赵旃拉弓想要射太子,也是心中一咯噔,还没来得及呵斥,就看到箭已经飞了出去。
他心中暗暗骂了赵旃:“竖子!莽夫!”
这一箭,不论射不射得中,他们都是理亏的一方,要是太子反击还好,太子要是沉稳冷静,就是他们的错了。
一支箭飞上了城墙,钉在了夯土的城墙之上。
姬獳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时刻盯着他,看见赵旃拿过弓箭的那一刻就觉得危险,于是赶忙后撤。
这支箭没有伤到任何人,但是却非常惊险
跟随在身边的叔梁纥,看见公子被羞辱与攻击,觉得受不了,他也拿起了背后的巨弩,想要给予反击。
这可是太子啊,你一个小小的大夫,有什么资格先对他不敬?又有什么资格向他射箭?
公子受到如此轻视的对待,他实在是看不下去。
他的脑子里,如今只有一句话:主辱臣死!
但是姬獳也及时看到他拿着弩,连忙将他背后的箭袋扯下来,扔在一旁以阻止:
“纥,住手!此时错误在他们,你若开弩射死他,他们就能立刻攻城!”
姬獳还没有做好准备呢,不想这么早就和他们刀兵相见,现在自己的实力可是不足,没法和赵盾他们起正面的冲突。
叔梁纥此时已经将弩上好,就差拿特制的粗箭了,受到公子阻止,他此时倒是有些清醒了。
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愤懑,向姬獳行礼:
“公子,臣受不了啊,他们如此羞辱您,还想用箭射您,臣实在是看不下去啊。”
姬獳拉住他:“稍安,稍安,现在不是时候。不久后,我会让你亲手砍下那个逆贼的脑袋!”
“莫要急躁,你最大的缺陷就是太过于急躁,这一点必须得改。”
“君子报仇,十年亦不晚!
你此时就算是杀了他,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反而会让我的大计受损!”
“走,我们下去,让兵士好好看守,等待机会,灭了这帮逆贼。”
姬獳拉着鱼豁和叔梁纥,走下了城墙。
先榖在那里站着,沉默着。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没想到公子獳软硬不吃,赵旃都想要射杀他,他依然不为所动。
“赵旃!你未听军令,擅自动武,险些酿成大祸,我夺了你的统军之权!”
赵旃阴沉着脸,冷不丁地回了一句:“夺便夺吧。”
其实换做先榖,他受到如此辱骂,也会毫不犹豫地射向太子,但看在军司马韩厥在一旁,不得不夺了赵旃的权。
这也是为了保护赵旃。
韩厥可是以执法严明著称的,他刚刚担任军司马的时候非常年轻。
赵盾为了服众,于是让他的御戎驾驶着战车在军阵中乱开。
这严重扰乱了部队的秩序。
韩厥看见之后,并没有太多思考,直接向下属喊道:“来人!把驾车的给我砍了!”
军士立刻将赵盾的御戎逮捕。
韩厥言出必行,真就把赵盾的御戎给杀了。
这个时候,军中的将领都在议论:“韩厥这小子多半完了,赵盾早上才提拔他,他晚上就背叛了赵盾……”
赵盾来了之后,非但没有去怪罪韩厥,反而对韩厥的执法公正大加赞赏:
“刚才是我故意让他扰乱军队秩序,看看你的反应。我是放心了。好好干吧,以后执政晋国的人,不是你还会是谁呢?”
从此韩厥执法严明,不畏私情的名声就流传开了。
但当初河曲之战,赵穿捣乱,导致晋军对秦国无功而返,有着赵盾的庇护,他却没能收拾的了赵穿。
现在赵穿的儿子又犯错,又被先榖给救下来了?
韩厥的目光冷冰冰的盯着赵旃,心想着这爷俩都跟自己对着干呢?
先榖也看见了韩厥不善的目光,于是一推赵旃:“你给我好好反省去,征讨戎狄的时候你也不需要领兵了。”
大军只能继续往南边走,到崤山脚底下的莘邑才能伐木,安营驻扎。
城门上的士兵们,见到这些人都灰溜溜的走了之后,松了一口气。
姬獳得知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兵士们继续守着城门,不要放松警惕。
他心中默默念叨着,这一伙人也太毒了。
看来是赵盾要对自己出手,但是又不好亲自出面,只能让这些没有底线的家伙来。
他在心中,已经将赵旃拉入了必死的名单里。
接下来他们征讨戎狄,可能还会在这里待上很久,所以一切要小心,不能让他们抓住什么机会。
他打算,在这些人离开远了之后,就大量在周围收购粮食,以防止万一。
他同时也在考虑,如果上阳城被围攻,他能够得到谁人的支援。
外国...
宋公算一个,毕竟是亲舅舅,宋国的国力,只在于晋楚齐秦之下,算是小国里的大高个了。
齐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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