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洋洋的气氛顿时一僵,所有人都朝姜思若投去疑惑的目光。
姜思若神色平静:“老黄,你别磨蹭,赶紧去弄绿豆水过来。”
说完,她才似笑非笑地看向翠花,“自然是从我娘留下的医书上学来的,毕竟,我外祖父家是开医馆的,我身为他的后人,会这些也不足为奇。”
老黄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对对对,亓大夫在世的时候可有名了,他家世代行医,好多外地人都专门找他看病来着。”
原主母亲姓亓,老黄口中的亓大夫便是原主的外祖父。
二当家等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
姜思若干脆直接坐在榻上。刚才为了方便施针,她忍痛一直站着,现在盛小宝的性命保住了,傻子才要继续受苦受累。
她直直地看着翠花,眼神冰冷无比。
虽说古人都害怕诅咒,但刚刚她施针之前,首先就告诉大家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救人,翠花一口一个永不超生,摆明了是想往她身上泼脏水。
心眼挺坏嘛。
不过跟她比可差远了!
“我有点口渴,给我倒杯水。”
姜思若没有指名道姓,站在她身边的盛逸尘却立即起身倒水。
递过去的时候更是含情脉脉看着姜思若,感激之色溢于言表。
姜思若手腕轻转,茶杯在她手里晃出优美的弧度。
她垂眸嗅了嗅,这才呷了一口茶,随后故意笑眯眯看着盛逸尘,说:“老黄家的茶一般,经盛先生倒出来,竟沾衣带香,好像多了点盛先生身上的香味儿呢!”
赤果果的调戏!
既刺激了翠花,又恶心了盛逸尘,一箭双雕。
盛逸尘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与姜思若四目相对:“寨主喜欢就好。”
姜思若竟从他脸上瞧不出丝毫嗔怒厌恶之色。
真踏马忍者神龟!
她觉得没趣,心里骂了句,仰头一饮而尽,然后理所当然地把被子递到盛逸尘面前:“再来。”
就使唤你丫的!
翠花被盯得心里发毛,可看着姜思若和盛逸尘眉目传情的样子,她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涩,妒忌的不能自已。
翠花横着脸不甘道:“就算是这样,咱们大伙谁都没见过扎小针能治病的,谁知道是不是碰运气而已?再说了,就算扎针管用,毕竟谁都没见寨主给人治过,寨主怎么确定自己用几根针一扎小宝就能好?”
姜思若不耐烦了,毫不客气骂了回去。
“逼逼赖赖没完没了,怎么,难道你还希望我扎不好,救不活小宝?”
“我才没有这样想!”翠花神色一慌,下意识朝盛逸尘看去,赶紧矢口否认。
“姓盛的你不要听她胡说,我只是想……我,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在寨主过来之前就先给小宝扎上几针,小宝这会儿就能活蹦乱跳,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你相信我,我不管做什么活儿都做的可好了,我肯定比寨主扎的好!”
盛逸尘挑眉无语。这丑村姑向来喜欢恭恭敬敬称呼他盛先生,怎么个把天不见,就胆大包天叫他姓盛的?
一定是有什么事他不知道。
老黄端着大盆绿豆水过来,说:“翠花你可别吹牛了,这东西可不能随便乱扎,得懂穴位才行,一个弄不好,会死人的。”
刚说完就被打脸,翠花的大饼脸涨得通红,跺着脚朝老黄瞪眼。
可惜老黄压根儿没看见。
老黄难掩回忆:“只顾着担心小宝了,我刚想起来小时候听人说起过,当年京城曾有一位生死人肉白骨的活神仙,她就能用银针救人……都过去多少年了,如果不是今天看见寨主施针,我都想不起来这码事。”
姜思若挪了挪屁股腾地方,不打算帮忙。
老黄于是很有眼力见地说:“盛先生,你帮我把小宝的嘴掰开。”
很快,又是一盆绿豆水下肚。
老黄之前还给喂过番泻叶水,没多久,盛小宝上吐下泻,现场的气味别提有多难闻。
老黄捂着鼻子欣喜说道:“毒物这下应该能排得差不多了。”
姜思若一脸平静,比这更难闻的死人堆她都待过,这种小场面,根本不在话下。
盛逸尘微微皱眉,却没有露出任何不满。
只有翠花和章婶子歪鼻子咧嘴面容扭曲。
章婶子捂鼻道:“不行,我可待不下去了,翠花,你跟我一起走不?”
又吐又泄的味道让翠花几欲作呕,但看盛逸尘和姜思若都在,她又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老黄捏着鼻子问:“寨主是第一次施针吧?”
自然不是这样,不过姜思若还是点了点头。
老黄由衷夸赞道:“第一次施针就能这么精准的找到穴位,手法熟练,可见非常有天赋,寨主不愧是世代行医人家的后人啊!”
老黄的声音变成了夹子音,这些夸赞的话落在姜思若的耳朵里,又油腻又怪异,她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但在翠花听起来,却感觉刺耳得不行。
翠花不甘心地说:“我不过是没有当大夫的外祖罢了,我娘要是能给我留本医书,我肯定学的比寨主还快还好!”
老黄无语地看着翠花,正想无情地戳破,刘姑突然跑过来了。
“你快个屁!你连字都认识没几个,你能跟寨主比?”刘姑上来就给了翠花一记大耳刮子,“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你说说你一天到晚除了能吃能拉还能干点啥?还不跟我回去!”
说完,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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