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宫中传言庆宜长公主程清秋爱好游乐于宫外,隔三差五就要跑出宫外玩上几天再偷偷回来。
所以被皇上发现以后,明令禁止不准她再出宫,这是她被关宫中的第一个月。
扮成小太监却被自己发现,胡才人很难不发现啊,哪个太监连胸前都不遮掩一二,再说宫中谁人会这么大胆敢做如此掩饰。
胡才人自然就猜到了是她,若不是她是程淮也的同胞妹妹,就这罪行早被丢冷宫了。
程清秋挺急的,她身侧的宫女雾止哭丧着脸:“公主,咱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被皇上发现,到时又禁你的足。”
提起这事程清秋就来气,她轻哼一声:“今日本宫必须出去!今天暮词登台,本宫必须去云桑间给他捧场才行。”
“本宫今天必须混出去,雾止你回去吧,本宫一个人好方便行事,本宫就不信真就这么倒霉,一个月了,天天被抓。”
雾止吓得脸都白了:“公主,不可,若是皇上知道您一个人出了宫,他会怒得杀了奴婢们的,还请公主三思。”
“你若是还跟着,本宫第一个先杀了你,你先回翠微殿,本宫保证,明日绝对回来,皇兄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雾止见劝不动,又迫于程清秋的威压,低着头福身离开了这里。
程清秋看向胡才人,危险的眯着眼睛:“你就当没看见本宫知道吗?”
胡才人颔首应道:“诺。”
随即她的手触摸到荷包,然后把里面的转运符拿了出来,递给程清秋:“这是一枚转运符,妾便送给长公主您,希望能给您带来好运。”
程清秋伸手接过,一张被折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符纸,中间有条红线。
程清秋本不想要的,这什么破符真要有这么神奇,不早就万人求取了,还等着胡才人路遇给她?
但此刻时间已经来不及了,程清秋把转运符匆匆塞腰带里就走了。
完事,她还不忘丢下一句狠话:“若是不灵,你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知书冷汗都冒出来了:“小主,您怎可把那转运符赠予长公主,不对……您怎么还真信了明妃娘娘的邪!”
“万一她就是个神棍,在这儿骗您呢,完了完了,得罪了长公主,明妃娘娘也护不住您了。”
胡才人倒是淡定:“无碍,我信明妃姐姐。”
知书:“……”
也不知道她这迷之自信是从哪儿来的。
…………
程清秋行至宫门口,她悄悄躲在一堵墙的拐角,宫门都是重兵把守,除非手持令牌否则根本出不去,要是有一辆车就好了,她可以顺势躲着混出去。
只是宫里马车难遇……
她想法才落,一辆给御膳房送菜的马车就从她身旁路过,驾驶马车的小厮恰巧这时肚子痛,他跳下车,左右张望看见了程清秋。
于是急忙道:“小公公,能否请你帮小的照看一下这辆马车?小的去趟净房就来。”
程清秋低着脑袋满嘴应道:“自然可以。”
于是小厮就放心的走了。
程清秋围着马车研究了一圈,她这运气也太好了吧,瞌睡来了就有人赶着送枕头。
最后程清秋为了保险,她进马车底盘下面,死死扒拉着横柱。
小厮再回来时没看见那小公公只有他的马车在原地,他奇怪一阵便再次驾驶马车出宫。
守卫检查了他的通行令牌,手一挥,马车就顺利出去了。
车到了外面,走出老远以后又再次停了下来,程清秋趁此爬了出来。
她觉得此行简直顺畅得诡异。
于是想起胡才人给她的转运符,她火速拿出来一看,中间那条红线在她眼皮子底下消散。
程清秋觉得自己花眼了,又揉了揉,发现红线真的没了,本来颜色淡黄的符纸此刻变得黯淡无光。
她微微张嘴,片刻才吐出一句话:“真乃神人啊。”
……
夜间
许安安准备歇下之际,荷香来了,禾清坐在她的床畔用手拖着他那歪扭的脑袋。
荷香身后拖着一条只有许安安才能看见的水痕。
许安安挑眉问道:“找到凿桥的人了?”
荷香点点头然后又摇头,她眼神有些空洞:“娘娘……奴婢觉得这事有些不对……”
“哪儿不对?”
荷香犹豫片刻,才道:“奴婢发现,或许这不是人为……”
不是人为,那便只能是邪物。
普通的鬼灵是没办法做到这种地步的,除非是修了百年以上的怨灵,才有这等本事。
许安安眯眸,有趣,似乎桥塌陷的事,并没有那么简单,若是真如胡才人所说,她并未得罪任何人,那这背后之人又所为何事?
见许安安在沉思,荷香继续道:“奴婢刚刚来的时候,看见又有一女子跳进了那池子里,好像动静还挺大,蛮慌乱的。”
“有没有看清是何人自尽?”
荷香摇摇头:“活人生气太重,奴婢不敢靠近,只敢远远的看着。”
荷香话落,紫薇殿外面脚步也是一阵慌乱,荷香害怕的躲去了许安安的身后,目光忍不住忍不住落在许安安露出的白皙脖颈上。
若说上次她是惧怕许安安身上散发的气息,那这次她又怕又忍不住垂涎。
她眸中凶光划过,苍白的手瞬间就要去掐着许安安,却被禾清眼疾手快的一脚踢床柱上,他叉着小腰:“想找死吗?”
荷香神色瞬间清明,她连忙跪在许安安的身前,不住的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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