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闹洞房的,就像上蹿下跳的猴子,嘴里发出各样奇怪的喊叫。
阿婼紧贴着白祁的腰,耳朵红了一大片。
白祁转头,语气谦和地和那些好友打招呼,承诺一会儿会跟他们喝个痛快。
洞房没闹成,众人败兴而归。
阿婼还觉得没意思,“你干嘛赶他们走啊,人多热闹不好吗?”
白祁一低头,便忍不住笑了。
这时,李淑拿来一面镜子,神情复杂地让阿婼自己看。
闹洞房还没走远,忽然听到新房里一声尖叫,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你们刚才听到了吧?”
“额……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要不然,回去看看?”
……
新房里。
阿婼气得身体直发抖。
尤其是看到白祁在那儿笑。
喝交杯酒前,喜婆先把她的妆给补了。
白祁笑得不能自抑,还要跟阿婼说抱歉。
他从未这般开怀大笑过,看得阿婼如痴如醉。
不过,一想到代价是她那张花了妆的脸,立马就高兴不起来了。
她都想重新成一次亲了。
又或者,给白祁下点什么药,让他忘了刚才那一幕。
新房里的流程过完后,白祁回到宴客厅,和那些宾客敬酒。
南宫凉很给面子地一干而尽,厅内欢呼声不断。
“喝!喝!!”
“世子好酒量!”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世子这酒喝得真过瘾!”
白祁脸上很快见了红,国公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
祁儿要是喝醉了,还怎么跟新娘子洞房?
其他人可管不了那么多,机会难得,他们就想看向来冷静的世子喝醉酒的样子。
南宫凉和萧景逸帮忙拦了几杯,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笑容。
结果,白祁没醉,他们两个反倒喝得醉醺醺。
萧景逸喝醉酒后,还要当众表演脱衣舞。
墨依依已经黑了脸,二话不说,直接往他背上呼了一拳。
“丢人现眼的东西,你挺放飞自我啊!”
这么多年,她怎么没发现,自己男人有这么风骚的一面?
竟然宁可跳给别人看,也不跳给她看!
在外头,墨依依给足了萧景逸的面子。
出了宴客厅,她一把揪住萧景逸的耳朵,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了句。
“喜欢跳舞是吧,今晚我让你跳个够!”
……
夜色深深,新房内,两人相顾无言。
白祁看了眼阿婼身后的大床,迅速移开目光。
“你先洗?”
阿婼低着头,“你先吧,我要把头上的珠钗取下来。”
“嗯。”白祁简单应了声,还真就要抬脚往浴房去。
结果,他半道又折了回来。
他看着阿婼头上的发钗,语气平静地询问,“我帮你?”
阿婼抬起头来,朝他莞尔一笑。
“算你有良心。”
国公夫人全程站在外头,兴致盎然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荣国公就站在她身后,一副“我是被夫人强硬拽过来的”无奈表情。
“你看你哪里有长辈的样子,赶紧回屋睡觉。”他戳了戳自家夫人的后背,脚步不自觉往前迈。
国公夫人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
“你困了就去睡,我又没要求你在这儿陪我。”
荣国公别过脸,一本正经道。
“我这不是怕你惹事儿么。”
紧接着,新房里的动静变了。
国公夫人两眼直放光,结果,还不等她继续往下听,就被荣国公给拎走了。
长夜漫漫,新房内一室长情。
……
次日一早,按着规矩,新媳妇得给公婆敬茶。
国公夫人体谅儿媳妇,免了她的早起,让她睡到自然醒。
白祁一大早就入了宫,亲自向皇上谢恩。
他大婚,帝后不止赠了贺礼,还让宫中绣娘特意为新人缝制喜服,理当谢恩。
然而,他在御书房外等了许久,萧熠琰才从琉璃殿的方向姗姗而来。
宫人都注意到,相比白世子这个新郎官,皇上好像更加疲惫。
萧熠琰面色不虞地瞥了眼白祁。
“来这么早作甚。”他的语气含着几分怨怼。
清晨美人在怀,他还想再战一次,就被宫人给敲门声催起。
当时真是恨得牙痒痒。
毕竟,在兴致正高的时候被打扰,搁谁都不会高兴。
白祁并不知道萧熠琰的郁闷,恭敬地朝他行了一礼。
“臣特来谢恩。”
萧熠琰只觉得那个“谢”字格外讽刺。
“真想谢朕,你就不该这个点入宫。”
说完,他没好气地越过白祁,径自走进御书房。
入座后,萧熠琰打量了白祁几眼。
“人生三喜之一,便是这洞房花烛夜,说说吧,昨晚感觉如何?”
白祁愣怔了片刻,略显不自在。
“皇上可否跳过这个话题?”
萧熠琰动了动脖子,舒展筋骨,“本就没指望你能回答。”
白祁:那您还问?
婚后不过三日,白祁就居家离开了皇城。
荣国公夫妇本来也要跟去南国,但因为白霜霜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产,他们放心不下,这才往后延迟了。
南宫凉送别白祁,半道遇上了刘歆瑶。
她寻找谋生的活计,却被一个纨绔子弟当街调戏轻薄。
四下无人帮她,她一眼就看到了路过的南宫凉,像落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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