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成武的话全都向司空琰绯看过去。
为了一个妇人而引起皇帝不快,乃至太子不喜,这可是得不偿失的。
不管那个妇人是不是东顾国顾氏一族没落的公主,也不管那个有关血痣的传说是不是真的,现在丹阳王已经被引入了流言之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宫里去。
成武的笑容带着引起阴冷的意味,望着司空琰绯,“丹阳王考虑一下如何?这顾贞舞姬丝毫不差于你怀中的这个妇人,而且子嗣嘛……相信对于你来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话无不让众人联想起有关皖国皇室子嗣困难的传言来了。
就连皇帝跟太子都生不出孩子来,你现在抱着个怀了子嗣的妇人,难道就不怕被人诟病?还是说这妇人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成武见司空琰绯面无表情的低头抚弄晗月的秀发,脸色越发的难看了。
“月夫人,你难道就不想劝丹阳王两句?他可是为了你连身家性命都不顾了呢。”
晗月抬起头来。
微微上吊的眼尾与顾贞极为相似,不过与顾贞相比,她的眸子更具风华,而且与顾贞眼中的风尘世俗相比,她的眼睛里仿佛可以变化出各种各样的表情,甚至包括天真无邪这样的表情。
这是顾贞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妾身现在是大王的姬妾,自然要听大王发落。”晗月柔声道,微垂下的眼睛里带着水润,看上去可怜而又无辜。
“哎,不过是妇人而已……何苦为难她呢……”人群里不知谁说了句。
晗月头垂的更低了,“若是因为妾身缘故令大王陷入不义之名,妾身情愿一死,以清谣言。”
就算知道怀里这妇人狡黠,她的话不过是为了博得众人怜悯,司空琰绯的心还是在听到她说到“一死”之时颤了几颤。
“你是孤的妇人,没有孤的命令,不得寻死。”他冷冷呵斥道。
“是,妾身晓得。”晗月乖巧的应声,然后将身子整个都贴在了司空琰绯的怀里,带着无限的眷恋,就好像胆小的猫咪寻到了主人,全身心的将自己交给了对方。
司空琰绯强忍住嘴角的抽动,抚摸着她的背。
周围时不时传来低低的叹息声。
就连城主都不得不开口道:“罢了罢了,此宴本是为丹阳王接风洗尘,诸位莫要再提这些,尽兴就好,尽兴就好。”
要是他们真逼得这美妇自绝在这宴上,他们可就不好收场了。
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回了美酒与身边美姬的上面,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司空琰绯又喝了一会酒,低声在晗月耳边道,“回吧。”
晗月仍是趴在他的怀里,将脑袋搁在他的胸口,连动都没动。
司空琰绯愣了愣,抬手扳起她的下颌,看到她的脸时不由得愣住了。
刚才还狡黠的与众人对峙的妇人,这会竟然睡着了。
小脸紧贴在他的胸口,口水蹭在他袍子上,拉出长长的一条银丝……
一旁护卫见了道:“不如叫醒夫人吧。”
司空琰绯眼中神色变了几变,最终一语不发的抱着晗月站起身来。
他这一起身,所有目光立时全都投向他这边。
城主殷勤道:“月夫人可是累了,不如我派人将她送回去,我们……”
根本没容他把后面的话说完,司空琰绯已然转身走向门外。
“丹阳王……实在是太过猖狂了。”城主身边的下臣冷哼道。
“谁让人家是正统血室血脉,就连太子见了他也要称声皇叔。”
“什么皇叔,我看他必不会被太子所容,城主,不如我们暗中下手,替太子铲除了烦恼他必会重用于您。”
城主连连摇头,“不可不可,我等只需按太子吩咐留他在这里住上几日,其他之事太子另有安排,尔等不可生事,再说城外那五万齐军还在扎营,他若是在这城里出了事,只怕那些人就要借口屠城了。”
想起城外那五万齐军,众人全都打了个冷战。
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司空琰绯抱着晗月出了宴厅,转过回廊往他们临时下榻的后院行去。
晗月怀子之后身子重了许多,在司空琰绯行走的时候,她的身子几次下滑。
“大王,不如把月夫人交给属下好了。”有护卫见他行路时有些不便,于是插言道。
身为姬妾,被几名护卫抬着也不算什么过格的事。
可是司空琰绯的脸却拉的老长。
“休言。”他丢下句,加快了脚步。
那护卫一脸不解,转头见身后其他同伴都在偷笑。
“怎么回事?”他低声询问。
“你才调到大王身边,自然不会明白,以后有关月夫人的事你尽量少管闲事。”有人提点道。
“为何?”
那人用看白痴般的眼神看他,“大王不喜啊。”
那护卫呆了呆,“月夫人就算是大王宠妾,可她不过一妇人……”
“这话休得在大王面前提起。”
“月夫人可不是寻常的妇人,当心惹恼了大王,砍了你的脑袋。”
众护卫跟在司空琰绯身后,刚刚走出回廊,只见前面闪过一道人影。
“什么人!”护卫们警觉的喝道。
“丹阳王,我劝你还是再考虑一下的好。”成武从廊柱后走出来,拦在了路中间。
司空琰绯星眸眯了眯。
成武这个人,越发的让他看不透了。
以前他只知此人是匪徒首领,带着一伙人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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