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挣钱,我什么都能做。”
武江山是想问问他们两兄弟是做什么工作的。
但高豹更像是在对他说这句话。
武江山点点头,又听高豹问:“你是做什么的?”
武江山笑着回答:“个体户。”
高豹点点头,现在干个体户是都挣到钱了,可惜他一直存不下本钱。
高豹不是个擅长聊天的人,问完了一句,还想问武江山干的什么买卖?怎么挣的钱?
但他又觉得,既然是挣钱的买卖,别人又怎么会说给他听?
于是便干坐着,盯着武江山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样的气氛有些尴尬,幸好武江山脸皮也厚。
高豹不跟他聊,他便自己到书桌边翻翻书。
“那是我妹妹的书,你别动。”
刚刚拿起书的武江山,闻言又放了回去,这下是真有些尴尬了。
好在,高虎跟高文丽端着碗进来了,
放好了炕桌,高虎招呼武江山吃饭。
武江山是真饿,他晚上那碗面还没等消化就吐出来了,现在这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
高虎给他擀了一碗面条,还有一个煮鸡蛋在旁边,高文丽端着一小碟绿梗咸菜。
“家里临时也没什么吃的,你凑合一口,真是不好意思了哥们。”
“没事没事,这就挺好。”
武江山端了碗开始吃面,该说不说,这高虎做的面条味儿挺好。
一边吃,武江山跟高虎一边聊,这才知道他们三个是孤儿。
高虎24,高豹23,高文丽19,念书念的晚,今年才升高二。
高虎从9岁开始就带着弟弟妹妹一块过日子了。
有个亲大伯,就住隔壁。
高虎家原来是四间房,因为小时候经常吃不上饭,弟弟妹妹饿的面黄肌瘦,又总闹病。
高虎没办法,就只能求大伯,有时候借点粮,有时候借点钱。
借的这些东西,他大伯都给记了账,后面慢慢的连钱带粮欠了差不多有一百了。
大伯就不借了,说他们还不上。
那一回是高文丽病了好几天,高豹出去捡破烂跟别的孩子抢一块铁渣子,把人的脸给挠破了...
当时十四岁的高虎实在是没办法了,答应把两间房给大伯顶帐,大伯这才伸手管了一回。
但也是最后一回,两间房分出去后,两家就再没往来了。
武江山点点头,难怪这进来就觉得格局不对,院里也小,原来是中间隔了道墙,把四间房给分开了。
“那你们靠什么生活?”
高虎笑道:“我弟比较能干,哪里有活都去,他会的也多,还有劲。盖房子,搭架子,抗大包都行。我也是哪有零散活就去哪干。”
聊了一会儿,武江山见时间不早了,就准备回去了。
高虎掏出十五块钱,想赔武江山的裤子,武江山没要。
给他们留了超市的电话号码:“我在狐山自己干了点买卖,那边也需要人干活,你们如果想找长期稳定的工作可以找我。”
武江山起了爱才之心,这年头过苦日子的人很多,但难得的是他们三兄妹没人教导,相依为命长到这么大,竟然没长歪。
这份品质,比什么都珍贵,而武江山正好也是缺人,所以很想有这样能让人信的过的人帮忙。
高豹听到武江山的话,很是心动,连忙问他:“去你那里干活,给开多少钱?”
高虎瞪了眼高豹,觉得他太没礼貌了。
武江山呵呵笑道:“如果你去,我一个月给你开八十块钱,管吃管住。”
高豹的眼睛亮了,八十块钱,他打散工一个月能挣四五十就算多了。
而且活不是天天都有,一个月能做二十天都算是长期的。
如果他每个月都能挣八十,大哥不用出去干活,就在家照顾小妹上学都可以。
“兄弟,我能问问,你招人是干什么活吗?”
高虎到底是成熟一些,他觉得给八十不少,可是如果是不容易做的工作,也不希望高豹去吃苦。
以前高豹在石料厂找了个背石板的活,一个月给六十块钱,但每天都要扛上千斤的石料。
干了一个月人就累的脱了相,他硬是给高豹拉回来,要不然这身体就毁了。
“我那边暂时有两种工作可以选,一个是当保安,在我的超市看管货物负责安全。另一个是跟车收货,负责收货付款,检查货物质量。”
“这两种工作,没有出大力气的活,但是必须得有责任心,不能出差错。”
武江山看了看高豹:“我更希望你选第二种,如果你愿意去的话,跟着我跑几天,等你熟悉了,就交给你来做。”
高豹想一口答应下来,在他看来,这是个机会,他也可以跟着学学怎么做生意。
可高虎考虑的多一些,毕竟不是在安县,是在狐山。
狐山那地方,他们也不熟悉,也没去过。
“这样行不行,我们先考虑考虑。”
“好,那我先走了,回头咱们电话联系。高虎大哥,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过去工作。”
高家兄妹送武江山出了门,看着他开车走了。
回到家中,高豹很是兴奋:“哥,你不让我去南方,我去狐山总行了吧?离家也近。”
高文丽一直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刚刚武江山跟大哥二哥说的话,她也都听明白了。
现在看到二哥想去,高文丽有点担心:“二哥,咱们还不了解他呢,万一他是坏人呢。”
一想起武江山之前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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