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旭东也是倒霉,杨厂长办公室里坐着的爱国资本家正是娄半城。
五星轧钢厂公私合营后,娄半城成为股东,每年能从厂里拿不菲的分红。
当然,管理权已经全部移交了,他只能偶尔来轧钢厂转悠一圈,彰显自己的存在。
现在还没起风,轧钢厂领导们对娄半城还很尊重。
每次杨厂长都会推掉日常工作,陪着他。
……
听完贾旭东的哭诉,杨厂长瞄一眼娄半城。
娄半城眼睛微眯,身子整个靠在椅子上,似乎睡着了。
杨厂长目光回落在贾旭东脸色,神情严肃:“贾旭东同志,你汇报的问题,关系到咱们轧钢厂的风气,十分重要。”
“请你放心,我马上派人调查,一定会给你说法。”
“谢杨厂长,谢杨厂长...”贾旭东感到得泪都快流下来了,倒退着出了办公室。
待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走廊里,杨厂长轻叹一口气,小声说:“这种事,能毁人呀。”
不知何时,娄半城已经醒来。
他似乎没有听到杨厂长的话,端起搪瓷缸送到嘴边,搪瓷缸遮住面孔:“老杨,你知道我前两天去魔都开会,遇到了谁吗?”
杨厂长来了精神:“谁?”
“张仁甫。”
“张仁甫?魔都第一自行车厂的副厂长?”
娄半城拿着搪瓷缸子,缓声说:“对,他是我家以前的柜台账房。
当年发生战乱,街道上乱糟糟的,是我把张仁甫从乱兵手中救了下来。
我看这小子聪明,出钱让他上了私塾。学成之后,他就帮我管理皮货铺。
后来,皮货铺被焚烧成一堆灰烬。
张仁甫也不见了踪迹,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这次去开会,主持会议的竟然是他。
细细一问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仁甫的父亲是个老兵。
张仁甫在大火中受了伤,被送到医院,正好为他父亲的部下认出来了。
从此之后,他就去了魔都。”
杨厂长笑道:“自行车厂可是咱们国营厂里的骄傲,张仁甫年纪轻轻就成了副厂长,升到部委是迟早的事情。”
娄半城话音一转,不再谈论张仁甫的事情,有开始聊起轧钢厂的工作。
杨厂长把车间的生产工作做了‘汇报’。
工作汇报完,两人开始了闲聊,说一些琐碎的事情。
杨厂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神情古怪的说:“最近咱们轧钢厂出了一件稀奇事,出了一个人才。”
“稀奇事?”娄半城坐直身体。
杨厂长笑道:“有个同志不小心掉到粪坑里了,灌了一肚子那玩意。”
傻柱掉粪坑的事情,早就成为轧钢厂招待客人的一道大菜。
“这...哈哈哈哈哈哈!”娄半城笑得前俯后仰,猛地拍着大腿:“这家伙该有多倒霉。”
许久,他才平静下来,脸上那些干了的皱褶一点点地红晕起来,似乎年轻了几分。
“稀奇事有了,那人才呢?”
“医院来了个新医生,就是他用管子把那个倒霉蛋肚子里的大粪抽了出来。”
娄半城惊奇:“管子伸进肚子里?还把大粪抽了出来?”
杨厂长点头:“是啊,真是神乎其技,这个医生把这种技术称为‘插管洗胃术’,正在撰写论文,准备发表到医学杂志上。”
“人才!人才!这是个人才!”娄半城眼睛亮了,开始思索什么时间能够把这医生请到家里。
他这些年腰酸背疼,找了很多医生都没有用。
...
两人就这样闲聊着,谁也没提轧钢厂这件桃色案子。
一个小时过去了,娄半城站起身告辞:“杨厂长,今天拉着你聊了大半天,我还要去办公室批阅几分文件。”
“娄董中午留在厂里吃饭?”杨厂长送到门口,习惯性的问。
在红星轧钢厂刚合营的时候,娄半城很是热情。
几乎整天待在这里,厂里每天都让了食堂做小灶。
后来,随着风声渐起,娄半城就很少来厂里了。
即使来,也是应付差事般的批阅几分文件,匆匆离去。也不留在这里吃饭。
谁承想,娄半城停下脚步迟疑的说:“原本我不打算留下,可又一想,已经很久没和同志们一起吃饭了,有点脱离群众。”
“这样吧,你把宣传科的同志们叫上,对,还有那个人才医生。
我们就在招待所餐厅里聚一聚。”
“现在条件艰苦,不要大鱼大肉,萝卜白菜就行。”
杨厂长若有所思,宣传科...娄半城的未来女婿,不就是宣传科的放映员吗?
送走娄半城,杨厂长坐在办公桌前,陷入沉思。
贾旭东简直就是一个蠢货。
哪有男人向上面告发别人跟自己媳妇有一腿的。
即使要告,也应该有真凭实据,至少要在床上抓到。
仅凭两句风言风语,就大动干戈,真是自己主动当王八。
况且,这件桃色案子,涉及到的另外两个人也都很有根底。
何雨柱在进入轧钢厂时,杨厂长的一位故人就特意交代,让他多加照顾。
要不然,京城这么大,好厨子多得是。
轮到何雨柱在领导面前上蹿下跳,龇牙咧嘴?
许大茂是娄半城的未来女婿。
刚才娄半城没有发表意见,却说起了张仁甫,用意很明显。
那就是娄半城虽然不行了,但他那些老朋友还在。
杨厂长想起娄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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