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我来,轮到我了,轮到我了……”
“你等会吧!她都没知觉了。你还能有啥感觉。”
“那怎么能行?那我……”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威严且带着熟悉的声音断喝。
“首领——”几个声音顿时安静下来。
犀水寒皱了皱眉头,缓缓的转过头,呆呆的看着距离自己不远的那面墙壁。那熟悉的声音冷冷的说道:“赶紧收拾一下,带着犀水寒上路。”
“是……可是,这个娘们儿怎么办?”
“是啊!首领,我们……”
首领冷冷的说道:“犀水寒杀了我兄长,我既然不能杀她报仇,就把这仇报在她的随仆身上。你们若是没有享受够,就一起带走,我要一点一点的折磨死她。”
伴随着其余几个人淫邪的笑声,犀水寒全身都已经抖动不已,干裂的嘴唇颤巍巍的喊叫出了一个名字。“姬喏。”
随着这个名字叫出口,她似乎也完全的意识到了之前哪个秦军离开之前说出那句话的意思,猛地冲到墙边,不断的呼喊、击打着那道墙壁。“姬喏,姬喏,是不是你,你……你回我一声,姬喏——”
疯狂的寻找着,摸索着。终于,墙壁上的一道缝隙出现在她面前,她匆忙的趴上去,透过缝隙见到的是令她再也无法冷静的画面。破破烂烂的房间的地上,一个衣衫破烂,全身伤痕的身影面对着自己躺着。原本一张俊俏而灿烂的面孔已经淤青一片,几片破烂的布片掩盖在身上,血顺着她的下体染红了她身下的一片枯草。
“姬喏,姬喏。”泪如雨下,嚎啕不止。“你应我一声,姬喏——”
倒在地上的姬喏似乎是听到了呼唤,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艰难的挣开了双眼,看着墙壁嘴角微微动了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悲、痛,但是更多的是恨,无法形容的仇恨。可是再大的仇恨也无法掩盖她内心的绝望。被困着的双手不断的敲打着满是坑洼的石壁,一滴滴的鲜血粘在墙壁之上,呼喊的声音也变的沙哑。终究,她还是没有了力气。国家没了,自己的亲人没了,那个自己要嫁的太子仓也不知所踪,生死未卜,她又能如何?又该如何?
身体堆缩在墙壁角落中,她的面上没有了一点表情,甚至连泪水也好像已经流尽了一般。“如果不能解脱,哪我们姐妹便一同殉国。姬喏,痛苦终究会结束,我会在另一个美好的世界等你。在那里,或许我们可以一起看到漫天的樱花。”
话音落下,她的嘴角也闪出了一丝坦然的笑容。一转身,头猛地撞向石砌的墙壁。
就在她的头距离墙壁不足寸许的瞬间,隔壁房间内一声微弱的声音呼喊出‘太子妃’三个字,让她的头硬生生的停在了哪里。
姬喏的处境让她一时之间,居然忘了自己还有一层太子妃的身份,甚至忘记了,在前往上党城的路上,看过的那道王妃秘笺。
那是在离开新郑的第二天,她独子坐在车上,回忆着父亲最后说着的那句话,为什么深夜父亲还要身披甲胄入宫,又为什么告诉自己要看这道王妃秘笺。而且,自她懂事以来,从未听说过王妃还有什么权利颁布秘笺,更为奇怪的是,这道秘笺,居然是和赐婚的旨意一同送往,而且要求仅有她自己才能查看。
那道王妃秘笺,仅仅是写在羊皮上的几句话。“妃子刃,表面无刃,以妃子泪供养,每多一个主人,便多一层锋利。若遇突变,以妃子血浇之即可启动封印,唤醒神器。妃子刃,妃子命,合之——”
看完这道所谓的王妃秘笺,犀水寒才明白,这并非什么旨意,而是在描述那把传承了许久的妃子刃。韩民均知,韩有与鱼肠齐名之剑妃子刃,但较鱼肠剑相比,这妃子刃更多了几分神秘。常人只知道,妃子刃乃是韩各妃子传承之物,代表地位的象征,除了精美之外,也是一把无刃的钝器。没想到,并非是妃子刃不够锋利,而是还没有到它该锋利的时候。
“妃子刃,妃子命,合之——”言外之意,这妃子刃与妃子的命运结合,当妃子刃传承之后,命运早已结合。要么就是开刃杀敌。否则,即便是死,也要死在这妃子刃上。
坐在车上,她一手握着妃子刃,一手拿着王妃秘笺,计算着这妃子刃传承了几百年,居然从未有人唤醒。到底是历代的妃子没有机会唤醒,还是她们不需要唤醒,这一切都是一个迷。
“报——姬喏统领,前方忽然出现大队秦军。”
车外,一声急促的声音传来。犀水寒一愣,盖好盖头,伸手撩开车帘。“发生何事?”
“小姐,不能出来,快进去。”姬喏一伸手,将犀水寒推入车内,高声下令。“听令,速速西转,隐于林中,避开秦军。”
一声令下,这送亲的队伍急速向右,不一刻已经停下,整个空间内悄无声息,没有了一点动静,继而是一阵阵杂乱的行军脚步之音。
车内,犀水寒紧皱眉头,手紧紧的握着妃子刃。行军多年,经验让她意识到,事情绝对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般简单。想了想,微微一转头。“姬喏,你进来。”
车外马上的姬喏眼珠一转,思索着翻身下马,四下看了看,挑开车帘进入车内。犀水寒笔直的坐在那里,盖头盖着看不到她的神态,却感觉到她哪昔日的将风。
“姬喏,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何事。”莺鹂之音,却透着冷漠。
姬喏装作茫然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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