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看了看关咎、章程,看到了他们衣袖处的春草图案,和蔼一笑,“原来是春草学堂的学子。”
章程、关咎朝着这位马姓老者躬身一拜,“是的,马老,我们都是春草学堂的学子,我是章程,他是关咎!
见过马老先生!”
马姓老者挥了挥手,“这里是肖公子的家吧,肖公子是家中的主人,我是个客人,来了这里应该遵守主人的规矩,可不能喧宾夺主。”
肖童看马姓老者神采奕奕,气度不凡,远超常人,也站了起来,朝着此人稽首一礼,“贫道肖童,不知道这位先生来找贫道有什么事?”
马姓老者笑道,“你是道士,我是读书人,以前也没有见过面,不过你的大名,我可以说是如雷贯耳。
这些日子里,弘乐书院的学子可没少提你的名字。
文治武功,都是极厉害的,一个人压得弘乐书院、三味书屋的读书人都抬不起来头。
听他们说,见到你啊,他们都要躲着走。
文才、武功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
至于我,我是弘乐书院的现任山长马衍磊,专心诵读过你在牡丹诗会中做出的诗句,首首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足可传诵千古,才气惊人,文华纵横,真是了不起的年轻人。
我这一次前来,就是想要请你去一趟弘乐书院,给弘乐书院的学子们授课,教一下他们诗词方面的东西。
还请肖公子莫要推辞。”
说完后,还给肖童行了一礼。
肖童忙错身闪开,他如今神魂强大,隐隐的能够感受到,这位老者的身上,文韵荡漾,玄黄功德光芒缭绕,是一位有德有才的长者。
他如今功德不足,却是没有多少资格受这样的长者一礼。
“老先生德高望重,我是个普通修士,当不得先生一礼。
先生快快请进,我这就给先生泡茶。”
肖童把马老请进院子里,马老也是坐在了梧桐树下的石桌前,关咎、章程站着,不敢和德高望重的长者平起平坐。
其中关咎更是有眼色的,直接为马老倒了一杯白开水,讪笑道,“马老,肖兄弟的家里,没有什么茶叶,只是些白开水…”
马老笑道,“无妨,白开水对身心最是有益,再说我这是上门求人,访求大贤的,喝什么都行。”
肖童也坐在一旁,道,“寒舍简陋,招待不周,还请马老见谅。”
众人寒暄一阵。
马老道,“肖公子,意下如何,可愿意随老朽前往弘乐书院,你放心,定然不会让你白白的出力的。
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愿意保送公子一个秀才的功名,将来若是公子名望到了,我也愿意为公子举孝廉。”
保送秀才!
未来举孝廉!
这让章程、关咎眼红,他们读书多年,至今还没有高中秀才。
至于举孝廉,是想都不敢想的。
能够被举孝廉的基本上都是州郡属吏或通晓经书的儒生。
而且名额有限,没有很重要的门路,没有巨大的名声,很难搞到名额。
哪怕是肖童举孝廉没有成功,只要传出去马老愿意为他将来举孝廉,肖童在士林中的名声,便会更上一层楼。
肖童听了,暗暗感叹眼前老者的大气魄,大格局,大心量。
但仍是摇头拒绝,指了指章程、关咎,“马老,前些日子,春草学堂的王老前来,也是请我去春草学堂授课。
我当时没有拒绝,就推脱了下来,现在王老派了两位我的朋友前来催促。
只是没有想到,马老也会因为这样的事情来了。
其实,我早已经说过,那些足可名动千古的诗句,并非是我做的。
而且我也没有正正经经读过书,才华有限的很,实是没有资格给众多学子授课。”
马老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那转述别人诗句的事情,已然在士林中传扬出来,懂的都懂。
你可不能继续谦虚低调下去,要是真有其人的话,还请你请他一见,不然的话,那些名言诗句定然是你所作无疑了。
凭着你出口成章,诗句皆千古的水平,怎会没有资格给这些学子们授课。
你也是曹州人,这么有才华,就不要藏着掖着,为了曹州争光彩嘛。
当然,你要是觉得弘乐书院的读书人不堪造就,不去也罢,就当老朽我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我去请李宏毅来,他身份高贵,和你也有交情,把牡丹诗会的金柬都送给你了,想来他是有这个面子的。”
这一番话,让肖童有些难以招架。
连连苦笑,心中道,“果然是万丈红尘中,因果如大网,一旦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我只是吟诵几首他人诗句,便是引得春草学堂、弘乐书院的山长前来,想请我去学堂授课。
要是在红尘中呆的久了,还不知道有多少因果缠身,但这条条因果,也可锻炼道心,更是人间滋味,也不见得便是坏事。
毕竟,师父曾经教诲,修行者唯有在红尘中经过历练才能够得道升仙,否则的话,便是脱离百姓的假仙,渡不过几次劫数,终会陨落的。”
不过,仍是开口,“马老,用不着请李老的。
长者请,不敢辞,我既然答应了春草学堂的王老,自然也不会拒绝马老。
只是待我有时间…”
马老笑道,“怎么?非要让我请李老来?我都亲自来请你了,你还能没有时间,时间就像是湿衣服,挤挤就有了。”
马老还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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