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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母亲的表情已经不似刚刚那般凝重，沈之姚也放心了。
“是，董事长，我现在就去准备。”站起身浅笑着说。距离投标还有一个月。妈辛苦了一辈子，这次她一定要让妈得到她应得的。
然而，待她走出去之后，沈翠琴的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重。实在是太诡异了。她握住茶杯的手紧得发白，点点茶水溅出来。她是在无法像女儿那么乐观。方远翔真的会是那种不爱江山爱美人的痴情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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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方远翔也在和秘书商量关于g16的案子。
“方董，不少大型企业要参加这次投标，您说我们需不需要多准备一点资金？”秘书抱着一叠资料担忧地问。
方远翔面无表情的坐着，单手托着下巴，胳膊肘撑在桌子上。似乎是在思考着这么重要的决定。
“方董？”秘书轻唤了声。不懂他在犹豫什么。这块地不是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吗？
方远翔抹了把脸，靠上椅背。他是可以这么做。可是……这样的话若纤会不会有麻烦？其实不用她说，就她的反应他也大致可以猜到若纤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到别人手里了。
这次若纤的事再加上最近那些股东们的蠢蠢欲动，让他很快就明白谁是幕后主使。
虽然不知道沈翠琴母女这次又要干什么，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们还是对曾经的“方氏”虎视眈眈。
“都有哪些大型企业？”他突然问。
秘书翻了翻资料，“就目前来看，最大的威胁应该是海成国际。剩下的还有……。”正准备将一大串企业的名字报出，却被方远翔抬手制止。
“想办法将我们所有数据泄露给他们。”他淡淡地吩咐。
什么？！秘书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ood!他肯定是听错了！董事长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来。一定是听错了！他自我安慰。调整了下情绪后，再次问：“方董，您是说要我把投标单的金额泄露给海成国际？”
“没错。”方远翔简洁地说：“还有我们收集的关于其他企业的资料。”
秘书：“……”
很遗憾，他没听错。有一种冲动想要去探探方董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难道他是在开玩笑？又偷偷审视了下对面的男人。只见他优雅的地翘着腿，一脸严肃，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
吞了口唾沫：“您……您是说真的？”
方远翔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怎么？我说的话你听不懂了？”
“没……没有。我……我知道了。”秘书悻悻应了一声。实在搞不懂老板到底在想什么。这样泄露出去那他们还去干什么？
而且，泄露给小型企业也就算了，他偏偏还挑了个最大的！摆明了把这块地拱手让人嘛！
他们幸苦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从他开始这里的工作之后，他一直很崇拜这位精明果断的顶头上司。也从未质疑过他的决定。这，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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