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程咬金送来的银子,长孙无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打下一个回合了。
“程知节这个老家伙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啊,这次怎么这般轻易就服软了呢?”长孙无忌纳闷不已。
长孙净却高兴地手舞足蹈,搓着手,完全不顾脸上青紫的伤口,龇牙咧嘴地说到:“阿耶,我有一个好法子,既然他们能付得起双倍盐钱,那我以后运官盐的时候就多拉一批货,送到他那里,看他们还怎么接招。”
长孙无忌没想出其他的迎对法子了,也只能由着长孙净折腾去了。
房遗爱谋反案正如他所愿,势如破竹。房遗爱被他假许诺的条件答应下来,将吴王李恪也牵连进来。
正在排兵布阵,缉拿李恪之时,长孙无忌怎还有心思扑在这官盐之事上。
李恪向来英武果敢,身旁又有一大帮武将拥护,长孙无忌担心早有风声跑了过去,牵扯起吴王的叛乱,最终又查出是自己故意挑拨房遗爱做假证陷害李恪,到时候将无法收场。
想想大汉王朝,太子刘据被江充、苏文陷害,结果导致巫蛊之祸,长安城内太子派与皇帝派在长安城内厮杀数日,血流成河,长孙无忌的后背便渗出不少冷汗来。
当务之急,便是尽快神不知鬼不觉现将李恪捉拿起来,事后再向陛下禀明。
太极宫。
李治的眉头终于有所舒缓了。也许是得到程知节的禀奏,说他的风痹症在倪土的诊疗下,渐趋好转,原本肿大的脚踝竟然有些好转,关节的疼痛也止住了。文末,程知节央求陛下再忍一忍,待他将灸针、火罐、拔罐、药泥都反复试验后,确认无误后,方可敢敬献给陛下。
更也许是长孙无忌与程知节的斗争终于告一段落了,让他的扰心有些缓解。
“长孙净每日多运送一批官盐,以高于坊市价格的两倍售于程政,每每程政必欣然接受。”
李治读到这条风闻言事的奏章,皱起了眉头。“卢国公真是识大体之人,为了缓解他与长孙无忌的关系,竟然以高价收购官盐的方式,不过这方式似乎有些不妥,有输送利益之嫌疑。”
一旁的武媚儿却笑了笑,不作置评和回应,而是笑了笑,将两个奏章放在李治的手旁。
“圣上看完了这两个奏章再下结论也不迟。”
李治翻开一个奏章,快速浏览一遍,说到:“盐铁使汇报昨日的盐铁数据,特别提了一句,程怀默购买一处私营盐场,昨日做了备案。办理人为孙氏。”
“陛下再看看这个奏章。”
“太府卿奏闻长安东西两市,以及洛阳南北两市,有数家裕泰盐铺出现一种白如雪,粒如霜的秦岭雪盐,其价格为普通食盐的十倍,请示此等奇货赋税是否应该按奢侈品类加征。”
“媚儿,这两则奏章有何联系吗?”
武媚儿微笑着回到:“圣上应该将这三个奏章综合起来评判。”
李治听闻了,口中念叨:“程政两倍价钱收购长孙送去的官盐,孙氏购买一处私盐矿场,裕泰盐铺售卖的秦岭雪盐价格高于普通食盐的九倍?”
“朕能看出的共同点,这些奏章都与盐有关。”
武媚儿微微一笑,回答道:“陛下,这个孙氏就是卢国公的正房妻子,程处默和程处亮都是她所生的嫡子。这个裕泰盐铺背后的金主也是这个孙氏。”
“你是说,卢国公不但以高价收购官盐,还买了盐矿,最终制造出了这个白如雪粒如霜的秦岭雪盐?”
“圣上明鉴!”
“哈哈,朕早就说过了吗,卢国公一向精明,怎么会干赔本的买卖呢。两倍价钱购买官盐,却卖出官盐的十倍价格,到底还是赚地盆满钵满。”
“卢国公好手段!”
“哈哈,不知道元舅听说了会不会被气得吐血。”
看着李治心情大好,武媚儿的心思也好了不少。
“只是朕就不明白了,白如雪粒如霜的食盐到底是什么样子?”
“卢国公早已送进宫内不少呢,我取了一些给陛下一观。”
李治从武媚儿手中接过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瓷罐儿。
这个瓷罐儿太过精美,以致让李治忘却了食盐的事儿。
白地青花的釉下彩瓷,上面飞染着松树、祥云和仙鹤,图画勾勒地栩栩如生,美轮美奂。
有几个豆大的字:“秦岭雪盐。”
一旁还有较小的字:“程府造。”
而在背面却有两行隶书小字:“要想身份好,秦岭雪盐离不了。”
李治差点儿笑出了猪叫声。
把玩着这个精美的青花瓷瓶,李治赫然发现瓶底竟然有几行行凸起的小字儿,看仔细了才认出这十几个字:“纯正秦岭雪盐,认准程府造防伪标志,谨防假冒。”
“卢国公的脑袋里竟这些蹊跷玩意儿,没想到卖盐也被他卖出很多学问来。”
“圣上看看那雪盐,就会更为惊叹了。”
李治拔开青花瓷瓶上的木塞子,将里面的食盐倾倒在一张纸上,赫然发现一些洁白如雪粒的东西铺在眼前。
“这……这是食盐?而不是雪?”
“这是谁给他出的主意?”
“倪土。”
“又是倪土!”
“这几次的奏章文书都是出自倪土之手。另外,挑起程家与长孙家事端的也是这个倪土。”
“出谋划策,贡献雪盐制法的也是倪土。最终化解两家纠纷的还是倪土。”
“听闻雪盐一出现,已经出现了排队抢购雪盐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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