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客厅内的军师瞳孔突然开始收缩,因为他看到就在自己十步之外的沙发上,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正在专心致志的雕刻着手中的玉料。在进入别墅之前,军师已经感知了这栋建筑物,结果他竟然没能发现眼前这个男子的存在,这表明对方不是有特别的隐匿技巧,就是实力还在军师之上。
军师在原位站定,目光落在了男子手上正在雕刻着的玉蝉,他的雕刻刀法矫健粗野,锋芒有力,不过就是那么寥寥几下便让这只快要完工的玉蝉变得栩栩如生起来。军师仔细看了看玉蝉背部对称的线条,隐隐发现它们竟然组成了一个“翡”字,于是立刻猜到了男子的身份。
“俞八刀?”军师一口叫破了男子的身份:“你不在八闽省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雕刻玉蝉的男子收起手中的东西,抬起头来,果然是梁虎的至交好友俞翡,他最擅长的雕工技艺是“汉八刀”,故而得到这么一个绰号。俞翡上下打量了军师几眼,用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来雕你这块朽木啊!”
“这是我与梁虎之间的事情。”军师没能听出俞翡一语双关的话,他不欲节外生枝,开口说道:“只要他交出卢秋雅,我便与他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那梁虎的父母之仇又如何?”俞翡冷笑的说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结束就可以结束的。”
军师扬起手臂,一股劲风裹挟着大量树叶朝着俞翡卷了过去。这些树叶的边缘是锯齿状的,当它们被劲风裹起高速飞行旋转的时候,就是最可怕的杀人利器。
坐在沙发上的俞翡大笑一声长身而起,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抓住了破甲锥和雷公锤,面对着铺天盖地般的锯齿树叶,俞翡抡起手臂挥舞着雷公锤重重击打在破甲锥上,发动了“无边落木”在自己身前布下一道道防御。
在划破空气所产生的爆鸣声映衬之下,军师飞出的每一片树叶,都会被俞翡“无边落木”发出的劲力一刀两断,随后失去了力量飘忽着朝地面跌落。
军师没有跟俞翡对拼,而是手握成拳集中体内风系异能,由下至上用力抡起,好像打出了一记勾拳那样。伴随着军师的动作,体内异能化作气流迅速在自己面前旋转成型,只不过眨眼睛就变成了声势惊人的狂风漩涡,摇摇摆摆朝着俞翡绞杀而至,狂风漩涡所到之处,无论是地板还是家具全都被绞入其中化作齑粉。
俞翡眼见那飓风来势惊人,自己若是再用“无边落木”的话只怕短时间内难以破解,若是被这一招绊住,让军师冲进地下室惊扰了梁虎的家眷可就不妥了,于是他将雷公锤高举过头,好像拖拽着千吨重物一样由上至下敲击了下去,当雷公锤和破甲锥相互碰击的瞬间,强大的木系真元力被释放出来,立即幻化出一副泼墨山水画朝着军师笼罩了过去。
军师本身也有木系异能,因此他比其他人能够更快的感应到俞翡这招“万壑松风”的厉害,军师不可能跟俞翡久耗,眼见这一场战斗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结束,于是当机立断朝着外面遁走,裹着叶甲的身躯在发动遁法的瞬间干瘪了下去,随后被俞翡布下的幻境吞噬,消失的无影无踪。
俞翡收起手中的兵器,看着军师气息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作为主修木系功法的筑基中期修士,俞翡对于木系灵气的感应程度自然远在梁虎之上,因此他能够准确的判断出军师的遁法并非异能,而是一种修真术法。联想到梁虎之前所说军师就是夺舍白毅海的郁桦,俞翡忍不住猜想,是不是军师额外得到了什么上古修士的传承,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军师一击不中后远遁到数公里之外,这里另有一辆轿车在等待着他,那是军师安排的后手,他坐进车内飞快脱去身上的衣服,再把双手捧在脸部用力揉捏,好像僵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皮一下子出现了无数皱褶,随后被军师用力撕扯了下来,露出了他真正的模样。
若是秦若云坐在车里,一定会认出去除了面具后的男子就是十年前失踪的白毅海,只不过他的身材比当年的白毅海矮了几分,也难怪秦若云等人多次见到过军师,却没有认出他的身份。军师,或者说夺舍白毅海后的郁桦,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道释放了什么术法,他体内的骨骼竟然噼噼啪啪发出了混响,在短短几秒钟内竟然拉长了三、四厘米的样子。
郁桦从车后座拿过一个纸袋,翻出里面的衣裤换在身上,随后他又从怀里摸出一颗奇异的种子放进嘴里用力咀嚼,当他再张开嘴巴之后,从口腔里竟然长出了让人作呕的黏膜。黏膜慢慢覆盖在郁桦的面部,让白毅海的相貌变成了一个相貌矍铄的老者,这才是郁桦的真正形象。这么多年来郁桦就是利用化形藤的种子和缩骨功不停变幻军师、郁桦这两种身份,因此只要没能当场抓住他,就算接下来双方走一个对脸,也认不出郁桦处长就是那个臭名昭彰的军师。
从郁桦进入车内到将衣物等痕迹处理干净,前后也就耽搁了两分钟的样子,现在的他不再是人人喊打的军师,而是值得尊重的国安局情报处长。当年郁桦用诱骗的手段将白毅海引到境外原始森林中,趁着对方不注意暗下杀手强行夺舍,只是他没想到白毅海看着玩世不恭实则内心敏感至极,竟然提前有了警觉差一点破坏郁桦的计划。
只是包括白毅海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郁桦虽然只是一个木系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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