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等到候府丫鬟。她面前放个破碗,蹲守大花街闲看女人,女人衣服的很美,仆的粉也很香,言岁喜欢看她们。她们是抹鲜艳的色彩。但一但与男人故事交织就必带上香艳,这样言岁便不喜欢看她们了。
大花街很安详,或许说整个康国都安详。言岁所担心的事一个未发生,沈无折的追捕,阵法的启动,仙人的哀嚎,都没发生。也或许自己肉眼凡胎看不见,但这般也是美好的。
阳光正好,照得言岁暖和,靠墙上打盹。有人瞧她可怜,给个铜板,砸到碗底发出脆响。言岁惊醒,不由骂骂咧咧的:“哪个王八蛋,吓老子一大跳。”
“哎,小乞丐还怪嚣张。”那人生气了,又把铜板拿走。
言岁刚睡醒,倒不迷糊,跳起来抢过:“给我就是我的了,你还想拿走。”
“我不想给你就不是你的,怎么还想用抢的?”
“呸。”言岁大喊:“来人啊,抢乞丐了,抢乞丐啊,你们看到没有?他从我破碗里捞出一子,你们看到了没,丧尽天良。”
不一会儿惹人围观,几个乞丐上前道:“我们都看见了,这人连乞丐的东西都抢,不是个好东西。”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人不服气,和言岁争执起来,并且逐渐缠斗在一起。言岁一拳把他捣地上,正准备再给几拳。
“言岁?”
有人喊言岁,很轻软的声音,言岁却听得清楚。言岁扭头,看热闹的人围许多层,最外层有个粉祆姑娘。是建安侯府丫鬟的服饰。
踏破铁鞋无觅处。言岁把钱塞给那人,不顾众人惊呼,冲出人群,抓起粉袄姑娘就跑。到一个偏僻的巷子,言岁停下扭头,嘿,原来是熟人。言岁笑嘻嘻问道:“百结,你出府买胭脂了?”
百结发髻都被吹乱,露出见鬼一样的神情,结巴道:“言,言岁,你没死?”
“没啊,我在府外面当乞丐。”
言岁接的很顺口,很自然。百结却半晌无语,道:“当乞丐啊,我以为你死了,大家都说你死了,被石头砸死了。我还给你烧纸钱,哭了一场呢。”
言岁心里小感动一把:“好了,今日你见到我的事莫外扬。”言岁担心道:“自我走后,候府没出什么变故吧!”
“新来个丫鬟顶替你位子,和我住一屋。”
“什么?”言岁愤怒了:“顶了我的位置?算了!算了!顶了就顶了,反正我也不干了。”
百结小心问道:“那么言岁,你找我来干什么呢?”
“没什么事儿,你出府是不是得拿着牙牌,把牙牌借我用用。”
“干什么用?”
“我不是得进府嘛!我东西还在里面没收拾呢,我不得拿出来。”
“东西我都替你收拾好了,准备烧给你,现在看来也不用了。放在我柜子里,到时你直接拿走吧。”
言岁抱一下她:“好百结,多谢。”
言岁拿着牙牌也没正经进府,找到自己最常翻的墙,一个使劲跳进去。这次果然没狮子来。侯府里的建筑变化很大,但是府坻构造就那几种,多多少少还能分辨出来哪是哪。言岁摸到一院子里去,却被弹回外面。言岁吓了一跳,挨个院子试试,到一普通院子时终于得进。
里面有有众多熟悉身影,看来是丫环院。言岁找到另一交好朋友小雪,问她百结屋子在哪儿?
小雪也吓一跳:“言岁,你不死了吗?”
“没有。我签的契约时间到了,到外面当乞丐。”
小雪奇怪道:“你签的不是死契吗?”
言岁把胳膊露出来:“看,家仆标志没了。”
小雪领她到百结屋里,道:“她和一个丫鬟一个婆子住,不知道哪个是她柜子。”
提起蔡婆子,言岁一阵心虚。蔡婆子委托自己的那袋银子,好像还没送给她儿子。言岁道:“蔡婆子不在吧,我可不想遇到她。”
“你永远遇不到蔡婆子了,她死了。”
“死了?”言岁被震住,才别十几日,谁知便是物是人非:“那场战役波及到她了?”
“不是。她自己在屋里吊死的,听起来蛮可怕的,对不对。”小雪指一指房梁:“就在这上面。”
“她为什么会上吊?”
“她疯了,自己把自己吊死有什么稀罕的。”
“她怎么又疯了?”
“贼人闯来后我们去逼问她,人是不是她放进来的,毕竟她总干些神神秘秘的事。问不出来,她被关到屋子里不许出去,后来发疯了,把自己吊死了。”
因果完全搞混,言岁竟不知该接什么话,只冷笑道:“我怎么感觉她不是发疯了呢。”
“那她为什么吊死自己?日子明明过得好好的。”
“为什么你们该明白才对。”
“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怎会知道她为什么发疯?”
“因为人心皆愚。”
言岁留下句莫名其妙的话,去找百结柜子。把自己的包裹甩到肩上就走了。小雪送言岁出去,言岁走的很快,然后就有一物体砸她身前,动静颇大,尘土飞扬。
言岁吓一大跳。
“这,这是谁?”
那是一个人,口鼻流血,明显是个死人。众丫鬟都吓得尖叫四散,不一会儿却又聚上来。
丫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高声问道:“是谁先看到的?谁先看到谁是大头。”
言岁退后几步,既不是侯府丫鬟,总有些心虚。而且这是什么鬼呀?那是个死人啊!你们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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