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霖抬头,叹去一声:“想不到我吕俊霖一生坦荡,今天要成那无主孤魂,罢罢罢!”即将眼一闭,昭平把单刀握紧,咬牙回护,要和那魔影拼命。竟不知这时,俊霖体内强光一现,他两眼一昏,即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而体光闪着灼热向那魔影射去,魔影被光击中,听得他闷哼一声,向洞口飞撞,显然受了重伤,撑了撑,又向洞外蹿去,不见了影迹。
昭平静下心来,远远地看见一人立在洞口,夜色之下,那人fēng_liú倜傥,极具潇洒。昭平心头一震,看看道士,又瞧瞧那人,竟然长得一模一样,戟指:“你……”那人唇勾一笑,化作一道金光,又飞回道士体内。
昭平惊呆了,傻傻地说不出话来。
俊霖揉了揉眼睛,撑起身子问:“昭平姑娘,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昭平愕然回首,瞅了瞅道士,见他一脸茫然,喉咙咽了口唾沫星子,心忖:“我到底该不该把方才发生之事告诉道长?”想了一会儿,正要开口,忽然这时洞外飞入一只鸟,停在一块巨石上。
昭平回头,见是一只鸽子,摸了摸肚子,感觉好饿,嘴角馋液溢起,顿将适才之事忘却,冲道士嚷叫:“道长,咱们有口福了!”话罢,身形纵起,向那鸽子扑去。
鸽子一动也不动,转着那灵气的眼珠子,只盯着俊霖看。
昭平一扑得手,把鸽子抓抱怀里,欢雀起来,冲道士又叫:“道长,你歇会,我去生火。”高高兴兴抱着鸽子去了。
俊霖招手欲唤,可惜力弱,不能出声。他先前为了收服群鬼,耗了不少元气,来不及休息,接着又挨了魔影一掌,如今只觉胸口闷闷的,真气有絮乱的迹象。虽说此鸽来得蹊跷,却也没多在意,赶紧盘膝坐好,开始调理内伤。
昭平寻来枯草,燃起篝火,把鸽子拔毛,去除内脏,在河边洗净,回至洞内架好烧烤。一切忙罢,已是月圆高空。俊霖调息到此处,感觉良好,即收功作罢。忽闻肉香绕鼻端,他睁开眼来,一摸腹下,感觉有几分饥饿,唇干咽了下口水。
恰时昭平回头,手中杆儿扬着那只鸽子,笑说:“道长,你伤好些了吗?快过来补补!”俊霖尴尬点头,慢慢离石,倏尔灵光一闪,他站直了身子,看了看烤熟的鸽子,有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念句:“魂儿归来,现!”凌空一指。
玄像化生,一只符折成的鸽子在流眼泪,停在半空哭诉:“主人,这姑娘把我烤了。”昭平吃了一惊,掩嘴,想不到鸽子也能说话。
俊霖愣住了,若他记得不错,这本该是一道灵符。在山子村临走前,他曾去看过岑溪的伤,岑溪当时被雷电击中,这小子也算命大,居然无碍。小子感激道长盛情,邀其多盘桓几天,以尽地主谢意。俊霖一心要去追玉玲珑,取回王母金身,不愿多留。
岑溪也不勉强,问他以后山子村有事,如何联络他?俊霖原不想将自己去处相告,又念岑溪是个难得的好人,一时恻隐,才给了他一道灵符,教他折叠信鸽的法子,若有急事,可把鸽子放出,哪怕远在万里之外,鸽子也会认主寻来。
想不到昭平一时贪吃,竟把鸽子给烤了。
俊霖心忖:“贫道曾对岑溪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放信鸽。”如今信鸽既已飞回,那表示山子村将有大难,掐指算了一算,急问:“村里发生什么事了?”岑溪绑在信鸽上的娟条,早被昭平烧毁,无迹可寻。
天可怜见,信鸽记得清清楚楚,于是将渤海镇所发生的一切,如实相告。
俊霖大惊:“什么,螭吻水淹渤海镇?”昭平一听,气得咬牙切齿,怒形于色:“这螭吻算个什么东西,胆敢淹我昭氏封地,他活得不耐烦啦,本小姐跟他拼了。”说时气势汹汹,挽衣袖,撩胳膊,一副男儿血气。
俊霖连忙阻止:“昭平姑娘,不可莽撞,螭吻好歹也是个神仙,他法力高强。而你只是一介凡人,要如何与他硬拼,岂不是以卵击石,白白送死。”
“叫我不可莽撞,人家都欺上门来了,叫我……”昭平话语一断,闪着一双妙目,在道士身前支腮徘徊,若有意端详笑说:“嗯,我不是他敌手,道长,但是你可以一拼啊!”
“我?开什么玩笑?”
“我哪有开玩笑,道长,你的本事,本小姐可是亲眼所见,连鬼怪你都不怕,区区一个螭吻,道长自可手到擒来。”
俊霖一把拂开她:“别开我玩笑了,恶鬼焉能和螭吻相提并论,刚才那些鬼,只是一些无主孤魂,无甚法力。螭吻他是龙王九子,正牌神仙,战力指数破万点,而我连一千点都不到,怎么跟他打。”
“哈!”昭平顿失所望,屑了他一声,“原来你怕死?”
“没错,贫道就是怕死,这么危险的事,你还是找别人去做吧!”两手一摊,背过身去。
昭平气怒,绕了上来,指着他鼻梁骂:“没种的臭道士!”
俊霖咧嘴一笑,逗她:“是啦,是啦!我们修行之人,本该五蕴皆空,不近女色,自然没有后代。”昭平气结:“你……”思想停顿了一会,又赔笑说:“安啦,算我脾气不好,我拜托你,我求求你,道长,去救救渤海镇好不好?”
“救……”
昭平急急打断:“道长真是深明大义,一言九鼎,好,咱们出发。”
“发你个头!”俊霖一戳昭平额头,昭平眉皱闪去一旁,嘴里嘀咕,煞是气愤。
俊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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