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丰收?”翟墨晞眼皮抽了抽。
“割麦子。”薛亚鳞一幅羞于提及的模样。
“就割割麦子,能累成这样?!”虫子一脸不信。
“唉~身上带着负重,没法使用精神力、灵能,举步维艰。”
“那是挺惨的。”虫子幸灾乐祸,“还好有你,听我说,谢谢你......”
薛亚鳞恶狠狠地冲着虫子比了记国际通用手语:“-l-”
他和珏在第二层驾车行驶的时候,刚好撞见了从某个实验室离开的翟墨晞。
短暂的交流后,他们决定暂时性的合作。
毕竟,涉及到残缺公式的信息,他们薛家也有不少的门路,甚至,薛亚鳞怀疑,那条残缺公式,他的父亲是不是已经搞到手中。
于是一拍即合的二人,决定在‘通神府’集合,由翟墨晞帮助薛亚鳞找到熔炉,薛亚鳞则带着翟墨晞拿到残缺公式。
......
......
......
王子(郑莽)死了。
他平淡的甚至有些期待的接受了自己的逝去。
畅想着日后的子民再度苏醒,重临人世之时,
他们站在新的星球上,能够幡然幸福,赞颂他的高瞻远瞩。
......
郑莽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剧烈地喘息着。
那灭绝了一整个超过御兽时代前的人类文明的灾难,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颗星球的久远之前,原本竟然驻扎着名为‘普罗菲特人’的智慧生命?
他们因什么死去?
人类又为何能够在这场难以想象的光芒中存活?
那个逃离了宇宙,躲藏在夹缝间的‘双弦珏’一族,如今又是何种光景?
他们已然在自我封闭中消亡?
或是仍留有自给自足的繁荣,只是不了解现在繁荣昌盛的宇宙时代。
又或者说...
郑莽有点不敢往那条路上思索。
他平复了一阵心情。
再往左右看去,
那笼罩着整个平台的赤红色矩阵壁,没有褪却的意思,反而愈发浓郁幽深,像是鲜血从每一颗粒子内渗了出来,掩盖了原有朦胧的透明。
“这不应该是要关住我的地方。”
“那么,答案也许还在这具尸体上。”
“王子的尸体。”
郑莽把手按在了尸骸的头颅之上,他这一次,对这种正常的接触,并无太多的抵触心里。
毕竟在那场悠久而真实的记忆梦境中,他和王子,本就是同一个人。
可惜,这一次的接触,没有任何的反应。
“嗯?这是为什么?”
“难不成......”
郑莽将视线瞄到了头发上。
他从未想过,这里能给他带来如此大的心里阴影。
“按照记忆中经历的,头发是普罗菲特人最重要的器官,没有之一,繁衍后代、日常进食、跳舞、交流感情、说话、孕育等等等等,全都依靠着头发完成。”
郑莽迟疑了一会儿,又把手伸向了发根。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卡在发丝根部的特质金属环时,
那一簇簇头发,徒然宛如活过来了一般,纷纷缠绕到的他的手臂上。
郑莽脸色一变,想要挣脱,却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原本沉睡在「纹青图劲-宠兽空间」中的宠兽:鬼线面,竟不知何时自行脱离,飘到了他的头上,也伸出了漆黑的触须,和尸骸的头发,纠缠到了一起。
郑莽仿佛是遇见了难以描摹的极品小三而惨遭抛弃的正房一样,被无情地甩开。
他怔怔地目睹着眼前这怪诞的一幕。
像是海底的两个巨型鱿鱼,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又似是在契合地缠绵悱恻。
不过,郑莽愣了半天,总结出了一个新词:进食!
没错,这更像是他的‘鬼线面’失心疯一般的狂野进食,
‘普罗菲特王子’的精华之发,在‘鬼线面’的侵蚀下,逐渐失去了刚刚回光返照的活性,死气沉沉。
而‘鬼线面’则‘不负众望’地一点点吃下了发丝,吞没了头颅,最终,纳入了整具尸骸。
盯着飘落到地上毫无动静的‘鬼线面’,
郑莽不由想起了,起初被黎星若救下的场景。
......
那是联邦为数不多,将致歉公之于众的惨案。
胎降临到了他的家园。
由于驻扎在那里的联邦分支部长的错误操作,导致了那一片星域的「虚数空间」的瘫痪,使得整颗星球的人类,死伤量达到了恐怖的91,总部的救援,才堪堪赶到。
恰从高中毕业,领到了人生中第一只宠兽——记忆钵的郑莽,也是在那时,被偶然游历到那边,正准备寻找队友,组建自己的星盟队的黎星若救了下来。
那时,老板穿着厚重的防护服,几乎完全不以真面目示人,带领他们那一支零星聚起的小分队,成功抵达了联邦的灾难庇护所,撑到了救援降临。
“心地善良的怪人。”
人们这么称呼她。
她也不解释,也不恼,只是孤独地坐在角落里,忖度着什么。
郑莽没有贸然打扰她。
也许是那件完全可以参与到恐怖电影里的防护服,给他施加了不小的心里负担。
不过,当‘防护服怪人’,用她那动人的声音邀请他加入到她即将建立的星盟队时,
郑莽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灾难中,他失去了一切,所有的所有,
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他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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