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鲨鱼猩红的眼球扫视着室内的情况,
定格在了铁炉旁的身影。
林北不敢乱动,往后又缩了缩,仅留一只眼睛,继续张望着。
那人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
顺势一看,恰好和那头机械鲨鱼对上了视线。
他先是木楞了小顷,而后居然一跃而起,欣喜若狂地贴近了透明墙,欣赏着这宏伟的造物。
他眸中的神采,熠熠而光,恍若恨不得骑上这头鲨鱼,驰骋海洋,征服深渊。
那人,又拍打起了透明墙,
先是小幅度地有节奏地拍着,
似是想要引起机械鲨鱼的共鸣,或是得到一些正面的反馈。
机械鲨鱼没有再度理睬那人,二者间体型的差距,令机械鲨鱼对之不那么上心。
它盯着那人看了一分钟,尾巴一甩,游向了深处。
“别走!你别走!回来!给我回来!”
那人遽然又张狂了起来,大力地捶着透明墙壁,面孔扭曲。
林北被吓了一跳,这要是真的被那人撞开,他的小命不也玩完了?
林北刚想试图阻止对方的动作——
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一场恶战应该无法避免。
他的身体因为游戏奖励的顺利发放,在经过光门时,便得到了复原。
而对方现在的身体状况明显不好,那股疯癫之下的虚弱感,是无法抹除的。
或者说,他一大部分,是靠着坚韧的屹立、无边的渴求驱动着他的行动。
说做就做,
林北召唤出了雪滢和素泷,
短暂地用精神力交流,介绍了一下所处的情况后,达成了一致的观点。
‘吱吱吱(这就像是个死斗场,试图离开这里,应该是和刚刚的游戏一致的规则。)’
‘吱吱吱(话又说回来,你怎么老是能遇见这些有的没的?对于一只兔子来讲,这种生活有点太刺激了。)’
林北挠挠后脑勺,腼腆一笑:‘就这几天,我都习惯了。不要慌,我们还有个底牌。’
‘吱吱?(什么底牌?我怎么不知道?)’雪滢一愣。
‘磁力扭扭,它已经充能完毕了!’林北笑着说:‘他可是你们获得的机缘里最猛的那个,前摇长一些也情有可原。’
‘吱吱吱(我差点都忘了...这货一直在沉睡充能,好没有存在感。)’
一人一兔的话题,逐渐跑偏。
素泷倒是在兢兢业业地完成着本质工作:‘主人,这里的地形探查完毕,你猜的没错,除了地下和之前游戏场地一样的石头材质外,往上的地方,统统都是那未知的液体海洋,我不敢贸然侵入。’
‘无妨,有这些信息就够了,准备先搞一发偷袭吧。’林北叮嘱了一句。
待‘水之亚体’来到了那人的正下方,素泷的螈尾,碰上了林北的脚踝。
这时,
那人又猝然冷静了下来,发现了什么,弯腰捡起了一颗球状物。
“那个东西...是仇森魁的储物球?”
林北细细探望,确定了那抹熟稔的花纹,就是他借助‘水之亚体’,在临死的仇森魁腰间,偷来的储物球。
“没想到,随手一扔,竟也掉到了这个地方。”
林北喃喃。
那人捡起了储物球,若有所思地看了下仇森魁不成人形的尸体,召唤出了一只雪白的猴子,命令它强行破解这枚储物球。
‘等等,别忙动手。’林北对着素泷吩咐着。
他没有忘记,这可是仇森魁临死前下意识要去摸的东西。
以他那奸诈的性格,里面必然有设置机关暗箭。
果不其然,
那白猴打开储物球的那一刹,
一道金光潋滟转瞬即逝,
将那白猴的脑袋,给切了下来。
林北:“!!!”
可是,
被砍下了脑袋的白猴,非但没有死亡,还屁颠屁颠地把储物球呈给了那人,自己跳到一边,像球一样玩着自己的脑袋。
“不死系!”
林北瞳中凝重万分。
幸亏他没有鲁莽行动。
不然,这只不死系的白猴很可能就会左右整个战局的关键转折。
被本应死亡的生物偷袭而亡的下场,
几乎已经映现在了林北的脑海中。
“这只猴子,我怎么有种熟悉感?”
林北蓦然想到了那一晚,
黎星若递给他的文件档案里,
薛家的一位公子,
这场双湮星任务的发起人,
薛亚鳞的资料。
“是他!”
林北眸子一缩,记忆冲刷着当时看见过的文字,越发清晰。
他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被火焰烧伤?
这是房适猛说的那位老大将留下的印记?
他们为何会打起来?
卓斌巢代表着联邦,也就是说薛亚鳞背叛了联邦?或是触犯了某些法律?
他还能从准七阶的卓斌巢手上逃脱?
林北咽了咽口水,薛亚鳞,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一些。
“不行,如果真的要打,就得果断点。”
“黎老板对这个人的评价很差劲,如果我被发现的话,估计他会直接出手。”
“能从卓斌巢手上逃生的存在,即便是侥幸,也恐怕比仇森魁还要恐怖的。”
林北忐忑地和碧水螈进入了纹青图劲的状态。
捉摸了几秒,又拉着雪滢使用了双重部分附着。
偷袭,就必须全力以赴。
趁他病要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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