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的战斗,远在来到这颗星球之前,黎老板就预见到了。”
“你的详细资料,我也算勉强记了个大概。”
林北运转‘风之歌’治愈了好长一阵子,那密布全身的疼痛,才勉强舒缓了些。
“灵能的剧烈波动,伴着投扔出去的八只爆炸飞刀,不过是作为掩盖退出双重附着,让雪滢利用冰之力造成假死的表象罢了。”
“为了这必杀的一击,包括牺牲‘水之亚体’也是在引诱你认为我已经无计可施。”
“杀死你的,不是我,而是你的自负,你对庶民的不屑一顾。”
薛亚鳞:“......”
薛亚鳞身上的火焰逐渐熄灭,衣服只剩下材质特殊的内衬,留有最后的尊严。
他恍惚地踉跄着往前踏了一步,不甘地伸出拳头,想要继续这场毫无意义的战斗。
可惜,再也无力去挥出完整的一击。
“自负么?没想到...居然是,黎星若的狗,来对我说教!”
薛亚鳞露出一个无比怪诞的笑容,“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哈哈哈!好!好!好!”
他脑门上和心脏的空洞,不断地涌出大量鲜血。
按照正常人的生命体征,早已魂归死亡,冰冷抹去人体的温度。
偏偏,薛亚鳞非但能正常说话,还能临死反扑——
他努力摊开双手,宛若在拥抱着临终的信仰,脸上绽放起病态而愉悦的酣畅。
他声嘶力竭:“既然我得不到熔炉,那你们谁也别想得到它!给我爆!!!!!”
薛亚鳞脖颈一胀,大蛇丸附体一样,‘呕’的一下吐出了一块圆柱形的小号玻璃柱。
“别想————”
林北试图阻止,却有心无力,
失去了‘水之亚体’的素泷硬撑着到了现在,终于扛不住昏了过去,雪滢作为灵能输出主力,也浑身瘫软,再起不能。
而刚刚结束迫近的死亡体验的他,更是强弩之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块玻璃柱撞到了地面上,碎成了残渣。
“这是什么,你干了什么————”
林北焦急地环视着四周,他清清楚楚地见到,伴着玻璃柱的毁灭,无数萤火虫般的光斑,密密麻麻地升到了天空,融入进了玻璃墙内,消失不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亚鳞丧心病狂地大笑着,像是在庆祝,他才是最后的赢家:“这是提前令白矮星扭转,向双湮星施加峰值潮汐力的动能星核。”
“boom。”
薛亚鳞艰难地用单手作爆炸状,狰狞着面孔,他高高地抬着手,瞳孔向下,俯视着林北:“华丽的烟花,在宇宙盛开,无力的驭兽师,随着星辰陨落,你赢了,又能怎样?死亡,注定敲响了你的那扇门!”
“你踏马!”
林北愤怒地将雪滢和素泷收到‘宠兽空间’,榨干体内的灵能,凝出一枚冰枪,就要给他来个串串香。
可是,
当林北的枪马上便要捅到他的下颚时,
当薛亚鳞刚想说什么,张开嘴,讥刺林北时,
一束蓝色的光,却猛然拘束了薛亚鳞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
无数蓝色的液体,自他的鼻腔、耳洞、嘴巴,甚至是林北造成的两颗血洞内钻出,似是拥有着活性,翩翩起舞。
林北被吓得再退了一大步。
他能辨认出,这种蓝色的能量,正是吊着薛亚鳞最后一口气的关键所在,控制着他避免即刻死亡的诡异物质。
薛亚鳞艰难地呼吸着,
身畔的蓝色气流与能量愈来愈浓郁,如同一个罐头,逐渐封印住了他。
然后,那些蓝,分出了一大部分,形成了张由宇宙背景,组成的脸庞。
“珏!”
薛亚鳞拼尽全力嘶吼着,饱含着被背叛的怒火与不甘:“你到底是谁?!”
蓝色的脸庞微微颔首,像上帝俯瞰黎民众生,没有任何的青睐与厌恶,平静地注视着薛亚鳞的疯狂:“蓝色,珏,薛公子,您,该明悟了。”
“蓝...珏...蓝之珏——蓝之珏!啊——!三一门!三一门!”
薛亚鳞脸部的肌肉的线条寸寸崩殂,拼命试图挣脱这一切的虚妄,不过,统统皆是徒劳无功。
“你的目的,也是熔炉!我猜的不错!你根本不是我父亲的人!不是!我还是没有输!没有输!”
薛亚鳞不断地重复着他的话语。
林北看得出来,他的意识,在一点点的模糊。
蓝色的脸庞点点头,又摇摇头:“您猜的没错,但也大错特错。”
“您从一开始,就输了,您从诞生伊始,便奠定了你如今的失败。”
薛亚鳞:“!!!”
蓝色的脸庞,饶有兴趣地用言语,摧残着薛亚鳞的神经:“您以为,您为何能顺利地活下来?您的父亲和您的母亲,总共孕有十一个子嗣,为何您是你母亲的独子呢?”
“您明明是天赋最差劲的那一个,为何家族向你倾注了大量的资源呢?”
“您明明是备受你的父亲宠爱的那一个,为何你的母亲却偷偷以泪洗面,仅能挨着下仆的大院,偏居一隅呢?”
一个接一个问题,坊镳一柄柄利剑,接连插进了薛亚鳞的灵魂。
他呆滞而茫然,哆嗦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您,生而便是你父亲最重要的钥匙,而我,不过是拾人牙慧,凑巧摘下了别人辛勤培养的果实罢了。”
蓝色的脸庞说完,
薛亚鳞遽然爆发出了撼天动地的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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