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吴凡便将何踏波从被窝里拖了出来,拉着他来到了青花小筑颇有名气的百花丛。
这百花丛乃是青花小筑一处开阔的花园,说是花园,不如说是花林,其中花的种类之多不下数十万,说来奇特的是,花与花之间不但没有形成一片一片的区域,反而交融在一起,一朵花旁边的种类竟然都不相同。
花香不仅没有因为种类的繁多而变得混乱,反而井然有序之下形成了一股特别的味道,用吴凡此刻的心情来说,这百花丛可不仅仅有着前调中调后调,而是有着几百上千调,每走几步便可感知到别样的味道。
数种花朵的芬芳混合在一起,又形成了新的味道,若是爱花之人在此定然会丢了魂魄,迷失花间。
“我说吴兄弟,你这是作甚,大清早的,就把我拖到这里来,我们来这里也要一段时日了,没见过你有早起的习惯啊?啊呜……”
看着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发恼骚的何胖子,吴凡只是笑着,孤身一人向前几步,深吸一口气,随即转身道:“何兄,你我在此吟诗作对可好?”
“好啊,随你。”
“等等,你说什么?吟,吟诗作,作对?”
何踏波此刻有些口齿不清起来,一只手指着吴凡,瞪大了两只绿豆眼,身上的肥肉都在颤抖不已,似是天已经塌了下来。
“吴凡,你没事吧,大清早就为了告诉我,你要写诗?你这,你这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难不成这大赛的初试就是写诗不成?”
何踏波眼前突然一亮,迈着小碎步朝着吴凡跑来,在花海中硬生生踩出了一条还算宽阔的小路。
吴凡从腰间掏出一把折扇,拱手道:“何兄乃是真仙世家,不如就请何兄先来一首,小弟洗耳恭听。”
何踏波提了提腰间的玉带,笑呵呵道:“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此时的他已经认定这次大赛的初试定然和写诗有关,思索片刻后,猛然间喊道:“此情此景,我想吟诗一首啊!”
吴凡被何踏波的大嗓门冷不禁地吓了一跳,只见何踏波一副诗兴大发的才子模样,若不是身形实在是臃肿,此刻的身姿更像是十月怀胎的孕妇挺了个肚子炫耀自己怀了个大胖小子。
何踏波指着不远处的一朵黄色花朵说道:“身前一抹黄,七瓣一点红。”
吴凡朝着花望去,果真黄色花朵中间有着红色的花蕊,暗自点点头,心道这也算实物描述准确。
何踏波身形便不再有任何动作,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吴凡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问道:“何兄,您这不会是睡着了吧?”
呼噜噜,呼噜噜,呼噜噜……
果不其然,就在吴凡问出口后,何踏波就打起呼噜来,这位何公子竟然就站着睡着了,让吴凡忍不住一拍额头,竖起大拇指道:“何踏波,我真的,服了你了。”
被何踏波夸赞的小黄花随着风摇摆了两下,里面传出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这个肥猪在干吗?莫名其妙说了两句,竟然就睡着了?”
“谁,谁在说话?”吴凡不知为何感觉心头传出一个声音,可身边除了一个站着睡着的何踏波,并没有其他人。
吴凡一转眼珠,想到难不成是那个所谓的花魂出现了?
于是,故作潇洒姿态地站直了身子,朗诵道:
“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说着,不由头眉头微锁,站立不语。
这首诗,原本有些黯淡的黄花再度发出微弱的光芒,难道这人在思念谁不成?
杨柳丝丝风中摆弄轻柔,烟缕迷漾织进万千春愁。海棠尚未经细雨湿润,梨花却已盛开似雪,真可惜春天已过去一半。
而今往事实在难以重忆,梦魂归绕你住过的闺楼。刻骨的相思如今只在,那芬芳的丁香枝上,那美丽的豆蔻梢头。
一个美丽的场景出现仿佛出现在眼前,花朵内的那一位顿时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思念之情充盈在这片空间内,不舍与难忘的情绪将她也有些影响到。
“恩,好诗,好诗!”何踏波突然喊道,朝着吴凡拍起手来,嘴里还念叨着好诗好诗。
吴凡以为他醒了,一笑道:“何兄过誉了,在下不过是有感而发,有感而发。”
可是何踏波很快没有声响,呼噜声又传了出来,整个人摇摇晃晃之下一头栽进了花丛内,呼呼大睡起来。
这个家伙原来只是在说梦话不成?吴凡看着睡得很熟的何踏波,忍不住想踹他一脚,自己好不容易将自己前世曾经读过的一首诗想起来,并且背了出来,这个家伙竟然还睡着了。
也罢,自己的目标原本就不是这个家伙,既然如此,自己再试着背背其他诗,毕竟自己是为了吸引那个花魂。
琴棋书画自己是一窍不通,不过若是吟诗作对,有着那么多文人才子的杰作,何不借来一用,反正这么做也没人知道。
吴凡于是开始不断吟诵起诗句,自己很快也进入了状态,一时之间忘了查看附件有无异常。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洛阳城东桃李花,飞来飞去落谁家?”
“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
此人竟然有如此才情,看来果真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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