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怕你醉了喝不到。”孟山人说完也给李白倒了一杯酒。
“我醉?开玩笑,我会……我会……”一阵醉意上头,汪菁话也说不完整。
李白发现汪菁的异样,关切地问道:“小仙女,看你脸色不好,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李白,我平时在家喝桃花酒可以喝几十杯都不醉,不知怎么的这天梁液才喝三杯,我已觉得头昏眼花,醉……醉……”醉字没说完,汪菁一头扒在茶案上,竟睡着了!
“小仙女!小仙女!”任凭李白怎么摇动,汪菁都是杏目紧闭,酣然入睡。
“哈哈哈,我就说你醉了喝不到,看,真醉了!”孟山人边说边又喝了一杯,喝完叫了几个丫环过来,让她们扶汪菁到客房休息。
李白不放心,想跟着去,被孟山人一把拉住:“我说李白,人家姑娘休息,你跟着去干嘛?坐下来陪我喝酒吧。”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不用怕,我这里安全得很,你就放心喝吧。”说完,孟山人又给李白倒了一杯酒。
李白没办法,看这孟山人虽脾气有点古怪,但也算坦荡之人,便也放下心来,把酒一喝而尽。
“好,好酒量,来,再来一杯。”孟山人又给李白倒满了。
“孟兄,为什么小仙女才喝三杯天梁液就醉了呢?”李白这次没有一喝而尽,只是喝了一小口。
“李白,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天梁液是酿酒仙姑酿用内力酿制的,当内力融入酒中后,会把酒的浓度压缩百倍,就是说你喝一杯,相当于喝了一百杯,刚才小姑娘连喝三杯,就相当于喝了三百杯,你说能不醉吗?”
“三百杯?”李白惊呼道,接着又说:“那我们刚才喝了五、六杯,岂不是相当于喝了五、六百杯?”
“是啊,所以我也觉得奇怪,你都喝了五、六杯怎么还没醉!”孟山人一脸赞赏。
“那你又为什么不醉?”李白反问道。
“哈哈哈,你知道我有一绰号叫什么吗?叫‘千杯不醉’。”孟山人得意地说道。
千杯不醉!李白听了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千杯不醉?哈哈孟兄,不怕你见笑,我李白在赵氏书院也有一个绰号,叫‘李不醉’,别说千杯,万杯在我眼里也不算什么!”
“李不醉?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那今天我们一个千杯不醉一个李不醉就来喝个痛快!”
“好,喝个痛快!”两人说着,又对饮了一杯。
“对了,孟兄,刚才在院外小仙女明明中了你一掌,为什么不但没受伤,还恢复了功力呢?还有你打我的旋风掌叫什么来着,这么利害?”
“哈哈哈,李白,有没听过‘风雨掌’?”
“‘风雨掌’!孟浩然的风雨掌,唐明阁排名三百八十八位的风雨掌?”李白一阵惊叫。“孟浩然……孟山人……孟山人……孟浩然……啊,难道你就是孟浩然!”
“哎,你这小子还有点见识呀。没错,我就是孟浩然,号孟山人。”
“啊,怪不得你一边掌风,一边掌雨!原来是名震武林的孟浩然!孟兄,李白刚才真是多有冒犯,你可不要见怪!”想起三番四次拒绝孟山人请喝酒的事,李白都有点不好意思。
“哎,李白,你可不要婆婆妈妈的,我孟山人最讨厌那些阿谀奉承之人,你我能坐到一起喝酒就是缘分,就不用拘泥于那些小节。”
“孟兄说得对,来,李白再敬你一杯。”
“好,喝!”两人又一喝而尽。一坛天梁液竟在不知不觉中被喝了一半。
酒过三巡,孟浩然问道:“对了,李白,你是怎样学会凌云踏的?”
“孟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就是作了一首诗,然后悟出了凌云踏。”
“这个我信!”
“你信?”
“对,我信,因为我的风雨掌就是从诗中悟出的。就是刚才那首诗: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说着说着,孟浩然又念起了那首诗。
“我刚才路过,听孟兄吟诵这诗时就已觉得这诗不错,现在细听,更发现其蕴味无穷,此诗竟可把早春韵味表现得如此行云流水,全诗初读以为平平无奇,再读顿觉蕴味无穷,用最简单的鸣鸟、风雨、落花就把人带到悠远深厚,独臻之妙境,确是好诗,好诗,怪不得孟兄能从中悟出风雨掌来。”
“好!好!分析得非常好,李白呀李白,你真是我孟山人的知音!来孟山人敬你一杯。”两人又对饮了一杯。
再次把酒满上后,孟浩然问道:“李白,你把悟出凌云踏的那首诗念给我听听。让我也见识见识。”
“孟兄,我的诗取名《静夜思》,诗是这样的: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孟浩然不由得跟着念了一遍,细细品味着,末了,把酒一喝而尽,说道:“好诗啊,全诗一读,思乡之情尽出,我读一遍,竟也开始思念起我的故乡来,我的故乡是襄州襄阳……”孟浩然思忆起故乡,竟已是眼含泪光。
李白见状,连忙举杯道:“孟兄,思乡之情人所难免,来,一切追忆化为美酒,喝!”
“喝!”孟浩然举杯回应,两人又是一喝而尽,甚是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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