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委想让赵征平回避这场答辩,那就必然要撤掉赵征平的职位。可因这档子事撤掉赵征平,不但看上去很不近人情,还会伤到赵征平的感情,影响院系内部团结。
况且,赵征平在柳大的声望和地位极高,是院系里的顶梁柱,谁会愿意因为一位博士生而开罪于他那。
可如果让这位博士后再继续将事情闹大,惊动了校委,那更为不妥。
因此,院委的领导们最希望看到的结局就是,答辩组成员(包括赵征平)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利让这位博士后答辩通过,其他的可以日后再议。
得得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场普通的相亲,竟给她人生上了“宝贵”的一课。她俯下首,蔫蔫地说:“爸爸,对不起,让你难做了。”
“不能怪你,是老爸自己看人不准。”赵征平叹了口气,他从未这般憋屈过。
可是,看着女儿因得知真相后,对博士后的话,或多或少释怀了些,他不禁甚感欣慰。
“得得,你爸哪里懂得怎么看男人,净给你添乱。”梅子摇着一本薄册走了出来,“我给你物色了个,明天去见见。”
她就知道这种事一旦开始就没个完!但话说回来,梅子的确比她老爸靠谱,且周全。
薄册里满满四页的个人资料,详尽堪比犯人档案。这必是梅子的苦心之作,她岂敢辜负。唯唯诺诺地接过档案,翻开一看,“怎么又是柳大的老师?”
得得坚信她前世一定得罪过万世先师——孔夫子。要不然,身边为何总充斥着“有教无类”的老师,还总变换着方式给她“上课”!
“得得,”梅子粲然一乐,“学生我也会帮你留意着的,咱们一个一个慢慢来。”
“……”
“此人丧偶,有个女儿。结过婚的好呀,稳重又成熟,还会心疼人……”
叽里呱啦,叽里呱啦……梅子讲个不停。
还好,得得同学早就学会了上课溜号。
辰安说要来报复她,可什么时候才来呢,心中隐隐有些期待……
呃,连开小差都是辰安,好没骨气!
“得得,明天记得去相亲啊。”
这话意味着可以下课了,得得同学紧忙点头称是,随即以最快的步频遁逃回房间。
由于特殊的生存环境所致,得得对知识分子的外貌特征颇有深究。无论是在西方,还是在中国,古代知识分子多以长髯明示智慧。
而到了近代,则多以发量衡量智慧。越是顶级的脑力工作者,秃顶越严重。
她面前的这位大学教师,除了耳鬓处有些零散的碎发,其他的地方几乎毫无生机,头顶更是寸草不生。
依此判断,这人绝对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智慧。
良然,她熬了许久,也没能从这位人民教师的口中找出个破绽,托辞与其拜别。搅着搅着杯中的冰块,她竟然自己跟自己玩出了乐趣。
“你不想相亲,是因为有意中人了,还是在等什么人?”
被面前这位教师突兀的一问,得得差点把杯中的冰块掀飞。“呃……算是吧,我在等着他来报复我。”
“如果你实在不想被赵教授催着相亲,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
“我们可以假装在谈朋友,这样你爸就不会再安排你相亲。”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但你不合适。”得得解释说:“我们的生活圈太近,学校里会乱传的,这样会阻挡掉你的追求者。”
“我哪有什么追求者?我自愿的。”
“不了。谢谢。”得得拒绝了他,即便她真要租个男友,也会找个全家人都不认识,而且最好还是个玩世不恭、百无禁忌的闲人。
如果找这种正经人,就算把补偿给足,也会一直觉得对不住人家付出的感情。
相亲结束后,得得去幼儿园接了翰翰,然后带着儿子逛了会儿超市。从超市出来,在返家的途中,身后蓦地响起一个欠揍的声音。
“老女人,你让我好找。”
碍于儿子在场,得得只好口下留德,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句:“你找我干嘛?我辞职了,咱俩没关系了。”
“你这什么态度?我为了找你……”卢星浩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他努了努嘴,伸手弹了得得一个脑瓜崩儿。“算了,老子饶了你这回。”
得得摸着发痛的额头正想回击,翰翰突然挺身而出,并仗义执言:“妈妈,咱们别理他,他像个大坏蛋。”
卢星浩扛起翰翰,问:“那你要不要去看看大坏蛋的新跑车?”
“是超跑吗?”翰翰收起乱打乱踢的手脚,兴奋地说:“我告诉你,你可骗不了我,我家有好多车模。”
“我不但不会骗你,而且还包你满意。”
“真的?”
“卢星浩,你带翰翰玩一会儿就上楼吧。”说完,得得定足沉思了片刻,“我有事拜托你。”
两人在楼下玩了半晌才回来。
进屋后,得得见翰翰情绪明显不对,便急忙上前询问:“怎么了,翰翰?”
“妈妈,他说他是我爸爸,可他连小海马是谁生的都不知道。”
得得笑而不语,安顿好儿子,请卢星浩坐下,一本正经地说:“卢星浩,我能请求你帮我演场戏吗?骗我爸妈说,咱俩正在交往。”
这话正中卢星浩的下怀,他挺了挺腰问她:“这么快就换戏码了,《西游记》改《神雕侠侣》?”
“过儿,姑姑答应你,今晚演完《神雕侠侣》,明天就跟你演《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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