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的目光在陈河身上扫过,当看到陈河身旁的叶韵芝时,明显愣了一下。
“叶小姐?你怎么在这?”
“钱大人?”
叶韵芝同样极为诧异的看着中年男子。
“怎么二位认识?”
沐灵寒惊讶的看着中年男子,本来准备回答中年男子的话,又咽了回去,极为诧异的开口问道。
“何止是认识,准确来说还有不小的渊源。”
钱姓中年男子苦笑着说道,随即望向叶韵芝又问道:“令兄如今可好?”
“多谢钱大人关心,家兄一切安好。”
叶韵芝微微欠身,不卑不亢的回道。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想当年我在叶大人手底下当差时叶小姐不过十几岁的模样,如今一转眼却已经出落成如此标致的美人了。”
钱子承笑着问道,当看到叶韵芝头顶已经挽起的发髻之时,眼中的表情又是一愣,惊诧开口问道:“嫁人了?怎么都不通知一声?”
不等叶韵芝说话,钱子承一脸故作责怪的道:“莫不是瞧不上在下?”
叶韵芝闻言尴尬的笑了笑,:“钱大人这是哪里的话,大人公务繁忙,家兄有言若无大事,不允打扰,这才没有派人通禀大人。”
“嗯,嗯。”
听着叶韵芝的话,钱子承连连点头,如此说来:“倒是符合叶大人的性格,倒是在下浅薄了。”
此话说完,又望向叶韵芝旁边的陈河,意有所指的问道:“这位是?”
“家夫。”
叶韵芝没有丝毫的避讳,拉起陈河的手恭敬回道。
“见过钱大人。”
陈河也是恭敬开口道。
“好,好,好,郎才女貌,倒也合适。”
钱子承抚恤大笑,似乎极为畅慰。
看着一旁和叶韵芝有说有笑的自家大人,之前那些围住陈河和叶韵芝的胥吏眼都傻了。
尤其是想到之前,他们还故意刁难了陈河,并且动手打了叶家的马夫。
为首的那名灰袍胥吏,整个人的小腿更是止不住的打摆子。
天色昏暗,钱子承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依旧笑呵呵的问道:“这么晚了,二位还在这里,莫不是与这家人有相识?前来探望不成?”
“正好,在下来此也是有事,不如与我和沐小姐一起进去如何?”
钱子承开口邀请道。
“哪里进得去哦。”
翠云忍不住抱怨道。
“哦?”
听闻此话,钱子承眉头一皱,沉吟一声,略带诧异的看向叶韵芝。
“钱大人是这样.....”
看着叶韵芝和钱子承有说有笑,之前已经意识到不对劲的灰袍吏员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惊恐,还没等叶韵芝说完。
噗通一声!
跪在了地上,眼神带着惊恐的看向钱子承,结结巴巴喊道:“大人....大人....”
“嗯?”
钱子承眉头一拧,脸上的神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
看向叶韵芝,尤其是注意到陈河手臂似乎微微的有些颤抖,以及站在叶韵芝和陈河身后的马夫已经肿胀起来的半边脸时。
脸色更是阴沉如水。
一瞬间,除了那名为首的灰袍吏员外,在场的其他所有吏员几乎同时吓得跪了下来。
“钱大人.听...听..听我们解释......”
一众吏员结结巴巴的辩解,望向钱子承的眼神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
钱子承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得罪谁都不敢得罪钱子承。
“好啊,本官让你们来查案,你们就是这样办案的?”
钱子承怒意上涌,一双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
叶成文乃是他曾经的上司,对他有知遇之恩。
在叶成文的帐下之时,念及同乡之情,就对他多有照顾。
就连这个差事也还是叶成文推荐,他才能上任,否则以他的资历根本不会调到这个主管一郡刑罚大事的要职上。
“大人...我...我们...”
灰袍吏员刚想解释。
钱子承骤然冷喝一声:“闭嘴!”
“冯元呢?让他滚过来!”
不等灰袍吏员继续说话,钱子承张口喝骂道。
院子里面。
坐在院子中间桂花树下,悠闲喝着茶水的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听着外面的喝骂声,身形陡然一窒,旋即脸上骤然露出惊恐之色,:“钱大人,怎么来了?”
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顾不上把茶盏放在桌子上。
赶紧跑向小院里面正在冒着腾腾热气的偏屋。
抬腿一脚踹开房门。
“冯老哥,你怎么来了?”
房间里面,正蹲在药炉前煎药的胡楚,放下手里的蒲扇,抬起头诧异的看着冯元。
“我怎么来了?”
冯元指了指自己,随即急忙说道:“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胡楚一脸茫然。
“钱子承来了!”
冯元急忙喊道,指了指药炉上正在熬制的草药:“赶紧给我把它处理掉,被发现你我都完蛋!!”
这个药炉里面煎制的药,正是胡楚另外配制的一副药剂。
寻常人喝了没事,但是一旦那老夫人喝了,基本上就过不了今晚了。
“这怎么办?”
胡楚慌了。
钱子承乃是冯元的上司,主管这次案件的人。
谁能把他请来?
大小姐?
一想到沐灵寒,胡楚身形一软,骤然瘫倒在地上。
他想打个时间差,在周天生和沐灵寒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彻底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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