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这些天以来不断发生的天灾,想起了满目苍夷的灾区,想起了孤寡安置点的痛苦呻吟的老人孩子,想起了那些年轻面容的志愿者们,想起了疲惫不堪却不眠不休的救灾官兵。
陆远行,你能站在什么角度去质问宴昭呢?
木然的跟着这人进了屋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僵硬着身体吃着对方夹到他碗里的饭菜,看着他洗了碗回来,然后将自己搂在怀里看着电视里寡淡的综艺节目。
看着电视屏幕上忽明忽暗中倒映出来的宴昭面无表情的模样。陆远行扯了扯嘴角,心底却狠狠的抽疼。
所以,他就要因此失去他的爱人吗?这对他来说何其不公。
陆远行闭上了双眼,他软下了身体,瘫在这人的怀里。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已经是枉然,他心里面疼的厉害,他握紧宴昭的手掌,想要缓解自己心中的苦涩和无奈,或许更多的是怨恨。随即就被这人揽进怀里,听着宴昭缓慢异常的心跳声。他告诉自己,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他还能说什么呢?
“睡吧!”搂着陆远行,宴昭轻声说道。
“嗯!”他想着这人大概也是不愿意看见他伤心的模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不断地在脑中暗示自己。睡吧!睡着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为什么眼睛却疼的厉害。
良久才传来陆远行浅浅的呼吸声。伸出手慢慢的抚摸勾勒着这人的鬓角。似是要把这人死死的刻在心里,指腹停留在这人的眉角,缓缓的低下头来,浅浅的轻吻落在上面。随即将人从怀里捞出来,慢悠悠的逛荡上楼,将人放在床上。抽出龙渊剑,轻轻的放在枕边。摸了摸自己衬衣上的水渍,双脚滞留在床边,却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门被拉开又被扣上,空气中那种熟悉的气息也渐渐消散了。
出了门,对上坤兴公主总算是不再冷冰冰反而带有一丝迟疑的模样,宴昭扯开嘴微微一笑,随即从腰间扯下两枚玉佩。递给坤兴公主。只说道:“一枚是你的,一枚是池荷的。”
宴昭将坤兴公主从盘龙印中放了出来,自然得给她再弄一个寄身的地方。
看着坤兴公主捏紧了手中的玉佩,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背后的别墅,冲着坤兴公主挥了挥手,只说道:“我走了。”
就好像是回家而不是去赴死一样的坦然。
咸湿的风打在脸上,海水时不时的洗刷着海岸,天空被浓重的乌云遮掩,远处是越发壮大的气旋。
宴昭径直坐在潮湿的沙子上,旁边是他在石屋之中见到过的长天道长。只是满脸的皱纹,苍老的可怜。
“你不是在镇压那处玄洞吗?怎么出来了。”将双脚伸进时不时荡过来的海水里,透心的冰凉。
听了宴昭的话,佝偻着身体的长天道长缓缓的睁开了眼。虚弱的说道:“压不住了,师兄弟们都已经去了,只留我一个人,出来看看——”
他们拼上了毕生的修为,虽然勉强是压制住了那处玄洞,让它好歹没能过于肆虐。却依旧是造成了人世间的大灾难。心底未免有些戚戚然。好在如今宴昭来了。
陈家村,石羊村,海王墓,屋镇,东海龙宫,故宫,到最后的何家。他用了将近五个月,一百五十天的时间到达今天的高度,期间也算九死一生,如今却只用了两天不到的时间,就将他打入尘埃。
天道的这场算计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对了,从一千三百年前就开始了。
二十年前,池荷身死,二十年后陈家村的设定大概是新手村。
一千三百年前,仙界外迁。海龙王被镇压在石羊村地宫。一千三百年后,自己从海龙王那里得到化龙的机遇。
七百年前,刘伯温斩龙脉得获盘龙印。七百年后,几经周转,宴昭从海王墓中得到了它。盘龙印的本体便是女娲补天之后剩下来的石头,自身本就不凡。对了,它还有个兄弟,生出了鼎鼎有名的齐天大圣。而如今正好用好用来补那玄洞。
四百年前,屋镇初立,祸害百姓。四百年后,宴昭斩王莽,转眼得化蛟龙。
一百年前,怨灵雄踞坤宁宫,一百年后被南宫决利用为祸人间。宴昭却从故宫得到了泼天的龙气。
一千年前,何家得获蔚河龙王敖阶遗物,一千年后,成为宴昭化身玄龙的关键。
除却东海龙宫那一段,你看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天道好算计!
宴昭在想,天道之所以会这般关照自己,想来也是因为他身体里的玄龙血脉,还有那阴差阳错之下得到的钟离家传承。这般的先天条件,不利用起来,岂不是可惜?
宴昭不知道的是而西海岸的那处玄洞,它连接着的是地球的核心。人类对地球的大肆破坏,还有此间灵力枯竭已经造成了地球运转艰难。如今它来向人类讨还利息了。
这段时间的天灾祸难就是因为山川地脉之中的灵气被抽取,造成的崩塌。虽然这些勉强已经够得上地球的运转,但是它哪里会满足。它看上了人体之中的生气。只是如此一来,人族堪忧。
天道作为此间的意识形态,它老早就预料到这一天的发生。它不能放纵不管。为此,它做好了一切准备。宴昭没能尽快的成长起来,所以需要长天道长他们牺牲自己去镇压那处玄洞。等到宴昭成长起来了。他就该去接长天道长他们的班了。
所以宴昭要做的就是要他用金丹期修为,玄龙身躯抵挡玄洞四周自然生成的邪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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