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抱着儿子回到了麦香斋,将火铳放进了木盒子里,“恐怕以后要束之高阁了。”
“为什么呀?”陈氏不解地问道。
“没有子弹,它就跟烧火棍子差不多。”齐夭夭拍了拍木盒子道。
“啊!”陈氏一脸错愕地看着她说道,“哪有这样形容的。”
“可不!”站在八仙桌前的齐夭夭看着她认真地说道,“烧火棍子不要钱,它可是烧钱的家伙。”
“烧钱?”陈氏一脸迷糊的看着她说道,想了想说道,“这木头加些铁,能用多少钱?我觉得这铁,还没咱平时用的铁锨里铁多。”
“是子弹啦!”齐夭夭手指比划着道,“就那个小玩意儿需要可比鸡蛋贵多了,就我刚才打的那个冬字,几两银子进去了。”
“啥?”陈氏桃花眼瞪的贼大,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说道,“那么贵。”
“那可不!”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她说道,“真如烧火棍子一般,这军队都会配备的,何至于只有少数人才配的。”
“我勒个乖乖,这要全部配上,得多少钱啊!”陈氏简直不敢想象道。
“这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齐夭夭深邃清澈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喂出来的?”陈氏闻言想了想弹弓,自己玩儿的时候,随手就能捡石子儿。
而这子弹那么消耗银子,确实陈氏吞咽了下口水,“你把这火铳还是放起来吧!简直是吞金怪兽。”
“战争才是!”齐夭夭面色凝重地看着她说道哦,“国虽大,好战必亡。慎战,止戈为武。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这个我懂点儿。”陈氏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她说道,“战争乃国家的头等大事,打仗会死人的,每一个兵卒后面都是一个家庭,有妻儿,有父母的。真没了,这顶梁柱就塌了。所以要慎之又慎!”
“对呀!战争关系到军队和百姓的生死,国家兴衰存亡的命运,必须要慎重,周全的考察。战争一旦开始,必然伴随着消耗与死亡,而出于掌控的考量,达不到原来的目的,就麻烦了。
太过好战终将自取灭亡。”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她说道,“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皇帝不差饿兵,没钱你打什么呀!凭血肉之躯吗?即便人口众多,也不能这么枉死。”
“对呀!”陈氏认同地点点头道,“谁的命也是命,命只有一次。”
“不说这个了,我放起来。”齐夭夭将木盒子抱走,踩着凳子放在了书架的最高处。
保证儿子不到年龄别想够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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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尚仪站在门外道,“启禀长公主,请皇上的赏赐来了。”
齐夭夭闻言看向冬冬和陈氏道,“走吧!咱们去接旨。”
“接旨,接什么旨?”陈氏一头雾水看着她说道。
“皇上的赏赐啊!”齐夭夭抱着儿子出了卧室。
陈氏他们接了旨后,看着十多辆马车,“这么多?都是什么?”
“看看就知道了。”齐夭夭轻快地说道,进阶着又说道,“咱们进去吧!让小喜子他们搬进去。”
“哦!”陈氏应道,跟着齐夭夭一起回了卧室。
梁尚仪将这些赏赐登记造册后,双手呈给了齐夭夭。
齐夭夭在她退下后,才打开登记簿,一目十行的看完,递给了陈氏道,“都是吃穿用度,咱们用的上的。”
陈氏接过来看了看道,“还有胭脂水粉。”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你这好像都不抹耶!”
“你抹吗?”齐夭夭放下手里的茶盏道。
“我?”陈氏指指自己,微微摇头道,“不了,我这年纪还擦脂抹粉干什么?跟老妖精似的。”
“您可不老。”齐夭夭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这皮肤还紧实的很!”
陈氏指指自己的眼角道,“看看这的皱纹。”
“这鱼尾纹,年轻人笑笑也有。”齐夭夭如墨玉般的黑眸看着她笑道,“我也有。”
“那不一样,儿媳妇不笑的时候,这眼角平滑的着呢!”陈氏仔细盯着她的白净无暇的脸蛋儿道。
“那这胭脂水粉您真要不用的话,就早早的送人好了,放坏了怪可惜的。”齐夭夭明媚的黑眸看着她说道。
“行,没问题。”陈氏痛快的答应道,看着登记造册的衣裳,“都是轻薄透气的布料做的,正好换季的时候穿。”笑着说道,“皇恩浩荡是这么说吧!都送的实用的,还有朱钗环佩,等出了孝期就能戴了。”
齐夭夭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嗯!”
“这宫里造的肯定精致漂亮。”陈氏合上了册子递给了齐夭夭道,“收起来吧!”
齐夭夭将册子转头放进了炕头柜里,“这下子省得咱做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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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夏收,皇庄里忙的不可开交,终于将夏粮入库,开始了秋播。
今年有了皇帝的背书,京郊的农民都开始种苞米和番薯。
存在粮库中的种子,一车一车的向外拉去,而番薯则需要先育苗,所以要晚些时候。
等忙完了夏收和秋播,皇庄的佃农们开始拿着染好色彩的麦秆,编辫子,编草帽。
五颜六色一顶顶草帽在京城挂起一阵旋风。
看着手里的铜板把曹吉祥给乐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叮的一声,铜板砸落,曹吉祥一脸的沮丧,铜板是多,可惜没有一文是自己的。
“唉……”曹吉祥一脸颓废地看着堆积如山的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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