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规和沈同泽对视一眼,道:“恕卑职大言不惭,若是卑职不成,其他几位教师恐怕也无能为力。”
徐金定急道:“照你这么说,朴儿的病是没法子治了?”
陈子规道:“并非完全办法。卑职此时想到两种办法,只是......只是......”
徐金定道:“别只是了,有什么办法,先说出来。”
陈子规道:“是。第一个办法,需要邀齐七八位功力与卑职相若的江湖高手,我们几个人同心协力,或许能将徐少爷体内肆虐的真气逼回去。”
徐金定道:“咱们王宫内的几位教师不成吗?”
陈子规摇摇头:“恐怕不成。”
徐金定吐了口气,道:“这一时之间,哪去哪那么多的江湖人?你再说说第二种法子。”
陈子规道:“是。第二种法子简单可行,只是十分可惜。”
徐金定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什么法子?有什么可惜的?你直说便是!”
陈子规道:“卑职该死!这第二种法子,便是以药物,将徐少爷经脉内的真气散去。只要真气散去了,他的病也就好了。只是如此以来,徐少爷体内那深不可测的真气,也就消失了。”说着连连摇头。
徐金定可不是武林中人,自然不知道“真气”对于习武之人有多宝贵,听说这个法子能救徐朴,便想也没想,立刻点头道:“这个听起来还有些道理,就按你法子办吧。这个散气的方子,你会不会开?”
陈子规道:“这就只能有劳各种大夫了。”
徐金定问大夫:“这方子你有谁会开?”
那些大夫纷纷点头答应,徐金定道:“既是如此,你们便去开方子煎药,越快越好!”
那些大夫答应一声,纷纷离开了房间。
徐金定又对陈子规和沈同泽道:“有劳两位教师,待朴儿痊愈之后,自有赏赐。你退下吧。”
两人答应一声,便往外走。临走,陈子规看了床上昏迷不醒的徐朴一眼,自言自语:“可惜!可惜!”
这时,原本已陷入昏迷的徐朴微微呻吟了一声,随后轻声叫道:“娘亲......”
陈子规听了此话,心头一震,忽然停下脚步,转回身向徐金定道:“启禀王妃,卑职还有一个办法,或许既能医好徐少爷,又能保住他体内的真气。”
徐金定看看他,道:“哦?这个法子,比方才的法子如何?”
陈子规道:“虽然不是十拿九稳,却也值得一试。”
徐金定道:“既然并无十足把握,还是不要尝试了吧。”
陈子规道:“启禀王妃,徐少爷体内的真气极为深厚,一个江湖人要想获得如此深厚的内力,至少需要五六十年的勤学苦练,若是就此散去,着实令人痛惜。卑职的所说的办法,虽无十足把握,可一旦成功,便能抱住徐少爷体内的真气,日后对徐少爷的前途也是大有帮助。若是此法不见效用,再用药散去真气,也不为迟。”
徐金定听陈子规提高徐朴的前途,顿时动了心,点点头,道:“你说的这个真气竟然如此紧要?嗯,既然关系到朴儿的前途,那你就试一试吧。”
陈子规大喜,道:“卑职遵命。”说罢,快步来到床边。
此时徐朴依然昏迷不醒,张氏守在床边照料。
陈子规对张氏道:“夫人,卑职有几句话要对徐少爷说。”
张氏不解,道:“朴儿昏迷不醒,你的话,他恐怕听不到。”
陈子规道:“此时紧要,值得一试,若是有效,对徐少爷大有裨益。”说罢,伏在床边,凑到徐朴耳边说道:“徐少爷,你此时并非生病,而是真气乱入经脉,导致走火入魔。你按我的法子,以意念引导作乱的真气,使其顺着经脉回归丹田,你的病便会不药而愈。”随后,放低声音,便将引导真气的法子告诉了徐朴。他怕徐朴记不住,接连说了三遍。
对于江湖人来说,练功走火十分寻常,因此各门各派均有应对此种状况的法子。陈子规交给徐朴的,便是崆峒派的法子。崆峒派创派数百年,根基深厚,其嫡传的内功心法也是非同小可,若不是嫡传的弟子,是不得传授的。陈子规实是不忍令徐朴体内的浑厚真气就此散去,这才破例将嫡传的应对练功走火的法子传给了徐朴。
说完之后,陈子规看看徐朴,暗道: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我的话,若是听不到,就只能以药力散去作乱的真气了。
张氏夫人看看他,道:“陈教师,接下来怎么办?”
陈子规道:“接下来就只能靠他自己了。稍等片刻,若是他寒热的症状有所缓解,就说明我这法子有效,若是久等下去不见缓解,就只能以药力散去了。”
张氏夫人点点头,不再说话,偶尔用手在徐朴的身上摸一下,试探他的寒热症状是否有所缓解。
过了约有盏茶的时间,张氏忽然道:“朴儿的身上,似乎没那么热了!这边,好像也没那么冷了!”此时,徐朴是半边身子热,半边身子冷,如此持续一阵后,原本热的半边转冷,原本冷的半边转热,如此交替循环。
陈子规听了,拉过徐朴的胳膊来,按住他的脉搏,片刻之后面露喜色,点头道:“徐少爷的脉象也平稳了一些。看来徐少爷并非完全昏迷,我的话,他还是听得到的。”
徐金定也摸了摸徐朴两边的脸颊,点点头,问陈子规:“陈教师,用这个法子,朴儿多久能醒来?”
陈子规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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