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以后印尼看守所内,一名管教对着安迪的房间喊了一声:“安迪,有人探望。”
闻声,安迪慢慢的抬了抬眼,安迪原本已经打定主意从看守所,接受完法庭的宣判之后直接被移送进监狱,宣判之前还会有谁会来看自己?
家里人不太可能,按照阿耐柔弱的性子,哪怕万分焦急,她也没有这个能耐打通关系进来看自己,那会是谁呢?
安迪慢步走到探视室,一眼望见了满脸焦急的阿尼,意外的眼角抖动了两下。
为了不让阿尼担心,安迪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神情镇定一些。
而阿尼看到安迪则失控的落下了眼泪安迪。
“安迪,你还好吗?”阿尼开口问道。
安迪微微的点点头:“让你们为我担心了。”
阿尼越发难过,带着哭腔说:“几天没见,你又瘦了。你生病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们?”
听到阿尼问道自己生病的事情,安迪露出意外的神情,阿尼怎么会知道自己生病了?
“你说什么?”安迪有些不确定,试探的问道。
阿尼哭得有些厉害,肩膀抽搐着:“你还瞒着我?你公司的人已经给我看了你的诊断报告。生病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扛着?”
阿尼得到证实,有些认命的说:“告诉你们,只是让你们平添伤心而已。”
“安迪,你怎么这么傻?”阿尼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四周看了一眼,确保他们谈话的私密性后,阿尼压低了嗓音说道:
“安迪,这一次我来看望你,是你公司帮忙争取的机会。你的两个同事跟我说了,你并没有行贿。”
安迪听到这句话猛的抬起眼睛:“什么?他们都跟你说了什么?”
“安迪,你不应该不应该为了我们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阿尼一脸的难过和无助:
“他们告诉我,其实你没有行贿,对吗,安迪。”阿尼祈求的眼神看着安迪,希望得到确定的回复。
安迪不安的做了一个十指交叠的动作,没有回答阿尼的问题。
阿尼心疼的伸出手握住了安迪的手:“安迪你是为了我们才这么做的,对不对?”
安迪有些懊恼的说:“是我没用,我对不起你们。”
阿尼眼神环顾四周,再次确认管教没有在探视间中,这才说道:“安迪,你听我说。”
阿里把声音压得很低:“你的同事告诉我,如果你愿意出面说明真相,指证是安帝兴教唆你这么做的,华旭会不再追究你手上那笔钱的实际下落,这样的话,你能洗脱罪名,孩子也不会肩负有一个行贿犯爸爸这样的名声……”
十分钟后,探望室里传来阿尼发出的呼救声:“安迪,安迪你怎么了?来人呐,救命啊!”
几名看守所管教闻声赶紧冲了出来,看到安迪倒地陷入昏迷状态。
一名管教用手摸了摸安迪的鼻翼,还有呼吸,随即大声问道:“他怎么了?”
“你们不知道吗?他有肝癌,刚刚他发病了,疼到抽搐,然后就昏倒了。”阿尼在一旁一副无助的样子,哭成了泪人:
“求求你们送他去医院吧,他没有带药,又昏迷了,会没命的,求求你们救救安迪吧,救救他吧。”
阿里哭得身子都在发抖,嘶声力竭,任由谁都会心生怜悯,几名警察互相看了一下,使了使眼色。
其中一位连忙打电话联络领导,另外一位则拨通了救护车的电话,剩下的人从看守所里面找来了一张临时的行军床,把安迪抬了上去。
大约十多分钟后,救护车开到了看守所的门口,医生护士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几人还推着一张滚轮病床。
医护人员和看守所管教一起将安迪抬上救护车,一路驶向医院。
事发突然,看守所派了两名管教一直跟随在侧。
阿尼一路神色紧张,焦急的看着安迪。
救护车一路发出滴嘟滴嘟的鸣叫声,一路畅通无阻。
救护车上,一名医护人员,用手翻了翻安迪的眼皮,给安迪紧急的量了一下心跳血压,给安迪打了一针静脉注射,又给他挂上了氧气罩。
迅速到达医院,几名工作人员直接小跑将病人送入了医院急诊科室。
因为安迪是华旭最近轰动一时的行贿案件嫌疑人,虽然他已经承认自己的罪行,但是法院依然没有完成审判,所以他还是一名待罪之人。
以防安迪逃跑,看守所两名管教始终徘徊在安迪的病房门外,对安迪的人身自由实施了监控。
送到医院后经过抢救,安迪终于醒了过来,医生给他进行了全面检查后确认,安迪确实是得了肝癌,而且已经是中晚期。
看守所的两名管教这才相信阿尼没有骗人。
两人一个对视,怪不得在看守所的几日,他们曾经看到安迪在看守所房间里,双手捂着肝部的位置,一阵一阵脸色发白,神情痛苦的缩成一团。
他们以为安迪只是胃部痉挛或者是因为不适应环境的原因导致身体不适,而安迪也没有提出求助,所以大家都没有特别的在意。
竟然是肝癌,还是中晚期,倒是让人有些可怜。
一朝大公司精英人士,西装革履,出入各大高端场所,一朝成为阶下囚,灰头土脸,性命堪忧。
人生和命运,真的令人唏嘘。
再看着他的妻子,一直泪眼婆娑的在一旁照料,好一副夫妻情深的样子。
两人低声私语:患难夫妻,也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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