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周末,十点钟的时候陈星就醒了,今天同样没有闹钟,但是有个比闹钟还闹的人。
那天求了婚,然后两人水到渠成地滚了,那以后某领导就不肯做个正人君子了,睡觉必须得搂着腰,嘴巴必须得贴着她的耳垂,不睡成一对连体婴不算完。
醒了之后更不老实了,一会儿朝她耳朵里吹气,一会儿摩挲她的腰,还挠她的痒痒肉。陈星睡不醒的毛病就这么奇迹般的治好了,只要方泽一闹,她肯定会醒。
“你好烦啊,周末不能让我多睡儿吗?”陈星转过身,强行把他的怼到床边,“再挠我痒痒我把你踹下去!”
睡不醒的毛病是好了,可是添了个起床气的毛病,脾气大的要命。
“今天不能浪费在床上。”方泽说。
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周末不睡觉干嘛?”陈星心说昨晚上闹到半夜,白天还不让睡,黄世仁周扒皮也就这样了吧!
“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方泽从床边蹭回来,在她鼻尖点了一下,“你生日,外婆肯定等咱庆祝呢,而且咱今天还有大事要办。”
目前的大事就是领证了,方总本来想早一点领了,但又想找个特别的日子,便定在了腊月十二,是陈星的生日,日子也好。
这一天风和日丽,甚至透出了一点春天的气息,两人起来各自倒刺了一番,走了一趟民政局,回来把小红本本摆在老徐面前时,老徐差点哭了。
自从圣诞那天在甜品店里当众哭个稀里哗啦之后,陈星就对哭这事没那么大执念了,高兴也好不高兴也好,想哭就想哭,没什么好克制的,哭是一种情绪发散,不代表比强装坚强懦弱。
“特感动吧老徐,是不是很想留下感动的泪水?您要不好意思一个人感动,要不我们俩陪您?”陈星说完就挨了老徐一大白眼,非但哭不出来,还气笑了。
老徐没见过陈星哭,陈星也一样,但自从上次哭过后,两个人的情绪明显放松了,平常不需要刻意开什么玩笑,从对方眼睛里就能看见笑意与轻松,不知道是大彻大悟了还是怎么着。
“一边去,你俩赶紧搬出去,别在我眼前碍眼。”老徐说。
虽然在隔壁有了套独立空间,不过陈星还是会经常回来住,衣服日用品什么的都还留在家里,而方泽为了不跟媳妇两家分居,通常她回来他就一起回来。
“得,老同志嫌我们碍眼了。”陈星对着方泽耸肩,“那走吧,卷铺盖卷去。”
“不,媳妇,外婆是想督促我俩快点生娃,怕我们在家里不好意思。”方泽搂着陈星的肩膀,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陈星当即老脸一红,赏了他一记胳膊肘。
方泽说造人去隔壁,过日子还回来。
造人暂时有点困难,因为造了也没工夫生,au入选塞已经开始,陈星将和其他五名评委一起,在几千件设计作品中筛选出有资格参加初赛的设计师。
评委跟自己做设计不是一个概念,得更加客观全面,了解的知识面得更广,评判别人的同时,首先自己不能太差,而参赛者里不只有小菜鸟,也有一部分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的设计师,从知识面跟经验方面看,陈星不比人家有多少优势。
于是,她白天当评委,晚上就要学习,还要抽时间完成公司的工作,可谓相当辛苦。
不过收获也是有的,她找到了发掘好苗子的乐趣,一旦遇上有潜力的作品,她都会极力推荐。
每个评委手上有两个直通名额,这算是一点小小的黑幕吧,方便一些走关系进来的人不至于在第一轮就被淘汰掉。名利不分家,任何活动都有利益链牵扯,黑幕是难以避免的,来之前方泽就劝过她,千万不要在这种事情上纠结,不然自己会被气出内伤。
鉴于当年她自己也是走高达的关系参赛的,实在没理由批判别的关系户,但当自己面对黑幕的时候,还是难以平静。
她本来以为哪怕关系户,水平也不至于太烂,比如她自己,为了对得起自己关系户的名次,那是拼了命的提高自己作品的水准。可事实上呢,确实有身为关系户水平特别水的参赛者。
有资格参加初赛的人只有前三百名,如果关系户里面有水平达不到初选要求,却最终被选进了,那就意味着有一个水平还不错的人要被淘汰,这实在有点可惜。
评选第二天,陈星就遇上了一张令她十分可惜的作品。
这张作品挺有争议的,争议点是水平稚嫩与创意新颖。从创作角度看,陈星非常喜欢这张作品,用色特别大胆,抛开空间格局不提,它的线条与颜色处处充满了鲜活气息,光线利用得也好,看起来非常舒服。
一个创作者最难能可贵的就是辨识度,也就是一些异于大部分人的特别且优异之处,像是方泽的简,还有学长的彩。当然,你可以说任何一样风格都有人能做到极致,可陈星始终以为,通过经年努力做出来的极致始终缺那么点自然气息,所谓的自然气息也就是“拙”,恰到好处的“拙”气,能让一幅作品更有烟火气。
虽然方泽总说她的作品很有灵气,但陈星自己却很遗憾自己的作品没能拥有一点天然的辨识度,换句话说,她可以做任何风格,但没有一样是特别有代表性的。
从个人角度出发,她很想让这幅作品的作者能继续参赛,可反对的评委却占多数,理由也很充分,这幅作品肉眼可见的有问题,而且是不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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