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府西边的偏院内。
辫子巨汉耐驴,匆匆从门外奔了进来。
他一脸喜色的走到院中,向正在浆洗衣服的敏敏特穆尔道:“姐姐,姐姐,好消息!”
敏敏特穆尔抬起头来,绿色双眸中尽是疑惑。
“该死的秦王,被汉人皇帝禁足了!”耐驴满脸笑容道:“姐姐,咱们的机会来了!”
“是吗?”敏敏特穆尔放下湿衣服,用手轻轻擦拭着白玉般额头上的细汗。
耐驴指着院子西北方的墙角,低声道:
“那边的洞我已经挖好了,距离外面的街道也只有一块砖的距离,只要咱们想走,我一脚就能踹开。”
说完,他有恃无恐道:“那该死的秦王,却不能来追我们了!”
“外面的接应,你安排好了么?”敏敏特穆尔面色沉静,不像弟弟那样兴奋。
“呃……”耐驴一愣,挠头道:“我翻墙去李思齐家里好几次,他没说答应,也没说反对。”
“那咱们出得了秦王府,怎么出南京城呢?”敏敏特穆尔盯着耐驴道:
“就算出得了南京城,此去草原四千里,又怎么回去?”
耐驴不说话了。
敏敏特穆尔站了起来,握紧粉拳道:“不过,这确实是个机会,咱们要速度定计。”
“啊,姐姐,你就说这么办吧,”耐驴再度兴奋道:“我全听你的!”
敏敏特穆尔沉默片刻,绿色眸子忽然一亮。
她走到弟弟身边,轻轻对他道:“我们要先制造一个假象,制造一个我们逃离金陵的假象,然后再……”
耐驴不住点头。
~
朱桢得知秦王被禁足的消息时,已经是当天晚上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反击,竟取得这么大的战果。
可是这惩罚,也太过了。
朱桢觉得,自己和老二的梁子,怕是结大了。
不过这也没办法,他要是不反制,搞不好被禁足的就是自己了。
现在正是赚钱大计的要紧时刻,他随时都要出宫的。
这样一想,朱桢顿时觉得,还是秦王被禁足的好。
五日后,胡图又进宫了。
朱桢手上拿着通透的玻璃瓶,满脸欣喜。
“老孙现在对殿下很服气了!”胡图也是一脸赞叹道:
“他说殿下弄的蜂窝煤,起码把炉温提高了两成。刚好能完美的融化殿下的新配方原料,再加上工艺的改进,烧出来的玻璃不仅没那么绿了,且更加的通透。”
朱桢点点头,为了能做出满意的玻璃瓶来,他可谓是绞尽脑汁,回忆出前世里的相关资料。
目前这些玻璃瓶,虽然还是有些瑕疵,但是在大明初年,已经是非常非常稀罕的玩意了。
“告诉老孙,以后玻璃瓶都按照这个大小来烧制。”朱桢点点头,又递给胡图一张纸道:
“你再让他烧几个量筒给我。”
胡图接过纸,看见上面画着的圆筒状物品,还标上了大小尺寸。
“圆型圆足,高一尺,圆径三寸,足径五寸。”他念着画上的字,不太懂道:“殿下,这是做什么用的?”
“呵呵,跟你说了也不懂!”朱桢笑道:“舅舅下次进宫,再给我带一捆芦苇杆过来。”
“好吧,”胡图知道楚王殿下脑子里奇怪的东西多,也不追问。
经过制蜂窝煤和玻璃之事,他目前对外甥的迷信程度,只比孙克恭多。
朱桢又询问道:“目前孙记,一天可生产多少个玻璃瓶?”
“我问过老孙了,以目前的产量,一天大概能产出五十个吧。”胡图挠头道:“但是合用的,大概只有一半。”
“嗯,废品率还是太高了!”朱桢皱着眉头道:
“让孙克恭把几个熟练师父先培训好,尽量少生产废品。”
说完,他盘算道:“若是能将成品率提高到七成,那么一天就是三十五个,一月就是一千出头。”
朱桢觉得这个数量,大约应该够用了吧。
如果不够用,倒也见到,再让孙克恭多准备几个煤炉,再弄几套铁模,再培训几个熟练师父就是。
胡图听着外甥算着数,两眼冒出金光。
有这产量,不要说卖花露水了,就是光卖瓶子,也得发一票啊。
想到这里,胡图笑嘻嘻问道:“殿下,你可想好花露水的定价没有?”
“呃,暂时还没想好。”朱桢眨眨眼睛道:“目前送出去的这些样品,用户都十分的满意,想来这价格,也不能定低了。”
“是啊,这种稀罕玩意,一定要卖高价的。”胡图作为老商人了,自然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
“舅舅,你觉得多高算高价呢?”朱桢对明初物价了解的还是不太充分。
“起码得五十两一瓶呐!”胡图举起一只手道:“不然不白费了殿下一番苦心啊。”
“呃……”朱桢核算过,加上玻璃瓶,每份花露水的成本大约在十两银子,卖五十两的话,岂不是五倍的利润了。
他觉得这个价格有些虚高了。
“殿下你要想,这么稀罕的玩意,一定不是卖给平民老百姓的。”胡图却不以为意道:
“咱们要赚,就赚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的钱。”
“好吧!”朱桢突然觉得,胡图的这番话蛮有道理的。
看来他应该把花露水往高端奢侈品方面打造了。
本王现在很穷啊,等本王捞一笔,再出平民版吧。
胡图又接着问道:“殿下,这花露水出世后,准备放在哪里售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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