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人老张就敢在大白天去攻人家的营,当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这一回双方都有损失,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你杀别的时候,别人也在杀你,这都是相互的。
过了几天,刘备又让人送信来了,许攸没拆开看,亲自送往张飞的府上,顺便探望一下张飞的伤势。
张飞的腿自然很疼,一般情况下,他自然是不能下地走路的,但是酒这玩意儿,张飞是一定要喝的,尽管大夫说一定要让他禁酒,他就是不听。
喝酒会使伤口扩张,难愈合,这是很多人都明白的道理,但张飞就是管不住自己那张嘴,就像他管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是一样的。
所以老张的伤口好得很慢,再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啊,就算张飞再猛,八十天还是要的吧?
许攸一进屋,就看到老张坐在床上,背靠着毯子,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拿着鸡腿,吃得嘛嘛香。
许攸见这情况,立马打趣道:“不错,通常情况下,人在受伤之后,心情会很不好,心情不好,就会导致胃口不好,这么看来,翼德味口不错。”
张飞嘴里嚼着肉,不耐烦的白了许攸一眼,含混不清的道:“哼,你少来,俺老张这是强塞的,多吃点儿鸡腿儿,伤就好得快一点儿,然后就能找徐晃那混球报仇雪恨了!”
许攸这时悄悄叹息一声,道:“翼德,你已经两次裁在徐晃手上了,看来徐晃是你的克星啊。”
张飞听到这儿,脖子腾的一下就粗了,道:“许攸!你说什么呢?俺老张是他的克星才对!等俺老张伤好之后,必叫他碎尸万段!”
说罢,老张又狠狠的咬了一口鸡腿,然后他好像咬到了骨头,一副要咯掉牙的样子,将鸡腿仔细看了看,这次瞄准肉咬了下去,咬得很温柔。
盘子里有十多个吃剩的鸡腿骨,看来老张对于吃是下了功夫的,以形补形嘛,吃鸡腿似乎能够补他的腿。
许攸这时将竹简递给张飞,道:“看看吧,这是皇叔,也就是你大哥给你的信。”
张飞随便的将鸡腿丢到旁边的盘子里,手上的油又随便的往身上蹭了蹭,右手仍然手不离酒壶,接过竹简后,先往嘴里灌了口酒,然后哈——的一声吐出口气,表示这酒很好喝。
然后
然后老张就抬眼问许攸:“这信你看了没有?”
许攸道:“给你的信,我怎么能看呢?”
张飞道:“真没有?”
许攸道:“确实没有。”
张飞道:“这还差不多。”
说罢,张飞就展开了信,一目十行的看过之后,直接就卷了起来。
然后他又从盘子里拿了个鸡腿儿,照着最大的那块儿肉上,狠狠的咬了一口,紧接着就灌酒了。
许攸看了看旁边放鸡腿儿的盘子,大眼一扫,还有十来个左右,估摸着老张,自这次之后,看到鸡腿儿就想yue的。
一个人,一辈子吃多少东西是有限的,除了主食之外,很多东西,如果让你连吃十天,你看到就会yue,更不用说吃了。
许攸在后世一个朋友,开货车去西藏,大雪封路,困了十来天,全靠车上一箱火腿支撑,后来看到火腿就想yue,更别说吃了。
关键是老张连吃了两个鸡腿儿,也没有要跟许攸说信的内容之意,也没有要请许攸吃个鸡腿儿,真不懂老张,怎么可以这么旁若无人的。
许攸忍不住道:“翼德,我想吃个鸡腿儿。”
听到这话,张飞正要下嘴咬鸡腿儿,嘴巴又缩了回来,道:“要吃鸡腿儿,回你自己的府上去吃,俺老张的鸡腿儿,那也是钱买的,上个月的军饷难道没发给你?”
“发了。”
“发你还问我要鸡腿儿吃?自个儿买去吧你。”
许攸道:“鸡腿儿不鸡腿儿的,都是次要的,皇叔在信上说了什么,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张飞咕嘟一声往嘴里灌了口酒,稍加思索,道:“哦,俺大哥在信上说了,我现在受伤,让我把南郡太守的位置,让给你坐,不知道你愿意做不?”
老张说完,握着酒壶的手,就腾出了一根手指摸了摸鼻子。
许攸哼哼一笑,道:“如果皇叔真让我做南郡太守,我还是非常乐意的,但是你刚才明显在说谎。”
张飞装作满脸无辜之样,道:“说什么谎,俺老张说的话,句句属实,绝不可能是假话。”
张飞说着话,又腾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鼻子。
许攸道:“还说你没有说谎,没有说谎,你干什么要摸鼻子?”
张飞一愣,道:“我摸鼻子了吗?”
许攸道:“就这一会的功夫,你已经摸了至少两次鼻子了。”
张飞眼珠滴溜溜一转,道:“摸鼻子怎么啦?摸鼻子就是说谎?简直笑话!”
许攸笑道:“在我家乡,有人专门儿研究过,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鼻子会分泌出一种叫做‘儿茶粉胺’的东西,会使鼻子很不舒服,所以才会有摸鼻子这个动作。”
张飞听完,仍然是一阵迷糊,道:“儿子擦什么粉?”
许攸道:“你儿子才擦粉呢,是儿茶粉胺,不过是什么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说谎了。”
张飞道:“俺老张就说谎了,怎么着吧?看你这紧紧逼问的样子,还想打俺老张一顿不成?”
许攸笑道:“哪里敢啊,你可是南郡太守,皇叔的结义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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