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明白道理跟做到却不是一回事。
在这件事上,壳子爷爷其实也有些抓挠,他并不是很肯定大家的想法。
还好,大松的回答让他十分满意。
“阿缺,回头我们歇工时,我就让人来叫你们。”人家孩子用自己的时间培养黑石,他难道还能做出多占用孩子更多时间的事来?!
自然是不能的!
目光下移,看向还剩半只衣袖的草衣,他果断说:“今儿就到这里吧!”
不过半只袖子了,莲藕恐怕都还没熟,她就收工了。
张口,夏微微想说‘都到这会了,在多一会儿也没关系。’可才张嘴,圆圆压抑的闷哼声便传来。
“呜呜,呜呜,呜呜~~”及其压抑的,圆圆垂着头闷哭。
如果说圆圆跟粉樱一样张口就是责备,怪罪,如果圆圆跟小樱一样期期艾艾却又时刻招惹人注意,那她的哭可能会让现在的壳子爷爷,青梅,黑石反感,偏偏,圆圆心里难受,也哭了出来,却紧闭着嘴,低着头,尽量不出声。不想让人看出。
“圆圆,你是董事的!”蹲下,大松搂住自家孩子:“不过今天明天的事儿!”
“呜呜呜~阿爹,我知道的。”抽抽搭搭的,圆圆表示自己明白:“只是心头有些不舒服。”
从早上到这会,圆圆的心理可谓起起伏伏。
首先,壳子爷爷没有选到她,在被小樱抓着排上队后又被要求将机会让给小樱。
其次,在受了小樱一整天的白眼,怨怼后,她的草衣居然还没完成。
在等了又等的现在,在草衣只有半只衣袖的现在,哪怕她听明白了大人们的意思,哪怕她也觉得阿缺不容易,可心头的遗憾,失望与委屈却无法抑制。
闷着头,圆圆嘟囔:“阿缺,你不用管我,我哭会就好了。”
“阿缺,你们快些煮吃的吧。”很是欣慰的拍拍圆圆的头顶,大松表示自己的态度。
看看大松在看看圆圆,夏微微颇为舒服:“煮东西黑石阿哥就够了,我快些,东西煮好时应该编制完成了。”
“圆圆,你过来帮我分干草。”
夏微微示意黑石停手煮莲藕去,更表示自己很需要圆圆的帮忙。
与壳子爷爷目光相对,见壳子爷爷一副你们怎么做我管不着的模样。
大松连忙拉起自家孩子:“圆圆,快些帮阿缺去。”
圆圆抽抽搭搭的看向壳子爷爷。
“去吧。”轻轻一推,大松从背后推着孩子绕过火堆,蹲到了夏微微身边:“阿缺,你说,该怎么分?”
“多少差距不能太大,长短也不能过于差距,越整齐越好。”接连分出几撮,夏微微一边分拣,一边说诀窍。
对于每天都会分接食物的部族人来说,分拨简直太简单不过。
别说大松,就是圆圆都做得妥妥帖帖。
眼瞧父女两都退出老远距离,夏微微不得不出声:“大松阿叔,圆圆,你们先歇会吧!”
闻声抬头才发现俩父女离夏微微有些距离了,父女俩连忙停手。
“圆圆,你到阿缺身边去帮阿缺拿递。”
“噢喔~”
圆圆蹲到夏微微身边,在夏微微需要添加时将一撮撮干草递过,在编制时将够不到的干草移到伸手能及的地方。
有他们父女的配合,夏微微编制的动作更快了些,莲藕下锅没多久她便编制完成了。
“好了。”夏微微站起,前后,上下的拉扯检查了一遍,见草衣并没什么漏洞,这才将草衣递给圆圆:“试试看。”
“谢谢你阿缺阿姐,谢谢你,谢谢。”抑制不住喜悦的泪花,接过草衣,圆圆开心的抚摸,观看,嘴里,她一个劲道谢。
圆圆其实不太叫夏微微的,因两人同年出生,相差不过月余,所以,她很不喜欢叫这个只比她大那么点点的阿姐。
现在,她这声阿姐不止心甘情愿,还充满感激。
拍拍孩子肩膀,大松笑说:“难过哭,高兴也哭,就不怕你阿缺阿姐笑话你?”
圆圆浑身一僵,连忙瞟眼看去:“·····”
身边那里还有夏微微的影子。
她都蹲壳子爷爷身边玩泥巴去了!
“你这孩子!”绕过火堆,青梅扯向揪起泥团的夏微微:“壳子爷爷的事不用你操心。”
这一秒,青梅整颗心都是对壳子爷爷的不满。
没事来孩子面前玩什么泥巴?
在青梅看来,孩子累了一天了,又不缺碗勺,根本就不用这么赶。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孩子看不得壳子爷爷这么折腾,趁机帮忙。
“阿缺,部族里那么多人,你不可能见谁不顺当都去帮忙,制作陶器这样的事,咱得让大家慢慢摸索。”就怕壳子爷爷不明白其中道理,青梅转向壳子爷爷:“壳子叔,阿缺总要跟她阿妈走的,若事事都依赖阿缺,等她走了,咱怎么办?”
“壳子叔,别人不信阿桃的为人,你还能不信?你难道也跟大家一样,觉得阿桃是能狠心丢下阿缺的?”
“或者,你也觉得阿桃都抛弃阿缺了,以后相遇,就算知道咱们怎么对待阿缺的也会无动于衷,会继续将孩子丢下?”
叮。
一语惊醒梦中人。
壳子爷爷猛然转头,看向夏微微。
孩子是否会离开。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在每每在想起时,他都固执的认定阿缺会听桫椤的话,会做好部族的守护者。
这才会有昨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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