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昶走过去一看,立时笑了。
“阿熠都睡熟了,你给他留字有何用?”
苏鲤一笑,“这是我与儿子的约定,若是我不在他身边,必定会给他留书说明去向,这样他就不会再害怕我这个娘亲突然消失了。”
赵昶闻言心里一酸,把苏鲤一把拉进怀里,“那我俩也要有个约定,若是我们彼此不在身边,也要留书告之去向。”
苏鲤好笑地推他一把,“切,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着儿子学。”
“多大人,都离不开你。”
苏鲤美美一笑,“你这情话说的越来越顺口了。”
赵昶也是笑了,“情不自禁,自然脱口而出。”
苏鲤真是拿他没办法,走到床前,把字条压在了阿熠的枕边,看着孩子熟睡的脸,苏鲤觉得,太子妃自然也是渴望有自己的儿子的。
太子生辰那晚,她看向赵熠的眼光,满满都是压不住的宠溺和渴望。
再者,男尊女卑,重男轻女的思想,在这里,也是根深蒂固。
苏鲤和赵昶趁着夜色踏进东宫太子府。
此时,寝殿内,太子沉沉地睡在床上。
太子妃耶律穆正守在床边,脸上挂着泪,双目呆怔,一脸的愁云惨淡。
她身前的小桌上放着一碗乌黑的汤药。
有婢女匆匆进来禀报,说承俊亲王和琼华夫人求见。
耶律穆一怔,随后猛地站起来,急忙擦掉脸上的泪,吩咐婢女,“快请他们进来。”
赵昶带着苏鲤小心翼翼地走进寝殿。
耶律穆眼圈通红地瞧着赵昶,“三弟怎么又回来了?”
苏鲤从赵昶身后走出来,肥胖的身子象个小山,“是我执意让阿霑带我过来的,太子妃嫂嫂莫怪,我想看看太子殿下的病情。”
耶律穆看着苏鲤惊得一下子变了脸,扯着她上下看不停。
“阿鲤,你这是……可是那日中的繁红花之毒?竟让你全身毒肿成这样……我知道你一直在宫里养身体,没想这许多天,苏神医也没有办法立马祛毒吗?”
苏鲤摇着头,“太子妃嫂嫂莫惊怪,反正这毒一时半会也不会要了我的命,我义父三天两头的换着方子帮我祛毒,终有一天,会好的。”
耶律穆闻言动容,“阿鲤对皇贵妃娘娘的心,感天动地,令人钦佩。”
苏鲤笑了笑,“太子妃嫂嫂不必挂念我,如今太子殿下如何了?”
耶律穆转身看向床榻,愁绪又布满脸颊,“苏神医已经把病情控制住了,太子喝了药,睡下了。”
苏鲤却瞟向小桌上的那碗药,突然上前两步,端起来就放在鼻间嗅了嗅。
耶律穆一惊,想要阻止已来不及,张了张嘴,终没说出话。
“来人。”
苏鲤对外面轻声一唤。
有婢女轻轻走进来,对苏鲤行礼,“琼华夫人有何吩咐?”
苏鲤直接把那碗乌黑的汤药递给她,“拿到外面倒掉。”
婢女一惊,急忙抬头看向太子妃。
耶律穆知道瞒不过苏鲤,这碗汤药今儿她怕是喝不下去了,于是轻轻地对婢女说,“听琼华夫人的,把药倒了吧!”
婢女急忙接过汤药就走。
赵昶瞟瞟苏鲤,又看看那碗汤药,眉心轻蹙,似乎猜到什么。
苏鲤直接牵着耶律穆走到椅子上坐下,直接切上她的脉。
耶律穆苦笑着,“什么事都瞒不过阿鲤……”
苏鲤片刻收回手,“太子妃嫂嫂已怀有两月身孕,为何不向皇上禀报?是不是这样的事情已不止一次发生?”
耶律穆闻言脸色难看至极,转头看向沉睡的太子,“这是青逸交待的,东宫不能再出子嗣。”
赵昶闻言心中震动不已,没想竟被苏鲤一语中的。
他急切地道,“嫂嫂,你们怎么这么糊涂?你知道的,父皇一向看重子嗣,若是被他知道……”
耶律穆一把握住赵昶的手,“阿霑,你一直都知道你太子哥哥的心思的,所以此事一定不能让父皇知道。咱们赵氏皇族,只要有阿熠一个小皇孙就够了,特别是东宫,绝不能有男嗣出生。”
苏鲤也一把握住耶律穆的手,“嫂嫂有没有想过,这也是大长公主让韶华郡主挤进东宫的原因……怕是皇上也拒绝不了。”
耶律穆冷哼一声,眼神带着轻蔑,“大长公主什么人,阿鲤想必已经见识过了,不说韶华一直纠缠阿霑,就凭她望门寡的身份,也敢奢望进东宫?简直痴心妄想。”
苏鲤突然有丝害怕。
因为她在太子妃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绝决。
若是皇上和大长公主敢硬逼迫太子,他们很有可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两人说不定会一起殉情。
苏鲤心里波荡极大,她深深看着耶律穆,“我绝不会让太子妃嫂嫂打掉这个孩子的,更不会让韶华郡主进东宫来扰乱你们的安宁!嫂嫂,切莫再为阿霑事事考虑,不要再牺牲掉自己的孩子了,这是你们的亲骨肉,也是我和阿霑的至亲,我们都不舍,你和太子殿下怎忍心?”
苏鲤说着双眼涌满泪水,“你们如此,让阿霑情何以堪?”
耶律穆倒是极淡定,“阿鲤,你还是不明白身在皇族的残酷?东宫不能有男嗣。阿霑,必须登上那个位置。只有这样,我们所有人,才能安然渡过余生,中宁才会有希望。”
苏鲤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是阿霑?”
耶律穆脸上一片肃然,“因为他是陛下与皇贵妃的儿子,身份尊贵,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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