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泉却仿佛对此异象丝毫不见,好似身体自发而成,与己无关。
雪泉偶尔也会用雾光眼扫描下他经络行炁有无不妥。
“气海和下丹田到底有什么区别啊?”
雪泉:“能者铸身、先通经络、次而血脉、再者骨肉、最后五感,至于特殊体质实则母胎孕育时契天地之机、得自然造化,万中无一。气海只是任脉一处穴位,丹田为泛指概念,也是无数前辈不断探索时的遗留称呼。现在常用于门外修士炼炁入体后,汇聚于关元、气海附近的统称。不过也不尽是,习惯自然,我也常常安于故俗的称呼‘丹田’。”
司皿感觉遗漏了不少东西:“基因呢?细胞呢?还有神经系统,都哪去了?”
雪泉绝色的容颜莞尔微笑:“那是百物学非系概念,跟上炁修真系无关,然炁化万物,无所不包,你大可宽心。”
雪泉继而讲到:“等到你一天能够运转三十六周天时,炁旋才会慢慢形成,届时将无需银针辅助,炁会受丹田牵引自发涌动。”
人总是这么善变,昨晚还犹豫不决中打定主意不去听她胡说八道,此刻却津津有味的聆听‘老师’的讲解,若非雪泉自行留书,司皿一定会端起板凳坐在一旁亲自动笔书写她的一字一句。
宇宙浩渺、山河壮丽、以微知著、由小见大,万物生灵虽血肉之本、浊骨凡胎,但精微之妙亦包罗万象、应有尽有,七尺之躯含光微纳,亦是如此。炁为根本、法效天道、天人相应、天人合一。
......
额为南岳、颏为北岳、鼻为中岳、左颧为东岳、右颧为西岳......
雪泉明眸皓齿、不苟言笑、一板一眼在讲述,也许新鲜感作祟,司皿难得聚精会神、心无旁骛的听着,犹恐失之。时而明悟、时而困惑,语言简明扼要,倒不难理解,只是头次接触,诸多名词,再加上诡异的逻辑,一时半会着实难以消化。一路听来,还算收获良多,毕竟比物理、高数之类的简单许多。
反正她也会把这些东西全部写出来,倒不急于一时,慢慢来吧。雪泉见他有些厌烦,也不羞恼,只是叹了口气有些恨铁不成钢。
绝色美女在旁,司皿还算镇定,偶尔会心猿意马,不过心中谢君的样子立马浮现,顿感十分qín_shòu,继而迅速恢复。
上午的时光慢中有快,每行一周天司皿必会请教一番,除了切实困惑、大多情况只是心随所想,十分好奇罢了。
中午的时候,一如往常的开门声,只不过以前是司皿,后来换成了谢君,看着她疲惫的身影,司皿有些心疼,不知作何安慰,缓缓一句:“宝贝儿,回来了?”
看着一男一女,虽然丝毫不担心会发生什么,也相信他俩的人品,但女人的小脾气实难预料,还好,没有发作,只是......
装模作样的哭腔:“有了另一个人,居然连饭都不给我做了,司皿,你个花心大萝卜。”
司皿愣愣走过来拭着她没有一滴眼泪的眼角:“老婆,我......”
谢君的哭声戛然而止,阴晴不定的命令到:“我什么我,愣着干嘛,做饭去!”
司皿满口回应:“奥...奥,”“宝贝儿,想吃什么?”
谢君又是一幅嘴角略抬、微笑戏谑的表情,拉长声音的轻问:“难道你忘了?”
司皿恐惧的眼神不再言语,立刻奔向厨房。淡蓝色的天然气灶火上烧着水,哗哗的流水声昭示着厨台边正在忙碌的是一枚家庭妇男。
而女人一改先前换做春风得意、端庄贤淑的神色走向雪泉:“仙女姐姐,在写什么呢?”
雪泉微笑到:“我想把我记忆中的所有见闻、功法全部默写出来。以后你们在我消失后的日子也不至于管中窥豹了。”
接着又是谢君一声惊讶:“你肩膀上的花好神奇呀,这是什么法术啊?”
雪泉:“小伎尔,不足挂齿。”
谢君不依不挠的嗲声到:“仙女姐姐,你就教教我嘛,你看我这么天生丽质、根骨奇佳,肯定是一块修仙的好材料,只要你说,保证一点就通。”
饶是文静端庄的雪泉仙女也架不住这般攻势,只好开口:“非常简单,炁的灵活运用而已,将阳光转化为炁,存于己身,以备不时之需,有点类似光合作用。荷花只是个形状,只要喜欢,你可以摆出更多式样。我会将其写出,届时你照着做即可。”
说着容易做起来难,殊不知这莲合法虽不算无上法门,但也分外艰难,炁的精微控制是门高深学问,放眼九天十八界,有多少修士能达雪泉这般炉火纯青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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