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云淡风轻的她从遥远的地方返回,告知了司皿自己的计划:接下来会全心全意的书写功法,待完成后,便会寻一处僻静之所安心养伤。
司皿得知她为了淬炼生机耗费巨大,甚至伤了灵魂原炁,不禁为她担心,叮咛她不要太过操劳,反正不急于一时,恢复养伤才是头等大事,他可不愿别人为了他罔顾性命。而雪泉则微笑着说:“无碍,灵魂体本无操劳之说,尽快写出也算暂时了了一份心愿。”
后来的雪泉夜以继日挥笔,白天在卧室,晚上不愿影响他们睡眠,便会在餐桌上苦著,想尽快为自己无尽的记忆画上完美句号,与此同时也不知疲倦的为他们指点迷津。
无悲无喜、无怒无欲,敦实的司皿躺在沙发上,静静的流转着体内纷繁的经络河流。炁旋徐徐转动,间不停歇的吸纳着源源不断的‘流水’。
据雪泉所述,随着周天速率增大,内旋愈来愈快,当达到七十二周天后,原始门逐渐显现,开始演化妙境。然后诸般神妙应运而生。更有三百六十周天的大能者,身体无比通透,呼吸间风起云涌,天地变色,令司皿好一阵神往。
由于炁旋内敛,让本就不会调动内炁的司皿非常失望,单薄的身体反而不复如初,弱不禁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居然连掰腕子都不如谢君,十分懊恼。雪泉则风平浪静的劝诫他不可急躁,循序而进,一度让司皿感觉自己被忽悠了。
心情烦闷的穿好衣服,叼着烟出去了,空留雪泉一人独自看门。
秋雨绵而不绝,接连几天一直如此,今天却像是拧干了的毛巾,无半点雨水。湿漉漉的地面,水池很少,夹杂着清新的凉气混着尼古丁的味道一并送入肺里,更加郁结,随即扔掉烟头向女人工作的单位走去,人要有了目的似乎像有了干劲一样,可又怕见到她不知该说什么,万一被她斥责自己没有通知便冒然前来,可如何是好。就这样仍旧漫步踱着,刚扔掉烟头却忍不住又开始怀念那一缕浊烟。
不经意间已经来到熟悉的高楼下,一层的大厅被中国移动无情霸占。司皿无心其它,转而朝电梯走去,‘叮’的一声,停在了十五楼。
出了电梯,就是前台,站着的是一位容貌姣好的小姑娘,稚嫩的气质将她刚毕业不久的事实出卖的彻彻底底,司皿上前微笑询问:“请问谢君在吗?”
前台机械性的话语:“你找她有什么事么?”
司皿:“她是我爱人,我过来看看她。”
前台女孩恍然大悟道:“您好,在这里登记一下,”随后用手指了指:“顺着过道,谢经理在第五间办公室。”
司皿拿起笔写过名字后,说了声谢谢便径直走了进去。高瘦的身材披了件深色风衣看上去宽厚了不少,略有一股成熟男人的韵味。静静的开门生怕打扰到她,可她敏锐的神经第一时间便望了过来,惊奇、疑惑、开心的表情映入司皿清澈的双眸。
谢君开心的问到:“你怎么来了?”
司皿微笑:“过来看看你啊,怎么样,忙不忙?”
刚起身的女人又走回座位边坐边抱怨:“忙死了,老公,快过来给我捏捏。”
司皿沉稳的走了过去,两只略显冰冷的手在她瘦小的肩头用力的捏着:“需我帮忙么?”
谢君在翻看着厚厚的一沓入职简历,快速而又精准的筛选着一份又一份:“不用了。”
司皿:“在这里工作的还习惯吗?”
谢君时不时的舒缓下脖子:“还好吧,老板好斤斤计较,不过给的待遇还算可以,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我补进来的,平时还能给我一份面子,但始终没有家的感觉。”
司皿:“有没有人给你穿小鞋?”
谢君:“反正自己没觉察,再说了明面扇耳光的都是糊涂鬼。”
司皿:“不过我也不担心,公司这么一大摊子,我倒是对你们陈总挺放心的。”
谢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什么都不了解就乱评价。”
司皿呵呵笑着:“放心,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公司想要壮大,光靠财力是不行的。”
谢君问到:“怎么不在家好好修炼,出来干嘛?”
司皿:“这不想你了么?”
谢君:“就会哄我,快说,不说揍你。”
司皿:“那你猜猜。”
谢君毫不客气的说:“滚,不猜。”
走廊里时不时传来羡慕的眼神。偶尔欲进来谈工作的同事看到这幅光景后也非常识趣的退了出去。司皿顿觉浑身不自在,颇有些碍眼。停下双手将要出去,本就无什去处才来的这里,若要离开,自己又能去哪里?可瞧见正因自己而耽误了她的工作,心里也非常过意不去,左右徘徊不知将欲何为。
司皿沉默的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谢君似乎将他的心摸透了,于是停下繁忙的双手,望向可爱又可怜的男人:“老公,我出去一下,你就在这里等我。”司皿,“嗯,去吧!”
望了望办公室的四周,没什么值得可说。桌上围着电脑堆着几沓厚厚的文件,办公柜摆满了整面背墙,办公桌的前面是一片小小的会客区,司皿就坐在洽谈桌旁的单人沙发上,无聊的左顾右盼,等她回来。
谢君:“陈总,我下午要出去一下。我老公寻了过来,可能有点事。”
陈为大度的点头:“去吧,交接下手头事,家人还是最重要的。”
谢君:“谢谢陈总!”
司皿敏锐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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