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穆清宫内,孟昭帝将手中刚刚收到的几份急报重重的摔到地上,神情是从所未有的愤怒。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英明一世竟然最后被一个小小的孟夏狠狠阴了一把。
他向来知道这个女儿聪慧不同,但如今看来还是小瞧了孟夏的才智与心性,这臭丫头分明早就知晓了一切,偏偏还将他瞒得死死,从未让他怀疑!
“好、好、好!果然是朕的好公主!朕养了个好公主呀!”
他朝着站在下边心腹发泄似的咆哮,恼羞成怒一巴掌大力拍在了桌案上,震得手都麻了却全然不知。
这三个月来,关于九公主的密报从来都不仅仅来自于一处,但不管是哪一路传回的均正常不过,俨然一切都像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没想到,所有的一切全是孟夏一早布下的阴谋,直到今日他才发现从一开始他便被这个女儿狠狠的骗得团团转而不自知。
孟夏启程根本没有前去孟朗失踪之地寻人,而是暗中一路直抵汉中,早在两个来月前就已经到达,所谓边境那边苦苦搜寻的九公主不过是个替身!
也就是说,他派去明里暗里监视孟夏的人通通都已经被孟夏制服,背叛了他这个圣上,就连顾展亦是如此!
汉中是什么地方?汉中是早年被灭的季国,而孟夏的母妃便是当初唯一活下来的季国的公主!
不仅如此,汉中与孟朗的封地云洲紧密相联,两地若是联手起来的话明显就是一处铁桶般独立小国,进可攻退可守,得天独地的地理之力成为南孟最大的隐患。
这让孟昭帝如何不气不怒,他一直宠爱的九公主显然早就与那个杂种勾结到了一块,一并图谋不轨!
难怪宁氏死后,孟夏便急着离宫,想来也是早就知晓了那个杂种的身世,两人早就已经精心谋划了这条该死的退路!
最可恨的是,都过了这么多个月,派出了那么多批暗卫死士却依然没有将那个杂种处死,甚至于连最为确切可靠的行踪也无法确定,因为每每派出的人几乎都是全军覆没!
“皇上息怒,如今看来九公主早就已经与定王暗中取得了联系,按着出事死士一路上的痕迹,定王现下应该离云洲极近,料想最终是要到达云洲举兵谋反!”
心腹倒是难得的冷静,沉声禀明道:“现在云洲守将已然不听调遣,依微臣所见,当务之急应该是重掌云洲军权,断掉定王退路。”
“何止是云洲,只怕汉中也早就被人操控!”
孟昭帝终是冷静了下来,语气萧瑟冰冷:“传朕旨意,三皇子孟朗勾结乱党余孽,意图谋反,即日起剥去封号,收回封地,凡能将其捉拿者,可加官封候,生死不论!九公主孟夏为孟朗之同党,即日起剥去公主封号,活抓孟夏,赏金千两!”
“微臣遵旨!”心腹当下领旨,心情颇为复杂。
于他而言,这道旨意其实来得太迟,早在三个月之前,他便希望皇上能够明着下旨解决定王,直可惜九公主却是生生将此计划耽误了这么久。
要知道,这三个月的时间足够给孟朗喘息之际,而他们也错过了诛杀此人的最佳时机。
说不定孟朗与那九公主一样,其实早就已经暗中到达了云洲,要是这般的话,这天下的格局可就真不好说了。
“再令兵部调遣距离云洲、汉中两处最近的守军火速前往两地接手控制当地政务军务,若有不从者,可直接斩杀,务必不可出半点乱子!”
孟昭帝知道自己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只希望现在孟朗还不曾活着到达云洲,不曾布置好那儿的防守。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没有酿成大祸!
“皇上,不好啦,不好啦!”
就在这时,刘利达一脸惊恐地跑了进来:“皇上不好了,太子带着大批人马突然从平阳门杀入了皇宫,禁卫军正在抵抗,但咱们人数不够,怕是坚持不了太久。”
“什么,太子这是想做什么?”
孟昭帝震惊得无法形容:“逆子,逆子,当真就这么等不及想要逼宫上位了吗?”
“皇上息怒,太子殿下无缘无故怎么会逼宫造反?依微臣看来,这其中必定有异!”
心腹也是完全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当下便令人将大殿保护起来,以确保皇上的安全。
“皇上,奴才已经让人趁乱出宫外报信,城外守军最快半个时辰后应该能够赶来救驾。”
刘利达条理还算清晰,到底是见过大世面,整个人早就已经平复了下来:“只不过,后宫那边情况很是不妙。皇后、皇后已经控制了整个后宫,还落了锁,只怕,只怕嫔妃们这次无法幸免……”
“其他的事情不必理会,命令禁卫军务必坚持到援军到达!”
孟昭帝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整个人一栽,身子重重的昂首晕了过去。
刘利达倒是眼疾手快,一把将人给扶住,吓得连忙让人去传太医。
宫中更是乱成一团,厮杀声、尖叫起、血腥味等等越来越近,宛如一场新的轮回。
五天后,南孟宫变一事的具体详情已然握于远在千里之外的孟夏手中。
而她身旁紧挨她坐着的正是曾经的定王,如今更名的叶朗。
“三哥,他中了毒,恐怕时日无多。”孟夏收起了手中的那份详细报告,声音微微有些黯然:“是皇后与太子暗中给他下的毒,他虽然已经平息了宫变,斩杀了皇后与太子,但终究已经没办法解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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