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很大,打湿了少女的红发,黏在脸上,看起来很狼狈,可是她不能停下,她后面有一堆人在追着她,因为路是泥路,而她又是光着脚的,所以脚上粘了许多泥土,而土里掺杂着许些碎石,将少女的脚划破,鲜血流出。
……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已经甩开了那群人,她现在正在海岸边,坐在地上,因为这是一个小陡崖,所以她完全可以晃着脚坐在这,她昂头,看了看密布的乌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有些稚嫩的少女音响起。
“呵,祭司?是祭祀吧……”
明明看起来是未成年,可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悲伤?也许是跑了太久,此时的她有些疲倦,头很烫,应该是发烧了,重重的晕眩感来袭,她晕了过去,一头栽进了海里。
……
“滴!您已成功进入庄园!当前附身人物,祭司,菲欧娜·吉尔曼!”
头部传来炸裂般的疼痛,偏偏眼皮似有千斤重,睁不开眼,只听到耳边焦急的女声:
“菲欧娜?菲欧娜!”
再次醒来时,头部裹着一层厚厚的纱布,费力睁开眼睛,入眼是一间简陋的病房,鼻尖萦绕着难闻刺鼻的消毒水味,头昏昏沉沉的。
菲欧娜?是在叫谁?
好像有人在旁边,艰难地转头一看,是一个穿护士服的女孩子,她的手上拿着一根长长的针筒,还偏头看了一下自己,拿着针筒比划了一下,才注意到病床上的人醒了一样,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啊,吉尔曼小姐醒了啊~”
如果忽视她手上那根看起来很吓人的针管,那么许知意一定会认为这个“护士”是天使。
许知意有些惊悚地后退,却不小心扯到了背上的伤口,不同于寻常人,她对疼痛感意外地敏感,比别人大了一倍左右,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拿刀扎在自己背上一样,疼地她倒吸一口凉气,眼泪差点就夺眶而出。
身边的“护士”看到她这样,微微皱眉,温柔却用力地把她摁住,强迫她翻身,给她换药。
许知意好像听到了这个小护士的话,很小声,应该是小声地抱怨着什么,勉强听到一些:
“要不是艾玛……我才不会……真想……”
只听到了这几个词,但许知意强大的想象力已经脑补完这句话了:
“要不是艾玛交给我的人,我才不会帮她包扎,真想一针筒扎死她。”
于是这位“护士”就看着许知意的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好像是误解了自己,无语地抽了抽嘴角,翻了个白眼,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抹去额头冒出的细汗,满意地点了点头。
许知意:……
这,谁在背上的绷带上打蝴蝶结????
许知意嫌弃着自己背上的绷带,可无奈于一动就会扯到伤口,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只好乖乖趴在病床上,她侧过头问身边的“护士”:
“小姐姐你是谁吖?”
艾米丽看着床上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的人,有些惊讶,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有些奇怪地喃喃自语:
“也没有发烧啊……莫不是之前撞石头上摔傻了?”
从她的口里,许知意知道了身上伤口的来源,抽了抽嘴角,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许知意:要是记得我会问吗?等等根本就不认识啊喂!
许知意看着那位少女严肃地咳了咳,随后开始为自己介绍:
“你叫菲欧娜·吉尔曼,你之前在跑出大门时不小心摔了一跤,头撞到了门内装饰的石头上……大概是短暂失忆了,懒得等你好起来,直接说了,我叫艾米丽·黛儿,是一名医生,把你送过来的是园丁,她叫艾玛·伍兹……”
于是菲欧娜就听着艾米丽讲了一大堆关于这庄园的东西,到头来她还是很懵,最后她看见了艾米丽复杂的眼神,视线是看向自己背上的伤口的,她说:
“也不知道你背上的伤口是怎么弄成的……艾玛也没有说……”
菲欧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艾米丽提起医疗箱,推开病房门走了出去,美其名曰:
“让你好好休息,不打扰你。”
因为背上伤口的原因,菲欧娜只能趴在病床上,不能好好睡觉,但这样也差不多了,伤口应该很快会好……吧?
就在菲欧娜胡思乱想的时候,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道冰冷的机械音:
“玩家许知意已成功进入庄园,正在绑定系统……”
“滴!绑定成功!玩家已成功进入躯壳,正在传输记忆……”
这个过程并不像许知意看的小说里那些说的什么“头疼欲裂”这类的。
反之,这个过程很舒服,就像是把头脑中那块空了的地方补起来,把心底的不安驱散开来,但这个过程很长,长到许知意都睡着了。
系统:……
玩家这么辣鸡的吗?
菲欧娜感觉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几乎是过了二十几年,在这个梦里,她做过许多事,在前面十几年里,无一例外全是祭司需要做的事,直到她那天听到了她的父母与她亲戚的对话。
她听到父亲有些犹豫的声音,还有母亲带着些恳求的声音,以及她亲戚那透露着贪厌的声音。
“真的不可以再拖几年吗……等到她二十岁……”
“不可以,成年的祭司必须献祭!这是海神的旨意,触犯了神,我们谁都承担不了!……”
后面她们说了什么,菲欧娜已经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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