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尚沉着脸放下手机,“叶倾心跟秦北宵出国了,归期不定。”
“什么?出国?”
姜颂脸色微变,走得这么及时?这是做贼心虚,知道她会娶秋后算账吧?
所以不管是她的猜测还是听力都没有错,昨天扮演成宁烟的,就是叶倾心!
“她爱出国就出国,以后我们家跟她再也没什么关联,你不用管她。”叶尚冷冷道。
如果不是他媳妇儿提起叶倾心的名字,他是此生都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了。
叶倾心的存在,就是打他叶尚脸最直观的证据。
“这些年,我们待她也不薄,你不用对她感觉到任何亏欠。”叶尚握着姜颂的手道。
姜颂摇了摇头,“我并不是对她亏欠,而是我感觉昨晚打扮成宁烟的人,就是她。”
“什么?”叶尚的脸倏然变色,顿时一片铁青。
说来窝火,他的护卫真没有查到那两人的去向。
一方面是他们早有准备,避开了一切能被监控拍摄的地方,另一方面则是乔装打扮给他们加了分。
叶尚的人搜罗了大半个晚上,回来的时候一个个灰头土脸的。
与其说责怪这些护卫,叶尚更恼的是自己。
如果他不急着跑去找秦南御,他们也不可能这么轻易脱身。
“我在昏迷的时候,就能听到你们说话,也听过叶倾心的声音。”
“昨晚叶倾心装作宁烟,一开口始终没有说话,但当她发现我醒来的时候,似乎受到了惊吓。”
“当时我觉得,这很像叶倾心的声音,但我不敢确定。”
叶尚眉心狠狠抽动几下,“媳妇儿,你怎么不早说?”
“其实我那个时候,还不敢百分之百确定。我想着还是先跟叶倾心见一面,或许才能确定。”
但她完全没有想到,叶倾心竟然连夜跑了。
“好啊,她又长本事了,还联合外人来带你走?”叶尚气得咬牙切齿。
只差一点点啊,姜颂就被带走了。
直到现在,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那个秦北宵,又是谁?不会是昨晚跟叶倾心一同装扮的人吧?”姜颂疑惑地问。
“秦北宵跟你素未相见,按理来说不可能。”
但事到如今,叶尚觉得这种事,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衡量了。
正常人会乔装打扮冒充另一个人,来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吗?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单方面猜测。秦北宵是秦天的孙子,我直接找秦天算账!”
关涉到他女儿的清白,和媳妇的安危,这件事不可能善罢甘休。
“叶夙兄弟两个已经下飞机了,五分钟之后就到,等会儿你跟儿子好好说说话,我去见见秦天。”
“现在吗?”
叶尚点头,“不然夜长梦多,你看只是一晚上时间,叶倾心就跑出国了。”
这倒也是。
正说着,病房门被人敲响了,叶夙夏宝珠以及叶珩三人进来。
其中叶珩看到姜颂靠在床边,顿时如释重负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妈改变了主意。”
“不过万幸的是,终于不用我绑着隐瞒了。”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叶夙眼圈微红,前行的脚步在听到叶珩这句话时一顿。
表情变得格外危险:“你早就知道妈醒了?”
“这个,就比你早知道一点点啦……”
“不过大哥,我对你和爸可都是一视同仁的,我总不好只瞒着爸而偷偷告诉你吧?”叶珩这语气,活脱脱说得自己多委屈似的。
话音刚落,膝盖挨了叶夙一脚。
“嗷……大哥你谋杀亲弟啊?”叶珩夸张地惨叫起来。
实际上,叶夙压根没用多大力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是演的。
“我还真想把你暴打一顿。”
之前找到宁烟的事,让他最后一个知道,他忍了。
现在母亲苏醒,他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简直是忍无可忍。
这叶珩怎么这么欠呢?
“大哥息怒息怒,这不是好事么?往好的方面想,你不觉得很惊喜吗?”
“惊喜?”叶夙的拳头又硬了。
“哎哎哎,有话好好说,不能动手动脚的啊,咱妈还看着呢。”
夏宝珠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你们还记得妈看着呢?还这么闹?”
姜颂笑眯眯地看着摇头:“没事,阿夙受了委屈,他要教训阿珩也是应该的。”
“妈,您这是过河拆桥啊,我这不是为了您,才瞒着大哥么?”叶珩嚷嚷。
没一秒钟,又挨了叶夙一脚。
不过叶夙没有跟他浪费时间,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和姜颂四目相对。
叶家人感情都很好,小时候他们兄弟两虽然没少被叶尚教训。
但跟叶尚的感情依旧很好。
相比之下,他们的母亲从来都是维护他们的,在姜颂出车祸之前,毫无疑问两人是姜颂这边最忠实的守护者。
这些年姜颂变成了植物人,叶夙结婚后搬出了叶家老宅。
但每个周末,都会回家一方面是看看家人,另一方面则是陪伴一下母亲。
昏迷多年的母亲,此刻意识清醒,面带笑意地看着他。
饶是叶夙这种情绪很少外露的人,眼眶也微微发红。
他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开口:“妈,抱歉,我来晚了。”
“不晚,来得刚刚好。”
“阿夙,其实阿珩说得也没错,当初隐瞒你和你爸,是我的主意。”
“你不要怪他。”
叶夙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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