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像是在问,倒像是在肯定一个事实,君枳呼吸都窒了窒,她没想到第一个这样问的人是他。
她多年的心思被人主动提起,让她一时忘记了反应,只怔怔的看着白灼华,他也在看着她,似在等她回话。
君枳随即偏过脸,“不,我不喜欢他。”她转身就要走却被他拉住。
“喜欢与不喜欢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你的心全在他身上,我想要的,你终是不会再成全我了,恩怨于何,又有什么重要的,你就当是我嫉妒了,可以吗?”
他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松,君枳没挣脱,却也没回头,只道。
“少君大人厚爱君枳铭记于心,只是君枳志不在此,有负于大人青睐,还望大人放行,君枳感激不尽。”
他默然半晌,眸光暗涌一瞬,轻轻笑了一声,“这算是,拒绝我吗?”
问完之后他垂下头,只嘴角一丝苦涩的弧度,“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只是一时的兴起?”
没等她回答他又道,“又或许还在思量着,我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目的?”
她紧抿着唇,他在笑过之后略略收紧了手,“如果得到你也算是目的,那我今后是不是可以不用再考虑你的感受,将你困在我的身侧,任何人都不能再将你带走,你想看看那样子的我?”
他依旧说得心平气和,君枳回头望向他,适时又被他拉进怀中,他的手按在她的脑后不让她动,另一只手圈在她腰上,霸道异常。
她从未想过他也会有如此强势的一面,一直以来他都是礼貌温和从不显露半分胁迫之态,如今看来他比她想象中还要危险。
他冷硬起来不动声色,只一个拥抱便能让她无法反抗,束手无策,她相信,他刚才的那番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抱歉,让你为难,让你知道了我也有很自私的一面,请你相信我,在这个世上,我可以负了所有人,却唯独不会伤害你半分。”
她抬手挣扎的动作一顿,“为什么?”
“因为,我想守护你。”
也因为,我被偷了心。
无尘居这一天的守卫更是森严,里里外外高手如云,防得跟铜墙铁壁一般,一只苍蝇都休想飞进来。
当然,这些消息落在沈诀阑耳里时,他倒是满不在意,只冷嘲热讽了一番白灼华的手笔,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周章,以为这样就能防着他?
他进不去可不代表那个女人敢不回来,不过也不急于一时,慢慢玩,才有意思。
风云暗起的天下,纷乱斗争,南朝这边波诡云谲,北朝那边也热闹得很。
天和年间,近日北朝第一世家的玉府也出现了一桩大事,据说本该嫁给公子玉祁的新娘子在成婚前夕逃婚了,霍然引起满城哗变。
北朝玉家,这是何等高门贵胄,一门曾出两代皇后,盛宠不衰,当今北朝明英皇后乃玉家嫡女,入宫五年常伴君王身侧,又诞下皇子可谓恩宠盛隆。
公子玉祁乃明英皇后胞弟,不仅年纪轻轻就已是备受君王宠信的国士,北朝第一人物风貌品性人人赞不绝口,更是荣冠长绝宫奇英榜长达三年之久,惊艳绝伦堪称北朝帝国传奇。
其言道,南朝有三绝,北朝有玉歇。
世人对于那些传奇人物总会花过多的心思去仰望尊崇,当今天下年轻一代中的翘楚虽南朝三大公子风头正盛,紧随而至的玉祁也丝毫当仁不让,琴棋书画,武艺兵法无不精通,而更出名的便是他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物,居然新娘子逃婚了,而那新娘子无权无势无背景,更无人知其来历。
宽阔的官道上一匹骏马疾驰,马上坐着一位黑衣女子,“驾……”
骏马飞驰而过,临近于护城河时女子已经将马策停,寒凉的风吹起那人披风,她持着缰绳蓦然回首,遥遥望了望身后某个方向。
女子神情冷漠,眸若寒星,看上去年纪轻轻却带着拒人于千里的疏离,回首遥望的侧脸惊艳一笔。
这时有十几名黑衣护卫现身,皆都单膝跪地行礼,“属下参见殿下。”
女子收回目光看向护卫们,“免礼。”声音剔透如冰。
她从马上跃下径直向河面上的船只走,一名护卫跟在她身后,其他的留在了原地,那名护卫长得甚是俊秀,却又古灵精怪得很,他乐悠悠的凑前道。
“殿下当了逃婚嫁娘怎么看上去不高兴呢?”
“我还有更不高兴的,你要不要试试。”女子面无表情。
护卫一脸委屈,“公主殿下真是不近人情,属下这不是关心殿下嘛。”
“尽知道说些没用的,我被困玉家时怎么不见你赴汤蹈火来救我出险境?”
护卫闻言又开始嬉皮笑脸,“殿下那算什么险境,明明是八辈子都求不来的桃花运,人家玉祁公子对你可是呵护备至呢,就你敢给人家甩脸子。”
要知道他们公主殿下性格倨傲得不行,对谁都是冷若冰霜爱理不理,护卫们还一度忧伤过以殿下这样的脾气不知道能不能嫁出去,连陛下都怕她怕得要紧。
这不,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娶她的,虽说是敌国的国舅爷,方方面面配他们公主殿下那都是绰绰有余,奈何小祖宗对人家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更是给了玉家一个难堪,直接逃婚了。
女子衣袍带风,一步一步毫不留恋,护卫见状又问道,“殿下是怎么落在玉家手里的,和玉公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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