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桦说完狠话便扬长而去,任由身后的黄雪玲如何大哭,他都没再回头,也不打算停顿。
许云桦的话杀伤力很强,黄雪玲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浑身瞬间觉鲜血淋淋,足足呆了近一分钟,她才回神:如果不是有陈清秋挡着她的路,何至如此?
她咬牙切牙地问:“你这样对我,肯定是因为陈清秋那个贱人!”
“闭嘴,再说一句试试!”许云桦听到她把陈清秋扯进来,双手陡然握紧了拳头,如果说黄雪玲的举动令他恶心,那她所说出的话让他愤怒,他想回身给她个教训,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肯定是因为她,我恨她,恨她……”黄雪玲并没有住嘴,尖叫声在夜空中盘旋,活像恐怖片里的厉鬼在嘶吼。
许云桦不想再理睬她,迈开大步,走得飞快。
眼看许云桦走远了,黄雪玲心里慌了,这里离乱葬岗不远,自古以来客死村里的外乡人,不满十八岁就夭折的人,都葬在乱葬岗,传说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片地里的就会出现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这也仅仅只是传说,没有人真正碰到过,可是,就这个传说足以让胆小的人毛骨悚然,胆子小的人,晚上根本不敢从这边经过。
此时,黄雪玲也吓坏了,她站起身,顾不上拍去身上的尘土,就朝许云桦追去。
许云桦身高腿长,转眼间就消失在黄雪玲的视野里,黄雪玲吓得忘记了伤心,拨腿就跑,几分钟后就跑回了村长屋门前。
屋里依旧热闹,她相信许云桦肯定在里面,只是,她已经没有脸再进去了,只在屋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就离开了。
才刚从村道拐进回家的小路,黄雪玲就看到了家里亮起来的灯光,心里一惊,停下了脚步。
心知陈经国他们回来后,她的下场肯定会很惨,但为了名正言顺地接近许云桦,她如同飞蛾扑火。
可是,她的一腔痴情,换来的却是许云桦的厌恶与伤害,她不甘心啊!
她觉得自己就像丧家之犬,却没有人可怜她,谁都可以指责她,辱骂她,甚至打她。
她的眼泪又一次又一次溢出来,泪光中,淡淡的月光下的瓦房幻化出伏在地上伺机而动的猛兽,她心里又凄凉又恐惧,只得急急地往那个家里走去。
她不想回家,但又不得不回家。
屋门大开,她的身影刚出现在屋里,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天井里的陈经国就拿起一早准备好的扫把朝她走来。
说实在的,黄雪玲在萌生把草药卖给陈清秋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将会挨打了,所以,当陈经国挥舞着扫把朝她身上头上打来时,她并没有跑,而是闭上了眼睛。
打吧,打死她算了,得不到许云桦的爱,她觉得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打死你,打死你……”陈经国将积聚在心中无比愤怒化作力量,灌注在扫把上,黄雪玲头上身上,很快就疼得难以忍受,一声尖叫令邻居听得心惊肉跳。
黄焕娣正在洗碗,丢下碗筷就奔出来,看着陈经国打黄雪玲,她只是冷漠地站着看,一声不吱,她对黄雪玲的不听话也十分生气,让她在覃家丢尽了脸,她也想狠狠抽她几个耳光。
黄雪玲看到黄焕娣下意识地求救;“妈,他打我,你快救救我,救救我……”
“打死才好!”黄焕娣丢下这句话,折回身去。
黄雪玲悲哀地大哭,以往,陈经国打她,黄焕娣总会心疼地帮她求饶,有时还会挡在她身前,替她挡下扫把,可是,现在,她不仅没有像以往那样做,反而还火上添油地说“打死才好”。
黄雪玲心里的恨就像滔天的潮水,一浪高过一浪,她此时好想杀人,杀掉所有对她不好的人。
——
许云桦抱着黄雪玲离开村长家时,陈小苑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她觉得这事得立即让陈清秋知道,快速跑回家,敲开陈清秋的房门,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最后还气愤地说:“许云桦竟然对马屁精那么好,这说明了什么?”
陈清秋听了,久久没有说话,直到陈小苑认为她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了,想安慰她时,她又忽地笑了:“没事,夜深了,你赶快回家睡觉吧!”
说得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
看上去,陈清秋似乎想得很开,对于陈清秋的坚强,陈小苑深信不疑,也就放心地离开了,可是,她不知道,等到重新关上房门,陈清秋靠在门后足足失神了半个小时,脑子一片空白。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黄雪玲都要跟覃大洲结婚了,许云桦怎么还会跟她有关系,难道姻缘真的是上天注定的?注定她与他前世无缘,今生也无份?
一夜无眠,第二天顶着两只国宝眼起了床吓到了陈奶奶:“你怎么回事?生病了?”
陈清秋摇摇头:“也许是昨天喝茶喝多了!”她知道自己的酒品不好,在酒席上很少喝酒,一般情况下是以茶代酒。
陈奶奶也相信了,要她吃完饭别去做事了,在家补眠,这个提议也被陈清秋采纳了,她心情不好,也没睡好,实在没有精力去做事。
吃完饭,又回房间睡觉去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睡到自然醒,听到客厅里有人嘀嘀咕咕地说话,开门走出去,原来是陈小苑那货来了,正在跟陈奶奶一起捣鼓鸡屎藤板,这是一款大南村特色美食。
鸡屎藤名字不好听,味道却跟它的名字相反,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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