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仁慈呢。”
苏林晚讽刺道。
顾言绝像是没有听懂一样回答:“总该给一条活路。”
留在王府是死,出了王府,估计也不能再回到自己的本家。
嫁人嫁不得高门,做妾做丫头,那几个心气高估计也不肯。
对她们来说,还不如被顾言绝一刀宰了,来个痛快。
“你不是说撵人的事交给我么,你自己都能摆的平,咱俩……”
咱俩的约定也没有什么用了。
顾言绝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眼神一下变的能吃人。
苏林晚心头一跳,顿了一下,嘴边的话生生的拐了个弯:“咱……俩……明天几时出发?”
玉竹和墨风墨酒在一边都低着头死死憋着笑,苏林晚前后口气变化的太大,怂相毕露。
“后日早起,我会喊你。”
捏着手里的请柬,苏林晚陷入了深刻的反思中,她是从何时开始有些怕顾言绝的。
为啥明明当初说好的两年合约,现在有些不敢提了。
不练兵不杀敌,让自己的胆子变的小了啊。
她要突破自己!
苏林晚一拍桌子,在众人的讶异眼神中猛的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言绝,嘴唇抖动。在看到顾言绝满含笑意的眼睛时,挑起下巴浅吸了一口气:“别忘了。”
苍天啊,那张人神共愤的脸让自己开不了口。
要命。
苏林晚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屋子,她想要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醒醒脑子。
结果出门没多久,便听到屋里传出来一阵雷鸣般的爆笑声,经久不衰。
苏林晚恼恨的蹲了下来,苦着一张脸,真是欲哭无泪,一世英名,尽数毁在肃王府了。
沈江拉着夫人在门口迎了许久的客都没见到肃王府的马车。
他有些担心,肃王夫妇不会是知道了什么,今日不来了吧。
他可是答应齐王,把他们两人都邀请来。事成之后,齐王会扶自己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
他不清楚齐王为何非要让肃王夫妇一起来赴宴,但只要能让自己当兵部尚书,别说肃王夫妇,把所有的死对头请来他也乐意。
沈江一边应付来的宾客,心里一边计划,若是一会儿肃王府还不来人,那他就豁出老脸,亲自去肃王府登门邀请。
终于在他耐心耗尽的那一刻,肃王府的马车停在了府前。
“王爷王妃能来赏脸,老夫实在感激。快快,里面请。”
沈江的心总算松了下来,自己的官位有望了。
顾言绝和苏林晚见沈江如此热情,二人相视一笑。
且不说他们之间本就有嫌隙,二人一来,沈江连在门口迎客都不迎了,只留夫人一人。
这倒像是专门等着他们俩一样。
二人被分别引着来到不同的地方,似乎想要将二人分开。
不但如此,就连他们的随从侍女,也都安排了坐席,定要让他们落单不可。
墨风冷着脸拒绝,王爷行动不便,自己绝对不能让他独处。
下人们几次劝说无果,偷偷看向沈江,沈江偷偷看向齐王,最终点了点头。
“小心。”
“小心。”
分开前,他们和对方说了同样的话。
顾言绝拍了拍自己的袖子,苏林晚露出了自己的匕首。
苏林晚边走边轻笑,他们两个还真是,随时做好动手的准备,一对暴力夫妻?
苏林晚入了席,看清座位上的人,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收了起来。
顾礼廷还真是煞费苦心,把自己的对头们都给自己凑到了一处。
这一桌,可都是人才。
白琉珠,白琉瑜,管金桂,庄王妃。
一桌拢共六个人,四个和自己有过节。
剩下一个,是陈简未来的媳妇儿,蒋文心。
想必自己来之前,蒋文心已经被灌输了许多故事,苏林晚一来,她便虎视眈眈的剜了自己一眼。
“各位,确定让本都督坐在这里么?”
苏林晚拉开椅子,大喇喇坐下,环视着五人。
白琉瑜率先开口:“这里都是主家安排的座位,都督若是想换座,只去寻主家便可。”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胆小轻柔。
“苏都督眼下可不一样了,人家手里有兵权,可看不上咱们这些无知妇人。”
说话的是庄王妃,小口的抿着茶水,不阴不阳的说道,说完还转头对身边的蒋文心道:“你回头可以问问你未来夫君,他是不是也要事事听这位苏都督的。”
蒋文心眼眸清冷,她早就听人说苏林晚和陈简二人关系非常,今日听了这几人说的话,更是信了七八分。
“我相信苏都督还是能分得清公私,不会一味的指使陈将军。”
这是她保持最后的理智,能说出的最友善的话了。
来时她父亲曾叮嘱过,无论听到什么,都要保持冷静。
苏林晚和顾言绝,都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
她清楚父亲说的道理,可是她忍的很辛苦。
白琉珠在一边自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笑意吟吟的坐在那里吃茶微笑。
功夫都下在苏林晚来之前,现在就是等她看戏的时候。
白琉珠的一举一动都看在苏林晚眼里,这是花了多大的心思,就凭这个也不能进肃王府啊。
点点头,苏林晚先拿庄王妃开刀:“我呢确实想去男宾那里看看,一来是看看我家王爷是不是席面上最好看的,二来,”
苏林晚顿了一下,对庄王妃不怀好意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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