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中了毒,忍的很辛苦。
再看下去,他不确定还能否做个正人君子。
苏林晚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还在一边窸窸窣窣的脱衣服。
顾言绝打量了一下视线所及的环境,差了些,可若是阿晚想要,他也……
“嘶。”
还没有想完,手上传来了一阵痛意。
顾言绝回头,见苏林晚光着一只肩膀,正手持一条青蛇,驱使它咬自己。
青蛇似乎并未完全清醒,身体像面条一样软趴趴的。
他居然在那只半阖的眼珠里读出了嫌弃。这条蠢蛇,居然敢嫌弃自己。
不过,这条蛇比上次见时,大了许多。
“怎么样?”
苏林晚紧张的看着他。
女子因为寒冷鼻尖发红,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膀也开始泛起了绯红。
她皮肤白皙,跟本看不出是在战场上历练过的人。
眼神里都是对自己的紧张,清澈见底。
这样单纯美好的女子,爱的是自己。
顾言绝看的呆了,竟傻笑起来。
“完了,清姬是不是有毒啊,把人咬傻了。”
把清姬粗鲁的在手上缠了几圈,苏林晚赶紧过来扒顾言绝的眼皮。
中了媚蛊没大事,中了清姬的毒可是要命的。
好歹人家也是瑶疆的圣物,毒不厉害一点儿,怎么担得起这样的名头。
是自己大意了,不该让清姬咬他的。
苏林晚只顾着看顾言绝的状态,丝毫没有留意她此时的衣着。
顾言绝按住她的手,替她拢了下衣服:“我没事,好多了。”
随后垂了眼,耳根红的厉害。
苏林晚低头,发现她的肚兜已经全部露在外面。
转过身,红着脸,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
顾言绝已经二十五了,这样害羞,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想到这里,苏林晚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确定顾言绝耳朵红的厉害,心里更加确定这男人没碰过女人。
外面开始吵了起来,苏林晚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见许多下人跑来跑去。
“想必是顾礼廷安排的人开始唱戏了。对了,你是怎么让顾礼廷也喝下媚蛊的?”
顾言绝笑着问:“你怎么知道顾礼廷也中毒了?”
“这还不简单,我刚才往隔壁送白琉瑜时,你都没拦着我。若是顾礼廷好好的,一定不会跳进这个陷阱。绝对是也中了毒。”
苏林晚边看着外面边理所当然的说。
“哪还用得着我,他如果不中毒,那被捉奸时只能说是蓄谋,或是二人心意相通。可他想算计的是你,大梁谁不知道你和他不对付。因此他只能也故意中毒,最后也当个受害者。”
苏林晚点头同意,丝毫没有留意到顾言绝此时眼里的嗜血杀意。
“啊……”
那边穿来集体的尖叫。
苏林晚笑着走来:“快,咱们也去看看热闹。去晚了,别散场了。”
等苏林晚赶到时,房间的门口已经堵满了来参加宴会的宾客。
房门虚掩,遮住了大部分的风光。从那个缝隙中苏林晚还是能看到一个绯红色的身影。
记得今日叶阳穿的就是这样颜色的衣服。
沈江闻讯赶来,正赶上叶阳在屋里头骂人:“你这贱人……都是你……姐妹……”
“啊……王爷救我……”
沈江脸色难看到极点,却还不得不强笑着对门口的人抱拳:“各位,各位,抱歉了。家里一点私事,请各位回席。希望各位莫要声张,老夫感激不尽。”
隔着人群,沈江看向姗姗来迟的苏林晚。
这里一闹,他也大概猜出了齐王的用意。想不到苏林晚运气这么好,逃出升天不说,还把白家姐妹算计进去了。
二人对视,一个怒火滔天,一个鄙视挑衅。
人群中有人发问:“白大人呢,怎么不见白大人来此。”
那人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清楚。
沈江怒气冲冲的看向说话的人,原来是肃王府的侍卫墨酒。
宾客们顾着沈家和大长公主的面子,都渐渐散去,嘴里不闲着,纷纷议论:“没想到白家的两个姐妹挺胆大,敢在这里和齐王厮混。”
“啧啧,还是姐妹一同上阵,白季安的家教都喂狗了。”
“他有什么家教,一门心思的巴结慧妃,舒妃不就是他亲手送进去的?”
“叶阳这下可是骑虎难下了,还没大婚,就遇上这档子事。”
“我看那齐王也不是个好的,我刚才来的早,里面还在那个呢,可大的声音了。”
……
苏林晚推着顾言绝,在人群的议论中慢慢离去。
白氏姐妹名声尽毁,再也别想进肃王府。
她虽然来的迟,也知道发现这件事的一定是下人。
下人们议论起主子来那可是劲头十足,一男御二女,还是在叶阳县主的送嫁婚宴上。
倒是便宜了白琉珠,嫁给了心心念念的顾礼廷。
上扬的嘴角出卖了她此时的心情。
眼下她需要找到墨风和玉竹,两个人不要出事才好。
顾礼廷中毒较轻,自己心里清楚,却有些控制不住。
此时他已经完全清醒,光着上身,黑着脸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白琉珠白琉瑜两个人未着寸缕,分别缩在两个床角。和白琉珠相比,白琉瑜更加呆滞和痛苦。
叶阳双目通红,目眦欲裂,若不是沈夫人拦着,她绝对会上来杀了白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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