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
他开始有些后悔。
早知朱脚公子是个好色之徒,想不到,竟然如此好色,比他李岩还要过分好几倍!
“两位施主。”妙语大师撑着一把油纸小伞,在狂风暴雨中款款而来,竟没有沾湿一丝一缕。
朱由检心中微动。
早就听红柳姑娘说过,大明朝的民间,多有奇人异士,不要说一些隐居山林的武林高手,就是三教九流之中,风尘之地,也多有奇人。
看来,这位妙语大师,便是一位奇人。
看着眼前这位妙语,朱由检不由得痴了,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脸庞、胸腹、大腿……
……
“大师,这是我们东家,朱脚朱公子。”李岩用余光瞅见‘朱公子’的丑态,心中暗暗叫苦,赶紧上前一步,抱拳躬身说道。
好歹,也要掩饰一二啊。
这个朱脚公子,太不像话了!
“妙语大师,你多大了?”朱由检突然问道。
李岩:“……”
这就,粗俗,太粗俗了!
妙语大师在京城权贵、文官清流眼里,堪比观音菩萨般的存在,就连一些大读书人来到此间,也只敢谈论一些学问、书法、音律之道。
谁还敢如此粗俗!
这一次,真是草率了。
他原本想着朱脚公子虽然好色,但根据其一贯的风雅清贵,应该也算是半个读书人了,岂不知,眼前这货直接就是一个草包!
妙语大师闻言,也是微微一愣。
然后,她微笑道:“不知施主问的是小女子的年龄呢,还是贫尼遁入空门的年岁?”
朱由检抬头看了看天空。
黑云滚滚,大雨如注。
漫天都是狂风暴雨,眼前偏生站立一位清雅可人的小尼姑,草包皇帝淡然笑道:“你愿意说哪一个?”
李岩心中暗骂:‘给你说个屁!’
不料,那妙语大师却学着朱由检的样子,伸手到雨幕之中,接了一大把水,嫣然一笑,道:“你猜。”
朱由检微微点头。
这便是佛家所说的‘机锋’?
他不懂啊。
早知道应该多请教一下钱谦益,那货对三教九流之事,多有涉猎,几乎可算是一个‘小爱同学’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本公子,全都想听。”
朱由检哈哈大笑,伸出一手,递到妙语大师面前:“外面雨大,来,我拉你上来。”
他的本意是,一个大美女站在雨中,他一个大老爷们却在廊檐下避雨,这就不对了。
所以,他就很单纯的想拉人家到廊檐下来避雨。
不料,这话落在妙语大师、李岩耳朵里。
却变成了另外的意思……
李岩默默转首,看着漫天大雨,假装沉思着走到大殿的另一边。
妙语大师,则微眯着两只妙目,侧着头,很认真的上下打量着朱由检,脸上现出一抹红晕。
“这位施主……”
“我叫朱脚,老朱家的种,名字很霸气,就是没什么金手指啊。”
“贫僧……”
“赶紧上来,雨水落到你的秀发上了!”
朱由检一把抓住妙语大师的袖子,直接将她提到廊檐下。
‘这个世外高人,约莫九十八斤左右,按照一米七二的个头来算,应该算得上是大长腿小姐姐了……’
朱由检拍了拍手,面不改色的说道:“你还没告诉我芳龄几何呢?”
妙语大师站在廊檐下,一张俊俏小脸涨的通红。
这个朱脚公子,太粗暴了。
把人家的胳膊都弄疼了……
场面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朱由检大大方方的一伸手,道:“大师,既然不愿告诉我你的芳龄,那就请喝茶去吧。”
妙语大师:“……”
这馒头庵,是她的地盘啊。
这位朱公子……好霸道的说……
不由得,她的脸再一次出现一抹飞红。
她藏于宽大袖中的两只小拳头,捏的叭叭作响,就想干点什么才好。
她有些疑惑,以往,她作为出家人,对天下男子从来不假于色,从来当他们是一群酒囊饭袋之徒,尤其是一些读书人,更是有贼心没贼胆,偏偏一个个装腔作势的,跑到这里来‘品茶’。
要不是乱世之下,几文香火钱来之不易。
她早就将山门关闭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
朱由检似乎看出尼姑的窘态,哈哈大笑,道:“不就是个年龄嘛,即便是那些天生地长的神明造化之物,也不过是悠悠岁月而已。
更何况,你我皆为俗尘之人。
别以为剃了光头就是佛菩萨,也别以为脸上生的俊俏,就成了大师,本公子看不得别人装逼卖萌。
因为,本公子最喜欢的,就是装逼卖萌。”
这一番话,说的不伦不类,粗俗不堪,不过却也是草包皇帝的心里话。
大明朝的老百姓,都饿的在吃屎,你一个小小的尼姑,不就生的美丽动人些么?比起朕的一万名爱妃来说,不过也就是红粉骷髅大军中的一粒尘埃而已。
给朕装什么清纯?
装什么大师风范!
信不信朕来一个霸王硬上弓……
……
“这位施主说话……颇有禅理,深入浅出,简单明了,却令人深思。”
妙语尼姑定了定心神,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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